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子开放的着装,雪白的大腿暴露在李乾道眼中,一丝也瞧不出封建韵味。
更令李乾道万万没想到的是,如此美艳的女子,竟是此间酒楼的掌柜。
“掌柜的过誉了,此番前来是有买卖与你相商,此酒名为白玉珠,你且看看。”
拿出事先备好的酒葫芦,将白玉珠倒入酒杯之中,李乾道伸手请她。
见他如此不识风趣,女掌柜浅笑一声,站起身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她身子前倾,从始至终一直盯着李乾道的脸庞,杯中酒香也未能引起她的兴趣。
对于她此番的举动,李乾道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只好拿起桌上茶杯灌进嘴里,硬生生压住内心躁动的欲火。
只因这女掌柜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子感性,实在引人遐想。
“郎君年方几何?家中可有娶妻?”看出李乾道害羞的心思,女掌柜柔声问他。
可她此话一出,李乾道呛得,口中的茶水喷洒而出,
尴尬的抹去嘴角水渍,李乾道转身看向她,拱手转移话题道:
“此番只为言商,还请掌柜的注意分寸。”
“郎君好生冷漠,只需告诉小女子,酒水一事自然好说。”
女掌柜看痴了,捧着脸颊,眼含秋波的盯着李乾道。
“此话当真?”李乾道闻言一喜,自己这事业初期,貌似发展的还挺顺利。
“当真。”女掌柜掩嘴矫笑。
“在下年过二十,并未娶妻,掌柜诚心想要,两千钱一斗如何?”
“是吗!都二十……什么?两千钱?郎君好大的胃口。”
提到钱,女掌柜像变了个人,痴女之相荡然无存,变得市侩起来。
女掌柜态度的转变,李乾道自然看在眼里。
她此番表情倒也正常,一斗卖两千钱,对于当下的酒价而言的确是贵。
但他并未反驳,而是拿起面前的酒杯,放至女掌柜面前再次示意她品尝。
“品过一番,掌柜自然知晓在下,为何敢如此要价。”
李乾道脸上自信的笑容,引得女掌柜好奇,拿起酒杯看了一眼,便秀眉微皱。
这酒水太过清澈,宛如溪涧流水,
若不是杯中透着浓郁的酒香,谁人见了不误以为他在酒中掺水。
将信将疑的抿了一口,延绵的酒香沁人心脾,酒水滑入腹中,身体顿感温热。
最令她吃惊的是,酒水中并未出现一丝酸涩,有的只是回味无穷的甘甜。
“好酒!”放下酒杯,女掌柜眼前一亮,脸蛋随之微微泛红,瞧着倒有几分娇羞可爱。
“没想到郎君酿酒之术如此了得,敢问郎君从何处习得?”
看着杯中的酒水,女掌柜钦佩不已,这般酒水若是售卖开来。
醉仙楼的名声必然水涨船高,更上一层。
“怕是令掌柜失望了,为商者,若得此酿酒之法,谁又会轻易透露?”
说罢,李乾道站起身拿起放置一旁的斗笠,掸了掸戴回头上。
“此酒的价值无需多言,掌柜若是明白人,此时便可敲定,这酒葫芦就当在下的见面礼,你意下如何?”
拿起酒葫芦放在女掌柜面前,李乾道转身打开房门,作势便要离去。
“这酒小女子要了,郎君有多少,醉仙楼便收多少。”
直到女掌柜传来答应,他嘴角微微扬起,
最后看一眼笑容满面的女掌柜,便走了出去。
“那便提前恭喜掌柜的日进斗金富可敌国,在下还有要事,有缘再见。”
收回视线跨出门槛,李乾道的身影消失在客房,向着楼下走去。
小镇出口,找到销售渠道的李乾道心情大好。
照着这个趋势下去,等过上一段时日,
自己便能从一穷二白的皇子,摇身一变成为一方土豪乡绅。
“没想到此酒如此金贵,如此多的钱财,老奴还是头一回瞧见。”
老村长抱着沉甸甸的铜板,脸上的笑容从走出酒楼起,便未再停下。
见他这般模样,李乾道出言提醒道:
“出门在外莫要露富,此番我若不在,你们二人可走不出这青镇。”
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拥有修为的他,明显察觉到街道两旁,投来数道贪婪的目光。
怪只怪老村长这副模样,稍微留点心的人,都能瞧出他身怀重宝。
一个穿着布衣打着补丁的老者,抱着一个包袱笑个不停。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怀中是何物。
听到李乾道的提醒,老村长这才收起笑脸,警惕的看向四周。
紧紧抱着怀中的包袱。
“少爷教训的是,老奴一时得意忘形,险些忘了这吃人的世道。”
青鸾山,小木屋内,李淳风留下一封书信,
他抬眼环视四周,轻叹一声拄着拐杖,肩挎包袱向山下走去。
萧瑟的秋风,卷起白色衣袍,此番离去秋风不舍,青山难释。
繁忙的田间,收割稻谷的老农小娃,脸上堆满笑容。
局外之人,抬眼眺望这最后一幅人间烟火,纵使百般不舍亦化作一笑付之。
老者转身离去,不再眷恋,正如他来时孑然,去时亦无一物。
可谓是……成也春风,去也春风,春风已去,盛夏自来……。
马车上,李乾道躺在柔软的干草堆中,望着白云蓝天,秋风时节的微风,总能令人宁静。
“罢了,既已长生,霸业宏图何愁不至,且让这太平再续几个年岁。”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弧度,闭上双眼享受起这风和日丽的惬意午后。
望着李淳风远去的身影,田间干活的一名中年农夫,抹去额头的汗水,眼中流露遗憾之色。
“阿爹,您在看什么?”孩童扯了扯中年农夫的裤腿仰头好奇。
“哦,没事,咱们抓紧干活,你娘说了,今晚有煮鸡蛋吃。”
“真的吗!”
“阿爹还能骗你不成?”粗糙厚实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孩童的脑袋,中年男子眼中流露温柔。
待孩童离去,他神情复杂的,再次看向李淳风离去的方向。
暮色降临,山林中蝉鸣不绝于耳,随之而起的还有一阵沙沙的脚步声。
男子警惕的环视一圈,见并无来人,这才放下手中盖着块布的笼子,从里头抓出一只鹰隼。
“养军千日用军一时,没成想我图鲁巴哈潜伏多年,竟还有重回草原一日,拜托了鹰兄。”
图鲁巴哈从袖子里抽出一个装有信封的小竹筒,将它绑在鹰脚,振臂一呼,放飞了鹰隼。
“愿神灵护佑你,鹰兄。”
一脚踩烂木笼,图鲁巴哈转身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