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边走去了。
仔细一看,那鸟笼里装着的似乎是人。
“那是双江城的。”段水流道,“原本无忘山独掌司法权,双江城加入后,无忘山主动分割了断罪的权力,但是毕竟是两家人,有些环节理不清。比如这三个抓的应该是嫌疑人,因为判决下达之前,无忘山是无权随意打杀修士的。”
林花谢转头问:“他们不参加交流会吗?”
陈瑞杰道:“双江城向来不参与,而且你看到那些金纹了吗?飞鱼王蛇,能混到这个水平的百岁起步,大都是王朝时代的老东西,没有年轻人的。哦,还死板,拉不下面子。”
林花谢疑惑地道:“你很年轻吗?”
陈瑞杰嘿嘿一笑,挺了挺胸膛:“老哥我今年还有资格参加交流会呢,谁见了都要说一声青年俊杰!”
张诚和段水流异口同声:“你要不要脸!”
陈瑞杰却不以为意,得意地招招手,叫他们跟上。
沿街走出数十丈,右手边一片金碧辉煌的庞大建筑群映入眼帘。那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屋脊兽极其残忍地由生灵炼就,每每有人从廊下经过,它们便振翅甩尾,仰头发出吱吱的声音;飞檐之下悬有六角银铃、八角铜钱、十色麻绳,随风叮铃作响。宫殿深处香烟袅袅,由长街通往正门的拱桥之下,弥漫着脂粉香味的小河仿佛也回荡着欢声笑语。
柳扶风探头探脑,一眼就认出这建筑风格:“这是什么地方?堯王朝不是人人喊打吗,怎么在这种地方搞复辟?”
张诚满脸通红,咬牙切齿道:“阿房宫。”
柳扶风恳切地道:“师弟我耗时三天三夜精通了成德玄隐天的方言和变体文字,认识匾额上的三个字。”
段水流和蔼地道:“阿房宫大妓院,等比例还原堯王朝的夏宫阿房宫,不然你以为这柳城为什么不改名,柳城的柳就是柳苏安的柳啊。”
扬眉宗三人咳成一片。柳扶风抱着林花谢,故作惊恐地叫道:“双江城呢,双江城在哪里,我们才十五岁!”
连段水流的脸色都变了,目光游移,不知是针对柳扶风的姿势水平还是林花谢的暴力手段:“这他妈是十五岁?”
他又看向白燕,白燕笑道:“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二十了,可以喝酒。”
“重点是这个吗?”
林花谢惊讶地道:“我以前只在故事里听过妓院,临安没有呢。”
柳扶风还抱着他:“我不进去!我爸说妓院都是自己没用还心肠坏透的男人才去的,进去了我就不干净了!”
段水流满头问号,一摊手:“你心肠没坏透吗?翻出来洗一洗晒一晒都找不到一处白的吧?”
“但我有用啊!我妈还夸我能干呢!”
陈瑞杰对小辈的冒犯丝毫不以为意:“阿房宫又不是只有那种业务,也是柳城最大最好的酒店,灵气都更浓郁呢,里头的姑娘也至少是筑基水平。再说了,十五岁放凡人身上都该成家了,咱们逛逛怎么了?”
林花谢一脸严肃地双手合十:“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身为剑修怎么能进这种地方,你要坏我道心,不怕引起外交事故吗?”
柳扶风顺着他说:“就是,你就是心没放在修道上,才一把年纪还只有这个水平,只能压迫别人来寻求安慰,结果呢沉湎于花言巧语,越来越没用……”
“师弟慎言。”白燕等他说完了才意思意思出口制止,张诚却冷笑一声:“我看柳师弟说的有理。我早就说过白玉京就不该有这种腌臜之地。陈瑞杰,你真是联盟之耻!”
“这话你跟盟主和各位宗主掌门说去,看联盟需不需要老夫出力。”陈瑞杰得意洋洋,“何况这种你情我愿互惠互利的行当自古以来就有,你一个人看不过去又有什么用?不过这位小朋友有一点说得对,在这白玉京,实力就是一等一重要的。真要有了张天齐那等实力,老夫把阿房宫开到太清山去都没人敢说什么。”
柳扶风道:“逼良为娼天打雷劈啊!我们临安就是这样的,不到十年就根治了。”
段水流忽然抱头痛哭:“难怪我要跟嘉嘉共度良宵的时候突然被雷劈了,原来她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柳……天道判定我在嫖娼是吗?!”
张诚皱了皱眉,陈瑞杰疑惑地道:“这嘉嘉是谁?阿房宫什么时候来了新人了?这也不对啊,按理说里面都是李正德的大小老婆远近亲戚,难不成现在还有什么孝子贤孙拿活人给他配阴婚?那这女人也太可怜了些。”
张诚阴沉地道:“段兄前些年原来不是去闭关了,又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段水流嬉皮笑脸道:“你没权限呗。”
张诚作势要打他,段水流也夸张地躲了一下。陈瑞杰恍然大悟:“新发现的小界?有自己的规则,应该是了。界主竟然还活着?我得去问问宋新桐,打的时候要不要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