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茯苓和王铁柱到牛棚外的时候,正好遇到刘强提着裤子从牛棚里出来,他那样子男人一看就懂了。
“刘强,你在做什么?”王铁柱咬牙切齿地问。
“铁柱叔,”刘强尴尬地笑笑,“我那个,就是在这边拉泡尿,啥也没干。”
这时候宋亦淮也把王大山叫过来了,他和朱茯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笑意。
“刘强,你又整什么幺蛾子了?”王大山很郁闷,最近的事一件接一件,他总感觉今年流年不利。
“大队长,我就是撒泡尿而已,你怎么也来了?”
刘强现在心虚得不行,要是被别人发现他刚才干的事,以后他怕是别想在村里混了。
“二哥,这小子怕是对牛做了什么……”王铁柱看到朱茯苓在旁边,剩下的话硬是说不出口。
他推开刘强走进牛棚去看牛,一进去,那头小母牛就用噙满泪水的眼睛望着他。
这个眼神太可怜了,王铁柱跟它相处这么久早就有了感情,现在这个大男人忍不住红了眼睛,冲上去抱着小母牛。
“这个天杀的刘强,真是禽兽不如啊!”
现在这个年代牛是生产队里最重要的资产,大队里原本只有一头母牛,后来牵到别的村配了种,才在今年冬天生下这头小母牛。
现在这头小母牛满打满算也才四个月不到,没想到竟然被刘强这个禽兽侮辱了,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王大山也看到了小母牛的样子,还闻到牛棚里有一股恶心的气味,他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直接踹了刘强一脚。
“畜生东西,畜生东西啊!铁柱,给我把他绑起来。”
“好。”
宋亦淮帮着王铁柱,三两下就把刘强捆得严严实实,刘强已经意识到自己是中了朱茯苓的诡计了。
“朱茯苓,你个臭娘儿们,你陷害我!”他瞪大眼睛朝朱茯苓吼着。
“什么叫我陷害你?”朱茯苓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我可是跟铁柱叔一起来的,你别跟那疯狗一样乱咬人。”
“是你,是你叫我来这里的,大队长,真的是朱茯苓害我啊。”
“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王大山气得要吐血,“茯苓怎么害你?她把你按在牛身上了?”
听到这句话,刘强把头耷拉下来不再说话。
“今晚就把他关在牛棚里,明天再说。”王大山说。
“好,我现在就把去把他拴起来。”
王铁柱把刘强踢到栓牛的柱子旁,把他拴在柱子上,然后又踢了他一脚。
“明天再收拾你。”
第二天一早,王大山就敲锣把大家召集到牛棚前的空地上,刘强妈看到一晚上没回的儿子被拴在牛棚里,当下就开始发疯了。
“谁干的这是?凭什么把我儿子捆起来?”说着就要去把绳子解开。
“别动,”王铁柱连忙过去抓着她的手,“你儿子犯错误了,现在还不能放开他。”
“什么错误?分明是你们这些人欺负他老实,赶紧把我儿子放了,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围观人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在一边看着,嘴里开始议论纷纷。
王大山清清嗓子开始说话,“一大早把大家叫过来,主要是因为我们大队出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就在昨晚,我们队里的小母牛被人侮辱了。”
“什么?”一个中年妇女夸张地叫起来,“我没听错吧,人和牛?”
朱茯苓认出那是村里最大嘴巴的周婶子,村里大半的八卦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不会是刘强干的吧?”一个精瘦的汉子说。
“八成是他,不然把他拴在牛棚做什么,这个刘强可真变态。”
“他就是管不住裤裆里那二两肉……”
“咳咳,”王大山打断大家的讨论,“这个事情实在是太有伤风化了,再加上刘强有前科,所以我跟书记讨论了一下,决定把刘强赶出我们大队,你们有意见吗?”
“什么?”刘翠花惊呼一声,“凭什么?你们有什么证据吗?我看你们就是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我陷害你儿子做什么?”王大山怒了,“昨晚上的事我亲眼看到了,铁柱也看到了,莫非你觉得我在说谎?”
“谁知道呢?”刘翠花一脸不服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就看不惯我们母子,只是找个理由赶我们走罢了。”
王大山气得差点吐血,“铁柱,你把牛牵出来给大家看看。”
牛一牵出来大家都沉默了,它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屁股后面还黏着一些白色的不明液体,看到刘强,小母牛害怕地把头埋进王铁柱怀里。
“刘翠花,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儿子,你说句话啊儿子,是他们害你的对不对?”
刘强低着头不说话,刘翠花哪里还能不明白,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啊!”
“妈,”刘强流着泪开口了,“都是朱茯苓,是她害我的。”
一旁的朱茯苓本来心情大好,听到刘强又开始攀咬她,瞬间不乐意了。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怎么害你的,害你做什么?”
“是你把我骗到牛棚去的。”
“哦?”朱茯苓笑了一下,“是我把你骗到牛棚去,然后把你按到牛身上,让你跟牛做那事的?”
“哈哈哈哈……”围观群众纷纷大笑起来。
“他是不是找不到人背锅了,怎么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我看这刘强像是疯了,说不定是被罗知青……”这人话说到一半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现在可不允许说一些怪力乱神的话。
“太恶心了,赶紧把他们母子两个赶走吧,我真是想想都吃不下饭了。”一个年轻媳妇说。
“大队长,我们同意把刘强赶出青河村。”
这声音一出来,大家纷纷附和,全都是赞同的声音。
“大队长,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
“你、你们……”刘翠花白眼一翻,竟是昏死过去了。
朱茯苓连忙上前去扒开她的眼皮看,只见瞳孔还在动,立马明白她是装的。
她抓起刘翠花的手,拿出一根针刺在她的指尖,痛得刘翠花立马从地上蹦起来。
“朱茯苓,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