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把秦老太三人找上门来的事告诉秦阿爹和秦阿娘。
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风儿吹云儿追。
正是天朗气清的时候。
秦阿爹在去田地的路上时,不知怎么的摔了进去。幸好被路过的刘大伯给看到了去,给抬了上来,身上都是泥巴。
当刘大爷把摔伤的秦阿爹送回来时。
秦阿娘还在教秦颖织布,织着粗布,以纯棉为原料,用木织布机一梭一梭精心编织而成。
刘大爷背着秦阿爹到了秦家门口,喘着粗气大声向屋子喊着:“秦侄媳妇,你家秦郎摔田地里了!我给背回来了。”
秦阿娘立马停了下来,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秦颖也立马跟了去。
只见两个泥巴人儿,是花甲之年的刘大爷,一身好魄力,把而立之年的秦阿爹从田地背到了秦家门口。
秦阿娘不停的道谢。
刘大爷很是无所谓,甩了甩干了的泥巴,一脸慈爱的望着秦颖,开口:“丫头,来不来找我家阿意玩呀。”
秦颖微微笑着:“下次去。”
听到她的回答,刘大爷开心的走了,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泥巴脚印。
秦阿娘扶着满身泥巴的秦阿爹,秦颖帮着扶着另一边。秦阿娘蹩着眉毛,一脸担忧的开口:“秦郎,这是怎么搞的?要不要紧啊。”
秦阿爹脸上都是泥,仰着头痴痴看着她,咧着嘴傻傻的笑着说:“嘿嘿,云娘,俺没事,俺就是摔着腿了,躺几天就好了。俺可以在家陪云娘织布了。”
他这副模样,秦颖觉得简直没眼看。
已经梳洗完毕,秦阿娘就去捣鼓草药了。
秦阿爹躺在了床上,在想着自己种的晚稻还有两亩没种,这些天再不种就晚了。
坐在他床边的秦颖,看着眼睛滴溜溜转的秦阿爹。
“阿爹,家里要没米了。”秦颖忽然说了句很现实的话,就问老铁扎不扎心。
她今天稍稍掀开米缸看了一眼,只有一点米了。
“嗯?阿爹明天就可以下地干活。”秦阿爹皱着眉头说道。
秦颖噗嗤一声笑了。
“阿爹你好好躺着休息几天吧,阿颖去帮阿爹种田。”
“不行,颖丫头,你没干过农活。”心里默默嘀咕着,其实是怕她给他田地
“阿爹,你放心,我无师自通了。”
“好嘞!”秦阿爹秒回,他乐滋滋的想着,他可以陪云娘织布了。
“……”回的这么利落的嘛,阿爹你好歹跟我再客气两句。
午后。
头上戴着个草帽,肩上扛着个锄头,走在了乡间的小路上,阳光刺拉拉的照在她身上。
秦颖慢悠悠的走着,走出了一里地远。已经无所谓了,黑就黑吧,种田重要,不然之后没收成,就要饿死了。
“阿姐!阿姐!”
身后传来小秦之急促的声音。
她停下后一扭头,就看到小秦之戴着个大大的草帽奔过来。
他脸跑的通红,草帽都歪了,额头都冒着薄薄的细汗,站在了秦颖的面前。
“阿姐,你忘记带水了。”他双手把水壶递给秦颖,喘着粗气说道。
秦颖眼睛一弯,一只手接过水壶,轻声开口道:“好好好,辛苦阿之送过来了。快回去吧,太阳大。别给晒成黑焦小饼干了。”
要是种田口渴时才发现没带水喝,那可真是太难了,毕竟离家也有三里地远呢。
小秦之紧绷着个小脸,戴着草帽,杵着不动。
“阿姐,我跟你一起种田吧!”
“好嘞!”秒回达人秦颖。
嘿嘿,等这句话很久了。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阿姐,我跟你说”
“阿姐,我”
“阿姐”
小秦之一路叽叽喳喳的,秦颖觉得有点委屈自己耳朵了,但是有他陪着,时间过的很快。
一转眼就到了秦家的田地了。一眼望去,很是显眼。
因为只有秦家的田边上插着个稻草人,它还戴着个帽,穿着破旧的衣裳,一看就是秦阿爹的杰作。
秦颖嘴角抽了抽,谁好人家田里放稻草人的。
“哇,稻草人!”小秦之欢快的叫着。
秦颖扶额,她凑近一看,稻草人身上那块衣服,竟然是之前她那块布丁衣服。
得嘞。
努力干活!给稻草人穿新衣裳。
卷起裤腿,便下田了。
阳光斜斜地洒在田野上,一片金黄的稻田随风轻轻摇曳。只见田中,少女身着轻便的衣裳,戴着草帽,面带清新的微笑,手里拿着一把秧苗,正在田地里辛勤地劳作。她的动作轻盈而熟练。
不远处的身后。小秦之虽然年纪小,但干起活来却毫不含糊,他学着阿姐的样子,认真地栽秧,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却毫不在意。
姐弟俩在田间劳作时,不时地交流着,分享着彼此的感受和发现,笑声和谈话声在田野上空回荡。
周围的田野里,其他农民也在辛勤地劳作着,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勤劳和坚韧。而在这片田野的一角,秦颖姐弟俩也一点儿的不含糊。
田间的空气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和稻谷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偶尔,几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为这宁静的田园增添了一抹生动的色彩。
时间流着,一转眼便太阳下山了。
秦颖赤脚坐在田边,大豆般的汗从额间流下来,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喝完水,风一吹来,闭着眼睛感受到一阵凉意。
她转头一看,小秦之累的整个人瘫在了草上,脸上都是泥土 。
“阿之,喝水。”
一个水壶丢在了他的身上。
小秦之坐了起来,抱着水壶哐哐喝着,抹了一下嘴角的水说道:“阿姐,没有了。”
“走了,阿之,该回家啦。”
一抬头,只听到阿姐的话,没看到人。
他连忙站了起来,看到秦颖离去的背影,赶忙跑了起来。
“阿姐你不等我。”
“我在等你啊。”
“哪有,阿姐明明先走了。”
“边走边等。”
“……”
在好看的夕阳下。
只见少女手上拎着草帽,扛着锄头,卷着裤腿,身上有干了的泥巴,后面跟着个同样装扮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