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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愣愣的看了卓一帆一眼，问道：“你们认识？”
“他是我朋友！你要带他去哪里？”
“医院啊，他伤的很重！”
卓一帆伸手扶着胥桦业僵硬的身体，他仿佛随时都能倒下去一样。
“做我车去，快一点！”
“等等！这不符合我们的流程！”女警忙叫道，引来办公室内其他人的关注。
卓一帆没有理她，柔声对胥桦业安慰着。“业子，没事，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局长，我不能让你带着手铐坐警车出了这间房！”
胥桦业看着他，没有理会这些，只问道：“你和谢轶楠遇见，是因为他在酒吧被骚扰？”
卓一帆微愣，对女警问道：“和他打架的是谁？”
“好像，叫代维。”
卓一帆了然，拍拍胥桦业的胳膊。“业子，别担心，谢轶楠当时没事。”
僵硬的勾起嘴角，胥桦业想笑，想谢谢他。可一个微笑还没有形成，一滴泪却流了下来。“他背叛我了。”
卓一帆心脏一下子缩紧，为了谢轶楠会背叛而惊讶，更为了业子的眼泪痛心。勉强笑笑，安慰道：“业子，等会哥，一会哥陪着你。”
“好。”
卓一帆大踏步进了局长办公室，十分后被局长亲自送出来。和他寒暄一阵，带着胥桦业去了医院。
胥桦业很配合，不声不响的。连医生在他手上的伤口里翻找碎玻璃碎片时，他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代维下手很重，好在胥桦业是军人出身，身体比普通人耐打，除了肋骨有些轻微骨裂，内脏没有受伤。
要是一般人，被打死都有可能。
卓一帆一直冷着脸看着，直到胥桦业躺在病床上，他的脸上才有了一丝暖意。
“业子，先睡一觉，我就在这里。”
胥桦业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头顶白茫茫的一片。
“和我说说，你和谢轶楠是怎么认识的。”
“业子，你需要休息。等你醒了，我再和你说，好不好？”卓一帆完全是哄小孩的口气。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胥桦业，仿佛没有了灵魂。他不相信以代维的能力能把业子打成这样，除非，他自己根本不想反抗。
也许，那一刻，肉体的疼痛能缓解心中的苦楚。
胥桦业听话的闭上眼睛，轻轻说道：“一帆……对不起。”
温热的大手摸摸他头发，卓一帆也同样轻声回道：“业子，我们还是好兄弟。”
酒精的作用开始挥发，胥桦业终于睡着了。
他睡的很沉，梦里奶奶还在，把淘气的他抱在怀里，一面给他讲着有趣的故事，一面轻轻拍着他。他仰着稚嫩的笑脸，一直依偎在她怀里。
他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上一次，还是他刚刚去部队的时候，不适应部队的气氛，每天都过的心惊胆战的。晚上梦见奶奶，第二天就会感觉很幸福。
病房外，百威匆匆赶来，担忧的看了一眼胥桦业，又退了出来。
“怎么回事？那个混蛋呢？”又看看眼眶乌青，一看就一整夜没睡的卓一帆问道：“怎么就你自己？谢轶楠呢？”
卓一帆冲着他摇摇头，又走远了一些。
“业子和谢轶楠分手了。”
“啊？”百威大叫一声，像被踩着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擦，是不是谢轶楠对不起业子？我特么的现在就去找他！凭什么我哥们被打了，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卓一帆忙拉住他，胥桦业确实是说谢轶楠背叛了他，但是事情的经过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去找？而且，他心里对谢轶楠是有几分了解的，不相信他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威子，你别激动，等业子醒过来再问问。”
“我特么的咽不下这口气，业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要是你不在可怎么办？”
百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不敢想，业子能被人打的这么惨，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说，手上厚厚的纱布看着都慎人。
以前业子也受伤过，他后背受伤那次，自己也去看了。可那时，业子还能和他说笑，细长的眼睛眯着，还嘲笑他，说这伤要是放在他身上，一定会哭死。
刚刚看的那一眼，让百威都不敢看第二眼。业子眼睛闭的紧紧的，脸上没有一丝血气，青白的仿佛是个死人。
“别担心了，他没事。对了，小峻没和你一起来？”
“一峻没在北京，去了莫斯科，现在应该往回赶呢。”
卓一帆点点头，都回来好，业子看见他们心里能踏实一点。
正文 102侦查敌情
封熵别墅。
凌晨时分，谢轶楠醒了。
双手紧紧抱着腿，一晚上下来，他的胳膊和腿都麻了，针扎般的痛楚散布全身。身后的温热让他有些晃神，到嘴边的名字差一点就喊出来的时候，瞬间脸色苍白，身体僵硬的下了床。
冷着脸看了睡的毫无防备的封熵一眼，默默的穿好衣服，推门出去了。
这里一定有他的办公室，守卫这么安全，说不定照片就放在这里。
谢轶楠一间一间的找着。终于，推开一扇对开的大门时，看见一张大大的办公桌。
闪身进了房间里，小心的关上门。房间很大，比他的家大了足足有一倍。房间里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的他不得不捂着鼻子。
“有钱人就是怪癖多，喷的是什么香水，真难闻。”
谢轶楠没有多想，打开桌子上的电脑，趁着电脑开机的几秒钟，快速的在抽屉里翻找着。
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却看见几张入境单，上面密密麻麻的英语，看的他一阵脑袋大。“上面也不像风熵的业务啊，难不成，一个风熵还不够他管，居然还有别的业务？怎么不累死你呢！”
谢轶楠愤愤不平的骂着，见没什么发现，又把文件放回原位。这些他经常做，驾轻就熟的。
鼠标点着一个又一个文件夹，谢轶楠眼睛瞪得和包子似的，就怕漏掉一个。
还在睡觉的封熵被电话铃声惊醒，看到旁边没有人了，心里就猜测出七8分。
“喂？”
“少爷，谢先生去您办公室了。”
封熵揉揉眉心，他就不能有一分钟安生的时候吗？
“知道了。”
放下手机，翻身下床，全裸的身体像希腊雕像一样完美。隆起的胸肌，巧克力般的腹肌，强壮的大腿肌肉曲线，和他平时一身西装的样子完全不符合。
穿上睡衣，光着脚走到办公室门前。
慢慢推开们，在缝隙中就看见谢轶楠乱蓬蓬的头发，瞪着大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估计他除了穿好衣服外，连脸都没来得及洗。
这样的谢轶楠竟然有些可爱。
封熵不禁想骂自己，居然觉得一个“小偷”可爱。可他是谢轶楠啊，一个倔强的美人儿。
谢轶楠差不多快把电脑翻个底朝天，也没有看见照片，忍不住有点泄气。
“找到了么？”
“没有。”谢轶楠刚说完，整个人都僵硬了，封熵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居然不知道。
封熵呵呵一笑，贴近他的脸，幽幽说道：“我怎么可能把底片放在我电脑里？这样的小事，都是我下属会做的。”
“就是你叫阿震的？”
封熵没有回答，谢轶楠太聪明了，告诉他，难保他不能在阿震手里拿到底片。
大手摸上他的脸，慢慢转到自己眼前，手指的触感很柔软，他都怀疑谢轶楠的脸要比一般的女人还要滑嫩吧。
俯身吻住自己肖想已久的嘴唇，另一只手紧紧扣着他的头，防止他逃跑。
谢轶楠紧紧闭嘴，因为躲闪他，整个五官聚集在一起，有些吓人。
封熵不管他配不配合，像要把吃进肚子里一般，玩弄着他两片滑嫩的唇。
谢轶楠挣扎着，手一下子刮上封熵的脸，一丝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停下，手在一脸一抹，手上有一点血迹。
谢轶楠趁着这个功夫，赶紧站起身，躲的远远的。
“谢轶楠，你是女人吗？挠人你都能做的出来！”封熵恨恨的问道，看他像个受惊的兔子似的，又不那么生气了。
“活该！你不偷袭我也不会反抗！”
谢轶楠心里有些得意，原来男人不只可以用拳头的，下次封熵还敢这样，就挠的他满脸开花！
封熵摇摇头，喝到：“晚上在收拾你！”
谢轶楠听明白了，他现在是没事了，赶紧推门跑了。心里盘算着怎么能靠近阿震呢，才能把底片拿到手。
封熵捂着脸，见他走了，才拉开抽屉，见入境单还放在原来的位置才松了口气。拿起来放进暗格中的保险箱内。
吃过饭，封熵带着谢轶楠去了风熵集团。
谢轶楠别扭的想早一点下车，不想被人撞见他和封熵坐同一辆车，被封熵无情的拒绝了。
两个人一起出现，果然引起了员工的瞩目。谢轶楠不符合身份的高档西装和一张勾人的瓷白小脸，让很多人心里有了猜测。
封熵打的就是这样的算盘，让谢轶楠认清自己的身份。
谢轶楠冷着脸，仿佛是寒冬一般，能冻死人。一直到了十七楼，他都一直低着头。封熵一直在打量他，很享受他吃瘪的模样。
整整一天，封熵变着法子折磨他。咖啡一杯一杯的送进去，凉了，热了，苦了，甜了。总之，没有一杯可口的。
最后，谢轶楠也不管这些，一杯一杯的送，退回来的就倒进垃圾桶，反正浪费的是封熵的钱。
开会的时候也是，让他一直在他后面站着，别人给封熵的报告明明有人亲自递到他手边，封熵还让他再重新打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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