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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历史 > 民国不求生 > 第1012章

彻秋明各处的军营,广播电台也开始到处进行紧急的播报:“……萨文科夫匪帮、白匪军正对伟大的苏维埃祖国发动卑劣无耻的进攻,他们不宣而战,大批匪徒已经跨过了国境线,秋明要塞身处战火之中,所有红军指战员和边防军官兵立刻握紧武器,进行反击……为了苏维埃而战!”

白俄军的步兵都穿着类似于德军的原野灰色军装,他们正漫山遍野穿过乌拉尔山脉东麓的停火线,穿行在遍布密林的山地之间,从天空俯瞰下去,活像是一大片没有人性的蚂蚁扑向秋明,汹涌澎湃,仿佛野兽,他们的头顶上则是大片带有双头鹰机徽的飞机,其中也约有半数是由德国予以生产许可证授权制造的型号。

马鸿宾、洛达·丹达尔还有寻淮洲都很快反应了过来,他们和秋明市的市长苏斯洛夫一起聚在了市政府大厦旁边的北方战区前敌联合指挥部里面,寻淮洲带来的几位总部参谋人员,还有刚刚从鄂木斯克乘坐飞机抵达秋明的朱可夫,也都在这里。

朱可夫的军衔、地位和马鸿宾等夷,但他作为在边疆驻军多年的将领,要远比马鸿宾更加了解苏军和对面白匪军的情况,所以马鸿宾也很主动把战役的主要指挥权让给了朱可夫。

“我们的航空兵部队呢?”

洛达师长显得最有些焦急,现在顶在最最前线的部队,大多都属于苏军第二骑兵师,边防军官兵们依托要塞筑垒地域的预设阵地,正在实施节节抵抗,在开战以后的头两个小时内表现非常出色,不仅抵挡住了白军的人海攻势,而且还予以漂亮的杀伤和反击,可苏军毕竟兵力有限,在白匪军的持续猛攻之下,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白匪军的飞机越来越多,空袭轰炸也对前线守军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寻淮洲和他带来的总部参谋人员们,都在忙着打电话协调红空军各部的作战,秋明机场的飞机数量不少,问题在于组织和人员的配合上还比较混乱,各航空团都来自于不同的航空师,大家互相之间很不熟悉,而且许多飞机刚刚经历了从赤塔转飞到鄂木斯克,再由鄂木斯克转飞到秋明前线的长途飞行,飞行员们大多非常疲惫,体力消耗殆尽,很多飞机的油料也尚未进行补充,战备情况并不乐观。

“红空军第三十四歼击机航空团和第三十五歼击机航空团,已经完成整备,所有燃油补充完毕,现在,现在立刻升空作战,拦截萨文科夫匪帮侵入苏俄上空的所有飞机!”

寻淮洲年纪不大,但他在电话里嘶吼咆哮起来的时候,还是显得很有气势。

几十架空五b战斗机紧急升空,带有红五星机徽的红空军在乌拉尔山脉东麓的寒气里飞入苍茫的黑夜,十几盏闪亮的巨型探照灯把耀眼的光束打向天空,照得那些敌机无处遁形,黑暗之中,眨眼间人们便开始看到天空中也出现了大片犹如鲜花盛开一般的殉爆火光。

红空军战机飞过之处,天空上频频传来航空机炮对射的激烈声响,接着又是几声巨响,好几架白匪军的德制梅塞施密特bf-109战斗机就开始冒起黑烟,接着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坠入到停火线东侧的原始森林里面。

但是红空军的损失也不小。

为了加速增援,红空军紧急调到秋明机场的战斗机几乎都是以老式的旧型号飞机为主,在性能上相比萨文科夫匪帮仿制的德国出口版梅塞施密特bf-109战斗机没有什么优势,所以在空战中显得颇为被动,击落十几架敌机的同时,红空军自身也付出了差不多相当的损失。

这在主场作战的防御性空战里来说,算是很不划算了。

饶是如此,红空军的紧急升空作战,还是极大限制住了萨文科夫匪帮那些陆航部队的空袭,尤其是制止了白匪军对秋明机场以及机场油库等设施的轰炸,使得红空军的战斗机部队绝不至于沦落到在机场跑道上被敌人炸毁的命运。

“只要稳住阵脚,等待增援,我们是不会失败的。”

朱可夫非常冷静,他和马鸿宾、洛达、寻淮洲交流过了以后,很快就重新布置好了秋明要塞的梯次纵深防御,特别是寻淮洲带来的第一坦克旅部分坦克和一个x-3型的列车炮连,被朱可夫作为了防御反击的机动预备队,部署在了要塞的核心防御圈内。

第一百一十三章 白匪军?北洋军!

秋明要塞的外围筑垒地域,现在整个弥漫在硝烟当中,透过浓密的烟幕不时射出一片片爆炸的火光。房屋在坍塌和燃烧,一些未及疏散的边境猎人在烈火和倒塌的房屋中死去,在要塞北部的军官宿舍,在中央边防司令部大楼附近,许

多来不及穿好衣服的妇孺老弱慌乱不已,直到朱可夫派出的政工人员们安抚好了军属们的情绪,才把情况稳定下来。

一些白军散兵的突击队已经进入到了要塞西区范围之内,在这里担任防御任务的仅仅是由边防侦察群和巡逻队展开的稀疏散兵线。

边防军竭尽全力进行抗击,他们从树丛里,从要塞西区楼房的顶部,向敌人不断扫射,直到弹药消耗殆尽。部分边防军战士隐蔽在永久火力点、要塞的的暗炮台和房屋的废墟中,誓死也不肯后退一步,但兵力太少,无法阻止白匪军的人海猛攻。

敌军炮击的浪潮也在以巨大的破坏力缓缓卷过要塞西区,为步兵进攻扫清道路,炮弹还击中了要塞西区的边防军医院大楼,这里住着秋明边防军的部分医务人员和家属,第一批炮弹落下后,医院大楼和居民房舍便坍塌起火了,患者冲出病房,惊慌失措地满院子奔跑。

头部被弹片击伤的政治副院长、营政委鲍加捷耶夫耶努力组织抵抗,他拉起了医生、护士和卫生员的队伍到处救火,还俘虏了好几名渗透到医院大楼里面的白匪军破坏分子。

医院大楼也是钢筋混凝土的结构,在白匪军的炮击之下屹立不倒,很快这里也被边防军当成了重要的防御阵地制高点,苏军在里面面安设了无线电台,还在朝向四面的窗口架起了机枪。

医院大楼对面的边防团工人俱乐部也是如此,同样架设起机关枪,成了一个重要的火力支撑点。在边防团工人俱乐部附近,还有一座接近半倾的老旧建筑物,外面有一道钢筋水泥围墙,过去,这里是沙俄时代的东正教教堂,革命以后就被废弃,现在也成为了临时的防御据点。

老教堂南面的围墙沿营房走向延伸,与营房之间仿佛构成了一条宽阔的街道。那些白军渗透进来的步兵就沿着这条街道一窝蜂似地推进,一面狂呼乱叫,频频向垒塞营房的窗口射击。

营房里面没有人还击,似乎在炮兵火力和空袭杀伤的压制下,苏军步兵军已丧失了抗击进攻之敌的能力,要塞西区部不经战斗即将陷落。透过越来越明亮的曙光,透过硝烟尘雾,可以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在西区的最东端,环形营房大楼的那道豁口上一座高高的望塔已经在望。

突然,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可怕的打击以雷霆万钧之势落到了敌人头上。营房大楼里传出了一种喑哑的、曳长的吼声,通向大院的许多门扇猛然被拉开,手持武器的苏军战士高喊着震耳欲聋、充满振奋感的“乌拉”之声,怒潮般地扑向白匪军进攻支队的中心,展开了肉搏战。

好几辆寻淮洲所部红军第一坦克旅带来的三四式“军马”中型坦克,也在营房道路的夹缝中开了出来,开始朝着白匪军的步兵进攻支队猛烈开火,然后就是一队骑兵冲向营房中间最宽阔的那条大道,苏军官兵骑在马背上用削短了枪管的卡宾枪迅速还击,敌人在几分钟之内便被打得落花流水。

端着刺刀的战士们像一把尖刀把白匪军步兵进攻支队的队形拦腰截成两段,还没有来得及走近营房门口的白匪军步兵手慌忙调转身来,朝俱乐部大楼方向狼狈溃逃,还有不少人在慌不择路,竟然朝着要塞西区东部逃命,一头直接扎进了中国红军第一半摩托化骑兵军设置的机枪阵地里面。

这些刚从中国东北远道而来的革命官兵们,也是第一回和白俄匪军交手,机关枪、半履带车上的小口径火炮一齐开火,马上就把敌人打得溃不成军,苏军步兵群向敌人发起进攻的战士高喊着庄严的“乌拉”跟踪追击,用刺刀痛歼逃敌。

还有一些战土也高喊着乌拉,跟在他们身后向前猛冲。他们有的挥舞马刀,有的干脆就拿一把不带刺刀的步枪跟白匪军近战肉搏,战斗异常激烈,这些骑兵师出身的红军官兵们只用白刃冲击就把士气其实并不高的白匪军纷纷压迫至营房围墙下方,予以全歼。

白军士兵里有不少人就这样被抓了俘虏,他们好像都没搞清楚自己是在哪里,也没弄明白自己拿着到底在做什么、在和什么人战斗。

后来洛达 丹达尔亲自审问了一批俘虏,才知道其中不少人居然都是白俄的政治犯和劳改犯,就在几个月前他们还在喀山等地的劳改农场里做苦役,突然间就被发了一支步枪,然后就被拉进军营里接受简单的初级步兵训练,再来就是被军官们带到国境线边上,被要求进攻秋明要塞了。

有的政治犯拥有比较高的文化教育水平,还能弄明白是发生了些什么,另一些小偷小盗的普通罪犯,就完全不知情,直到他们被红军俘虏起来的时候,还搞不清楚自己不是在和土匪打仗,而是在

和停火线另一端的苏维埃红军打仗。

“萨文科夫是在用蒙骗的手段,把几十万俄罗斯人、几百万俄罗斯人骗上了战场。”

洛达师长恍然失笑:“欺骗是军事科学中的一条重要原则,可那都是指的欺骗敌人,欺骗自己人?真是闻所未闻,萨文科夫简直比尼古拉二世还要可笑。”

此刻,在要塞西区的南部,又有一个师的白军步兵投入战斗,敌步兵试图从东西两侧包抄要塞西区南部的核心堡垒。炮兵又开始向核堡倾泻炮弹,大火熊熊,浓烟滚滚,直冲云天,梅塞施密特战斗机机在要塞上空不断盘旋,白军步兵很快翻越了部分的要塞围墙,冲入核心堡垒大院的中央。

在那里还有一个第二骑兵师的工兵连驻防,,留在营房未曾外出的军官领导他们组织防御,苏维埃官兵们在核堡大院里又同敌人展开了顽强的殊死搏斗,如果没有军官在场,则由一名准尉或战士担任指挥,准确的步枪、机枪火力杀得进攻的白军步兵尸横遍地;狙击手弹无虚发,击毙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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