怀里的人儿有点受不了他拥抱的力度,哼唧了两声抽出了小脑袋。
宋子席松了松怀抱,亲了亲她的脸颊。
猝不及防地,他收到了江岁的表白。
她对着他甜甜的笑:“子席,我现在好爱好爱你呀,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宋子席一怔,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无数个画面。
他想了想,嗓音沉沉地说:“没有什么想做的。”
她笑嘻嘻的,手在他腰间乱摸:“那我有。”
宋子席还没来得及反应,江岁就蹲了下去,小手灵活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小嘴巴嘟嘟的要往上凑。
“不行!”
宋子席锢住她的肩膀,将她捞了起来,抓住了她乱动的手,声音有些重:“别闹!”
江岁原本想回个礼讨好他,谁知道他突然就生气了。
她凑过去问:“你怎么了呀?”
她的鼻息撩在他的脸上,像细细的羽毛,让他心痒痒。
他把她推开一点,但又没有离得很远,他不看她的脸说:“以后别这样。”
上一次他睡着,她就想趁火打劫,撩得他差点弃守。
江岁这下真觉得委屈了,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让宋子席突然冷语相向。
她声音哽咽:“不美了,什么都不美了,桓城不美,星空不美,你也不美了。”
宋子席说:“怎么又不美了?”
江岁把脸别到一边,哼了一声以示回答,宋子席看她鼻翼轻轻翕动着,嘴唇也有些颤,显然自己把她欺负了。
宋子席轻声哄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岁说:“那你什么意思?”
宋子席不做声,江岁更恼了,转身就要往山下走。
宋子席追上她:“岁岁~~~”
江岁不听,他只能把她抱住:“岁岁~~我舍不得。”
江岁:“什么舍不得?”
宋子席在她耳边低喃:“你会不舒服。”
江岁愣了一秒,抬手抱住了他的腰。
——
见缘的夜,总是缭乱又疯狂。
酒jīng的刺激已经到了尾声,狂欢的人们渐渐散去。韩蒂靠坐在办公椅里,睨着楼下舞池边的沙发出神。
沙发上已空无一人,服务人员在清理卫生。
楼下的灯光换成了暖白色,透过玻璃映照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从身体拉出,最后又融入黑暗。
他的手臂垂在椅子边,指间虚夹着根烟,烟雾在掌心里流窜,缠绕,最后逃脱升天。
燃尽的烟头释放出最后的灼热。
韩蒂被烫了一下,指尖轻颤,烟头掉了下去。
他看到指间空空,后知后觉地握了一把,一丝烟雾都没抓住。
像那晚他搭上了她的腰,却什么都没摸到。
掌心的肌肤只记得白色大褂的质感,又粗又硬。
韩蒂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刚凌晨3点,今晚的夜长得有些熬人。
他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抖了抖,准备回南郊。
南郊有一处别墅,是他平时住的地方,别墅不大,普通的一个三层独栋,装潢家具简单,但用的都是质地上乘的东西,除了泳池之外没什么娱乐设施。
他并不是一个很重享乐的人,吃什么,住哪里,对于他来说都一样,好的日子不觉得多甜,坏的日子也不觉得多苦。
杜钟总说他活得没什么乐趣,这话是真的,他的生活没有一丝烟火气,再好的东西都像摆设一样,好像人只是活着,而没有生活着。
他进了浴室,浴室里有一系列洗浴用品,佣人摆放得整齐gān净,他随意拿起一个像洗发露的瓶子,挤了一些在头上打圈,浓密的泡沫自上向下淌,顺带把身上也清洁了。
洗完澡后,他披着松垮的浴袍,回了卧室。
雪白的墙面,雪白的chuáng单,雪白的羊毛地毯。
黑色的窗帘,黑色的衣柜,黑色的真皮沙发。
整个房间只有白和黑两种颜色,比酒店还没有生气。
韩蒂拉上窗帘,躺到chuáng上,关了灯,黑暗与他浑然相依。
——
早上六点,佣人开始打扫别墅。
韩蒂警觉地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如鹰一般犀利敏锐,清醒得如同一直没睡。
打开衣柜,除了黑色就是灰色,他看了一会,随手拿了一件衬衫。
下楼时,大晋也来了。
大晋:“蒂哥!”
韩蒂视线从手腕处抬起,看了大晋一眼,说:“给我买些白色的衣服。”
大晋:“好。”
韩蒂低下头,和袖扣继续进行斗争,几分钟后,系上了一个。
韩蒂:“不要带扣子的。”
大晋答应了一声,坐在餐桌边,例行汇报工作。
大晋:“蒂哥,今天的招标会10点开始,听说这次报名的有18家,抛去资质不如我们的,剩下还有3家。今天会选出来候选名单,然后准备二次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