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你老师！不过他怎么帮你还，你和他睡过了？”青年扫视一眼刘郁，眯着眼睛：“不过也对，如果你愿意和我睡一睡说不定我也就不催你了哈哈哈哈哈，我不比那老头子好吗？”旁边几个青年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女孩拿着钱回到寝室，盯着手里的一把钱眼睛涩的发疼也不挪开。
011最终挑了一款最便宜的牛眼泪，家里穷，该省省该花花。青年也终于看清了让自己感到阴冷的罪魁祸首，只不过这一眼反而让他有些说不出话，并不是太吓人了。
事实上费鑫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衣冠整整，干干净净，只不过头上有个圆柱形的长帽子，让张枕玉想起了黑白无常的装束。
不过明显费鑫这个不是正常的帽子，泛着金属的光泽压的费鑫直不起腰，只能佝偻着身子。
【可以提交任务了。】费鑫听到这句话也是点点头，认可了011的决定。
反而是张枕玉摇摇头，对着费鑫开口:“费老师，你相信你的学生吗？”
费鑫有些迷茫的看着他，这样已经很好了，刘郁可以好好接着学习，她的母亲情况也稳定下来，非法借贷的那群人也被抓了。
已经很好了，他不明白张枕玉为什么还要问他这个，在他看来他就像怨气变成的恶鬼。
张枕玉他们来给他完成愿望，化解怨气。他现在很开心，一切都走向了好的方向，这样就很好了。
费鑫看着身边隐隐约约，“你该走了。”黑白两个影影绰绰的身影看着旁边的带着眼镜消瘦的老师，老师点点头，步履蹒跚的靠近无常。
“走吧。”
张枕玉咬紧了牙，带着011就往女生宿舍冲，“唉唉唉！哪来的小伙子，这是女生宿舍！”宿舍阿姨追不上张枕玉只能在后面大喊，惹得在寝室的女生们都开门探头看。
看到有个男的在宿舍走廊狂奔也是有些迷茫了，这是什么场面。
一把推开门，张枕玉冲进去把一个u盘甩刘郁手里，“这是楼梯间的视频，完整的清晰的，如果你还愿意再帮一下费鑫，这就是最后的机会。”
刘郁来不及多想，也不想去揣测这个陌生青年什么意义，抓起u盘就冲出去打车前往警局，眼泪不断落下眼前什么都看不清，她只是不断跟司机重复去警局去警局。
司机看这个情况也不好多问，只求快点把人送到赶紧结束这一单，u盘边磕的手心痛，刘郁这才觉得像是还在人间。
费老师，我不是个好学生对吧？
阴森的阎罗殿里，判官打开手里的阴阳册，宣读着：“费鑫，男，寿命46，功德：资助困难大学生107位，好事1372件，功德无量，金莲三层。”
判官目光落到费鑫身上，看了看他头上的高帽子，“入…畜生道。”
费鑫顿了顿，苦笑摇摇头，顺从着朝着出现的轮回门走去，白无常看了一眼判官，判官也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费鑫头上的高帽子，上书四个大字——“衣冠禽兽”。
众口铄金，判官摇摇头。
“不是这样的。”一名被资助的大学生看到了关于费鑫的新闻，联系了费鑫资助过的其他大学生。
学校传言风向再次发生变化，有很多受过费鑫帮助的人站出来为他作证他绝不是那样的人，警方在多次收到建议信后也表明会重新立案。
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刘郁一天前带来的一个u盘，里面记录了那天楼梯间完整的谈话。
费鑫非但不是没师德的衣冠禽兽，恰恰相反，他为自己学生付了高利贷，还试着把人带回正路。但他入土三天了，背负的仍旧是骂名，哪怕是葬礼也是除了家人和受过帮助的贫困学生再无他人。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受到帮助的人聚集在费鑫墓前唱着生日歌。一位穿着白裙的女孩把一束康乃馨放在墓前，“费老师，生日快乐，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考上研究生啦！”
“老师……”
也是今天，新的调查结果公示，刘郁自愿接受法律制裁，她的母亲看着窗外的树枝，对刘郁说:“小郁，虽然现在树叶掉完了，但春天也会很快到的，还会发芽的。”
刘郁附和，告诉母亲自己要跟这老师做一个项目，可能需要忙很久，这段时间只能多拜托护工多看着一些了。
母亲笑着让她去吧，要好好学习，却在她出门后背过身擦掉眼泪，女儿的异常她不是没有发现，那一大笔手术钱也不是她们这种家庭能拿出来的，既然女儿要她不知道，那她也就不知道好了。
刘郁对着站在门口的警官笑笑，跟着回了警局。做错事就要认错，这还是以前费老师批作业告诉她的。
“等等！”判官叫住脚都快跨进轮回门的费鑫，费鑫回头，头上帽子裂开缝隙，化作灰烬，一顶新的帽子戴上，四个金光灿灿的大字——“为人师表”！
“费鑫，功德圆满，入人道，下世一生享乐，诞生地风调雨顺，百年无天灾。”
费鑫愣愣地站在原地，身后的门换成了他熟悉的教室门的样子，判官示意他进去，他回头看看门又看看判官：“我下辈子，还会做老师吗？”
判官也愣了愣，笑了笑：“如果你想，或许可以。”费鑫也笑了，推了推自己的眼睛，直起脊背推开曾千万次推开熟悉的门。
为人师者，当以身作则；为文学者，当脊背不弯。
判官伸手在阴阳册上写写画画，嘟囔：“迟来的正义当然也是正义，不过也不能太迟啊。”
“她过当防卫杀了那位衣冠禽兽的老师。”
“但她不是纯粹的受害者。”
张枕玉坐在广场上，大腿上站着011，“这样也算完成了吧，虽然好像费鑫希望刘郁能好好的，但是想来他的学生有所担当他也是高兴的。”
011看着面板上100％的完成度，乐呵呵的回应。【完美的作战。不过宿主，你给刘郁那段视频是假的吧？我记得做假证在这个世界也是犯法的。】
“谁知道呢？我相信统哥的实力，辨别不出来是假的那就只能是真的。”青年笑嘻嘻的给系统戴高帽。
011也不生气，反正这个任务赚大发了，至少赊的钱都还上还能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