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这个颜色太漂亮了。”
一个戴家的员工忍不住赞叹起来，要知道他们也是天天跟玉石打交道。
就算是再不济，也能看出什么是好成色。
“没错没错，这应该是今年我见到的最好的玉石了。”
“也不好说，还是得等到全部开出来才知道。”
一时间，很多道目光都投向那个扫兴的人。
尤其是甄诚智，眼神阴沉的有些吓人。
那个人无奈的低下了头，脸上火辣辣的。
明明他说的也没错啊，确实有很多玉石要全部开出来才能知道品级如何，那些一眼绿后面却是残次品的并不少见。
只不过这些原石全部都是赛掌柜挑出来的，因此很多人忽略了后面的可能性。
赛掌柜本身就是个活招牌。
陆轩却没有被他们影响分毫，饶有兴致的盯着原石，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看的甄诚智又一阵牙根痒痒。
每次遇到陆轩，他都很容易动怒。
甄诚智心里冷哼一声，他跟陆轩肯定是八字不合！不过没关系，陆轩很快就要跪下给他磕头！
想到这一点，甄诚智心里才稍微的平复一些，不那么生气。
“陆轩，你看的还挺开心啊，不过待会儿或许你就开心不起来了，趁着现在，多乐呵乐呵吧。”
陆轩面色恢复正常，无语的看了一眼甄诚智。
他知道世界上有很多贱人，但甄诚智这种人贱嘴也贱的，遇到真的很倒霉。
“啊——”
一阵惊呼感叹，把他们的目光又吸引了回去。
然而这下一看，甄诚智开始慌了。
怎么回事？除了那么点绿色，再开下去原石中竟然没了颜色！
这不可能！
“这，没绿了？”
一个人不敢置信的问了出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更多的声音传了出来。
“怎么可能，残了？要知道残绿毫无价值，相当于0！”
“不是吧？怎么下面全部都是石头？”
“完了，白瞎！”
听着周围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甄诚智和赛掌柜的脸色一个顶一个的难看。
他们开的这块石头就是典型的“障眼法”原石。
除了表层的一丁点儿绿色，剩下的全部都是毫无价值的石头！
这种原石，开到就是亏到。
因为一文不值！
甄诚智绷不住了，立刻质问赛掌柜。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怎么开出了残石！就是因为你的保证我才让他们先开的这个，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本来选的最满意的原石开出来全是石头，赛掌柜心里已经沉到谷底。
经过甄诚智这么一番话，赛掌柜更是面如黑漆，脸色难看至极。
虽然他对甄诚智的话极其不喜，也没有办法反驳。
戴德生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乐呵呵的打着圆场。
“甄先生不要动怒，赌石有赢有亏很正常，就算是我跟原石打了一辈子交道，收了那么多掌眼师傅，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呢。”
“再说了，赛掌柜也是人，哪能回回都能赌赢的，那就是神仙了。”
戴德生一番话说的甄诚智心里更气了，赛掌柜依旧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以他的眼光不可能那么明显的看走眼，犯这种低级错误。
“怎么可能呢……这块原石怎么说也应该是一块顶级翡翠，再不济也能开出一块成色好的翠玉，怎么会是废石……”
赛掌柜喃喃自语，怎么也想不明白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他紧紧皱着眉，极其郁闷，心里一阵气结。
甄诚智也懒得再跟他追究下去，没好气的对着那些开石师傅们说道。
“下一块！开啊！”
这些开石师傅怎么说也是戴德生的人，被甄诚智这么颐指气使的对待，心中多少有些不满。
因此再次开新石的时候打磨速度虽然依旧很快，却不怎么上心，也不够细致。
最好是再给他开出一块废石，全是残次品才好！
然而他们面色上可不敢这么表现出来。
一时间，仓库中石沫抛出的灰尘迷人眼，大家都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灰尘，继续关注着开石师傅的动静。
可是他们打磨了半天，竟然是一点绿都看不见。
甄诚智越发没有耐心，打磨到后面干脆让人直接切开。
开石师傅们一听，二话不说搬来仪器，一刀切下去，石头！
甄诚智不信这个邪，又让他们继续切。
开石师傅们再一刀，石头！
甄诚智气的眼冒金星。
“切！给我继续切！”
开石师傅们面不改色，一刀一刀的切下去，一块一块的换着不同的原石。
然而一个，没有。
再一个，依旧没有。
一连切了好几块原石，都没有出绿，甚至一丝丝绿色都看不到。
不仅是甄诚智看起来快要抓狂，就连赛掌柜也快要失去理智。
他自从亮相赌石界，一次错也没出过！
可今天，他不仅看走了眼，还是连着好几次！
甄诚智忍不住吼了出来，“赛掌柜！看看你选的好石头！”
赛掌柜却像是听不到他的声音一般，指了指剩下的所有原石。
“切了！全都切了！”
开石师傅们现在也有些面面相觑，虽然刚才他们都希望甄诚智开不出好的玉石，但是他竟然一块玉石都没有开出来！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开石师傅们当即又取来了好几抬机器，几个一起开。
然而开到的几个又全部是石头，不见绿色。
周围的人议论的声音逐渐增大。
“怎么回事？一块都没有？”
“别说好玉了，怎么连残次品都没了？”
“赛掌柜不可能有这种失误啊，他别是故意的吧……”
“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看那几块原石，怎么说也是能开出来好玉的，这也太奇怪了。”
这时，戴家一个年长的掌眼师傅也皱了皱眉，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我也觉得这些原石能开出好玉。”
本就心烦意乱的赛掌柜和甄诚智，恨不得狠狠地堵住他们的嘴。
然而在一台台机器的运作下，竟然真的一块绿色都看不见。
赛掌柜赌石赌了一辈子，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现在只觉得胸腔憋着一口气，快要炸了！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