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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神通侯与夫人婚后二三事 > 第15章 折桂令玉削肌肤香褪腰肢

第三天了,方应看还没来神侯府接人。

沈酒这几日心情欠佳,六扇门的人见了她都躲着远远的,虽然不知其中内情,多少也猜到几分。

毕竟沈大人已经在神侯府住了三天,这在她成亲以后是绝无仅有的事,所以大家都猜到几分,估摸着是小两口闹矛盾呢。

虽说她不会公私不分随处乱撒气,可一看到沈大人那张结霜的脸色,没人敢去招惹。

就拿昨天那件事来说,想想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昨天白日,沈酒去刑部提审一名犯人,是一个被抓的贪污官员,从地方上被抓来的,关了好几个月,认罪是认罪了,就是不肯供出其他同谋。

刑部牢狱用了酷刑也没有让他招供,于是就让六扇门的人来想想办法。

沈酒进了阴暗寒冷的刑部大狱,把剑往桌子上一搁,抽出腰上的皮鞭子,众人以为她要对犯人用刑,心里还想着连十大酷刑都用了都拿他没辙,皮鞭子未免太小儿科。

刑部的几个官员对沈酒这种女人当官还是打心底里不服气的,正等着看戏。

没想到,沈酒只是把鞭子也取了下来,往椅子上一坐,八风不动,招呼其他人全都出去,“我要和他单独谈一谈,你们都出去。”

这是闹哪一出啊?

众人不解,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先出去。

一盏茶的工夫,沈酒从里面走出来,翘首盼望的众人围上去,七嘴八舌争前恐后地问她:“怎么样?”“犯人招了没有?”“招出哪些是共犯?”

沈酒凉凉地抬起一双细眸,看着心思不轨的众人,道:“招了。”

“怎么招的?”

“他亲口跟我说的。”

“你既没打他,也没对他动刑,他就招了,不可能吧!”

“我说招了,就是招了。今晚提去大理寺定案。”

大晚上的提去大理寺?

众人质疑,哪有大晚上去大理寺的,万一路上犯人出了闪失怎么办,而且这案子都拖了这么久,也不急于这一个晚上吧。

接下来他们想从沈酒口中问出犯人招的真相,她也不肯透露,只道了一句“今晚自会揭晓”,便独自离开了刑部大狱。

他们哪里晓得,夜黑风高杀人夜,沈酒在下一盘棋。

不出所料,途中遭到伏击,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都是高手,冲着犯人而来,另一个目标是唯一知晓“真相”的沈酒。

腥风血雨的一场厮杀,持续到黎明拂晓。

天光初透,白霜渐渐退去,血腥味还未消失。

沈酒沾了满身的污血刚从诸葛神侯的书房里被骂了一通出来,还没来得及换下一身脏衣,无非就是那几句,做事莽撞,不计后果,不跟他们商量就设局。要不是追命他们几个及时赶到,躺在血泊里的还不定是谁。

“义父,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

诸葛神侯拍案道:“别给我嬉皮笑脸,你几斤几两老夫还不知道!”

沈酒耸耸肩,“好吧,我错了。”

“你的确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看到她一身脏兮兮,双目疲倦的样子,诸葛神侯不忍心再骂下去,“刑部这次耍了个阴招,凭他们的手腕怎么可能审不出一个犯人来,无非就是不肯得罪背后之人,把得罪人的事扔给神侯府,让我们背黑锅。”

沈酒盯着受伤的手腕,“人都死了,已经开不了口。”

诸葛神侯道:“就是因为人死了,那群黑衣人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现在你是唯一的知情者,他们不杀你杀谁。背后之人把你视作眼中钉除之后快。”

沈酒道:“我会小心的。”

诸葛神侯眼神深沉,叹气道:“阿酒,你就是那种眼里容不了一颗沙子的人,这样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待在官场上。汴京到处都是陷阱,你要是学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迟早有一天,神侯府都护不了你。”

“义父认为,方应看如何?”

诸葛神侯猛然抬头。

沈酒与他对视,眼神笃定,神情不羁。

在她的脸上有一滴凝固的血,落在眼角下方,像一颗妖冶的朱砂痣,透着一种不祥的魅惑。

她转动着手中的剑柄,口吻平静道:“我知道世人如何看他,野心勃勃,亦正亦邪,高深莫测,城府极深。我连他都容得了,其他人,我只是不屑于容忍罢了。”

惊心动魄的一夜过去,手下几个见沈酒从神侯的书房走出来,里面的动静大到他们都听见了。

这几个是刚跟她并肩厮杀过的得力手下,都在门外领神侯的处罚。

不料,沈酒只是挥了挥手,“你们回去吧。”

“啊?”

大家全都没反应过来,这罚还没领呢,就让他们回去了,不会是要他们离开六扇门吧。

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语无伦次。

沈酒翻了翻沉重的眼皮子,累得很,道:“已经没事了,神侯不会降罪任何人。你们都回去换身衣服,准半天假。”

众人欢呼!

“大人,您要去哪儿?”

沈酒从背后向他们举了举手中的剑,打了个哈欠:“回侯府。”

哦。

哪个侯府?

诸葛神侯府,还是神通侯府?

沈酒回到神通侯府,天还刚亮,摘星阁里的人还没起床,昨晚发生的大事方应看不会没有耳闻,仿佛跟他不相干似的,一夜睡得十分安稳。

彭尖却胆战心惊了一晚上,见到夫人完好无损地回来,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

昨晚那群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彭尖派去保护沈酒的人都在附近,但是身份尴尬一直没有出手,除非万不得已才可以帮她,幸好她和六扇门的人能应付。

“夫人吃早饭了没?”

彭尖觉得自己这是多问,看她一身血衣未除,明摆着刚从六扇门回来,但是他又找不到好的话开口。

“没有。”

彭尖提心吊胆地看着沈酒,不敢多说话,毕竟这是夫人离府出走以后第一次回来,说明二人的关系出现转机。

然而看她的样子,没有哪里不对劲,就是比平时沉默了不少,还主动问起侯爷:“他的病怎么样了?”

“侯爷的烧昨天刚退,因此睡得沉,还没醒。”

沈酒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就去沐浴了。

半个时辰后,沈酒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身上的血腥气味也早已被香粉掩盖过去,方才在热水里泡的太久,她感到头重脚轻,全身的疲惫感向她袭来,眼皮子快睁不开。

她推开卧室的门,上了床,躲进暖和的被窝。

眼睛刚一闭上,背后的人冷冷说道:“离我远点。”

……

沈酒一言不发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床,准备离开。

“你做什么?”

“去书房睡。”

方应看气结,被子一掀,狠狠将她捞了回来。

然后再用被子将两人紧紧裹住,抱着怀里不安分的人儿,生气道:“你是不是傻,我让你离我远点是别靠我太近,我病还没好全,怕传给你。大早上的非要成心气我。”

“我哪有气你,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沈酒脸埋在他胸口,委屈巴巴地拿眼睛瞪他。

瞪着瞪着连自己都忍不住就笑了,把冷冰冰的双手从他衣服底下伸进去,贴在他精实劲韧的腰上取暖,发出舒服的感慨:“你身子好热呀。”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腰上跟放了两块冰块差不多。

方应看一脸嫌弃,却还是在被子底下把她的手包裹住。

沈酒趴在他身上傻兮兮地笑:“你不生我气啦?”

方应看被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顿时没了脾气,输得一败涂地。叹了口气,在被子将她的衣物脱去,两人的身体牢牢贴在一起,心甘情愿地为她当暖炉。

沈酒拿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试了会儿温度,道:“烧退了。”

方应看脸一红,竟然害羞了。

照理说,两人都睡了这么久,赤裸坦诚相对无数次了,而且还在被子里一丝不挂地贴在一块儿,病容恹恹的方应看竟然因为沈酒这一个小小的举动,身体渐渐起了变化。

美色当前岂有不吃的道理,方大侯爷绝不会让自己吃亏。

于是乎,翻身将沈酒压在下面。

沈酒怕他病刚好就纵欲,身体吃不消。

方应看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很不高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神枪血剑屹立不倒”的名号,两人从床头滚到床尾,甚至还在梳妆台上激烈地你来我往了一回。

饿狼三天不食肉,很难喂得饱。

冷战这一篇,就算过了。

后来沈酒问方应看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方应看说问题不在那一盒香料,他担忧的是如果换作了他人与她相处一室,后果不堪设想。

沈酒不服气,她说汴京城没几个是她的对手。

方应看冷哼一声:“无情呢?”

“……”

等一下,如果是无情师兄的话……

沈酒脑子里幻想无情种了催情香的香艳旖旎场景,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还被方应看瞧见了,“沈酒,你果真对他有过想法!”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说到底,他是在吃无情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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