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至于到底用什么办法让王之计把冒头对准王家的族长，也就是王之昊和王之易的父亲，而并非只咬住王之昊一人，这就要看瑾王的布置和安排了。
王家人上京，原本几人是住在一起的。然而，王之易被安排去了太常寺，苏晴又不愿意与王之昊夫妇住在一起，因此他们夫妻早早搬了出去。而王之计，因为王如梧和王如枫的案子也不愿意与王之昊夫妇一起住，不过之前一起为儿子奔波，才勉强住在一起。
之后，两家结仇，他自然也是另外租了院子，搬了出来的。
因为来京匆忙，所以他连着伺候的丫鬟仆役都没带多少。之前与王之昊夫妇合住的时候还好一些，搬出来后人手不足，所以王之计一家还买了一些仆妇和丫鬟。
这里面，自然也有瑾王特意送过去的人。
听瑾王细细讲述这其中的安排，林惊雨一双眼睛越瞪越大。从结果推断过程的话，她还是很有可能会联想到安插眼线等行为的。
可让她从一开始就做出这样的准备，不止是走一步看三步，甚至是看了十步那么远，她还是做不到的。
她微微抿了下唇，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这才道：“王爷那个时候竟然就已经做好了安排？”王之计夫妇身边有这样的丫鬟或者是仆役在，偶尔一两句的闲言碎语，又或者是大胆进言，影响着他们的判断和想法......
“当时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以后可能会用得上。”瑾王倒是不居功自傲，迎上林惊雨有些敬佩的目光，难得有些不自在，只解释一句：“这样的安排并不算多复杂，若是用不上，到时候王家人离京，看是需要他们继续盯着又或者是不需要再另做安排就是。若是用上了......”
那就能够出大力了。
林惊雨缓缓点头，自觉总结了一番：“这就叫做有备无患。”
瑾王轻声笑了出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突然低声道：“我原本还当你会不喜欢这些......”勾心斗角也好，尔虞我诈也罢。
总归这样的举动会让人觉得城府颇深，甚至会让人觉得与他相处没有安全感。
少年时，他的这种特质让先皇对他从关心到防备，甚至到后来的种种暗中的手段......所以，瑾王早已经习惯了用温和无害的笑容来伪装自己，而他的手段也越发的春风化雨不留痕迹了。
他做过的一些事情哪怕是当事人事后回想可能也猜测不到与他有关。
林惊雨只听到了半句话，再等待却没有了后续。她迟疑着看过去，见瑾王眼底透着几分回忆的神采，突然笑了笑。
“王爷教导我这些，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些往事。”
实际上，她也是刚刚才想到的。
瑾王一愣，回过神来看向林惊雨，“什么？”
“封尚文。”林惊雨眯着一双眼睛，怀疑地盯着瑾王注意着他神色最为细微的变化，“现在回想起来，王爷当时关心封尚文的才学，似乎有些突然？虽然是我去借书让王爷注意到他的，可后来......”
瑾王的书房之中出现了不少她感兴趣的游记，这绝对不是巧合。
当时她只以为是瑾王的一些小心思，如今把所有的细节联系到一起仔细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