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风行和林清也第一次并肩战斗。
当老夫人看到眼前的画面时,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知道季家的男人就没一个是软柿子。
小风不是没能力,而是他什么都不在乎,那个血性没有被逼出来,而眼前这个林家姑娘分明就是药引子。
于是她云淡风轻的开口道:“小风,我们季家的规矩你忘了吗?惩罚是为了让你认错,不是让你反抗。”
“奶奶,我没忘,但是林清也,不是季家人,您既然要惩罚她,也不必遵从季家的规矩,不是吗?”
“很好,小风,既然你不守规矩,那么就别怪奶奶了。”
季老夫人下令弓箭手,瞄准他们,而不,是瞄准,林清也一人。
好戏开场。
“清也,小心。”
伴随着季风行的话,林清也的手臂还是中箭了,但是她只是冷笑了一下,利索的拔了,还大喊着:“有意思。”
可又一个箭示威一样落在她脚边。
“奶奶。”季风行声嘶力竭的喊道,然后说道:“我认错。”
“季风行,你不许认错,不许服输。”
林清也此刻看着他,好希望他能像之前不在乎他自己的命一样的漠视一切。
但是季老夫人只是挑眉道:“那她的箭,你来受?”
“可以。”
林清也听到这话,在看到某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还在示意她不要担心,她的心破了一个口子。
当看到箭飞向他的位置,林清也疯了一样的跑了过去,这次不光是左手臂,右手臂也擦伤了。
还别说,这伤口位置倒还挺对称的。
“你疯了。”
季风行看着这不怕死的女人,看着伤口处还在那笑,一阵恼火。
可是箭没有停,季风行看着女人身上的伤口,愤怒的喊着:“裴纪,箭。”
于是他快速的扫荡一圈,那些弓箭手的手臂都无一例外的中了箭。
他俩搀扶着出去的那刻,他才终于倒了地。
“去医院。”裴纪慌张的说。
“就在老宅,哪里都不许去。”
“老夫人,我倒是真想问问你,季风行究竟是不是你亲孙子?”
“小丫头,还轮不到你质问我。”
裴纪将府里的医生胁迫了过来,让他来看看情况,“没什么大碍,就是失血过多,才会昏厥。”
“老季是O型血,我是A型,这可怎么办?我去找找下人。”裴纪担忧道。
“不用麻烦了,我也是O型,抽我的吧。”
“可你这伤。”医生为难道。
“我已经上过药了,不碍事的。”林清也已经将袖子挽起来了。
“就抽她的,老季这样都是她害的,抽她点血,又怎样?”
林清也没理他,只是看着某人晕倒还皱着的眉头,叹了口气,她盯着自己的血传到他的身体里去,很神奇的感觉。
她睡了好长一个觉,迷迷糊糊醒来好像看到了季风行的脸,只是这眉头怎么越皱越深,不怕长细纹吗?
她想伸手给他扶平,可是眼睛好像怎么都睁不开,手还被握住了,接着又睡了过去。
林清也再次醒来的时候,季风行正手撑着头在打着瞌睡,她慢慢放下他的手,又将头倚在床上,她这才下来走了走。
不知道躺了多久?伤口已经被换过药,也包扎的好好的了,动一动隐隐作痛,但还好。
林清也的肚子有些饿了,下楼去寻些东西吃,摸到厨房,找到了些包子和粥,她坐下美美的吃着。
余光一瞥,就看到了一个拄着拐的人。
来人正是季风行的奶奶。
“林大小姐,我找你说几句话。”
“老夫人,您别急,容我先填饱子再说。”
“你这孩子,我是长辈。”
“您就算要我命,我也得做个饱死鬼。
何况,您又不是我的奶奶,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可以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再说,您对季风行的所作所为,我真的难以对您表现尊敬。”
“看来,林小姐是不满我对小风的做法啊,但是我并非不疼他,他是季家人,性子太软,需要磨砺。
其实我已经对他手下留情了,不然你们能请得到医生?
再说,他的身体我看过,并无大碍,只需要修养几天。
他将那块地还给你们,这就是后果,我若是不惩罚他,季家的其他几个老头的手段,怕也不会比我轻多少。”
“果然,生活在这样的家里,就得承受这些。。。
您和他父亲对他的做法,我理解但并非认同,你们剥夺了他本应的得到的家庭的关怀,连家都无法感觉到爱,你又能指望他从何处得到?”
“你姓林,你也应该明白。敢问林小姐,是否对我们小风有情?”
“有又如何?你是想说季,林两家不能在一起吗?”
“什么!”林清也不知听到季老夫人说了句什么,勺子都吓掉了。
起身,走上前去问道:“您明知道我是林家人,京北林为谦的女儿。您为何?”
“我不是那些老封建,年轻人应该有你们自己的游戏法则,不是吗?”
老夫人抬头看向林清也。
真是个有趣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