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凝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以后不知道有什么打算呢？”
宋晚凝微微一笑，“我年后会进公司实习，打算以后帮爸爸和哥哥分担公司的事。”
“果然是个乖巧又懂事的好孩子。”江长荣拍了下身旁的江启，“这小子别的不行，工作能力还挺好，以后工作上遇到难题，也可以让他教教你。”
宋晚凝将头发别在耳朵，偷偷看了眼江启，“这……会不会太麻烦江先生了？”
“不会的。”
江长荣暗示的拽了下江启的衣服，“给宋小姐倒杯茶吧。”
江启隐忍着心底烦躁，给宋晚凝倒茶，对方含羞带怯的说了谢谢。
他点点头，算是回应。
用餐的时候，江长荣时不时暗示江启给宋晚凝夹菜，他也照做了，态度不冷不淡。
宋晚凝今年刚22，性格纯真善良，江长荣是越看越满意。
用餐结束后，江长荣给了宋晚凝红包，让江启亲自把人送回去。
江启把宋晚凝送回宋家。
下车后，宋晚凝笑容甜美，有点害羞地问：“等过完春节，江先生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看电影吗？”
江启敷衍回了句，“等年后再说吧。”
“好，那我先进去了，江先生回去路上，开车小心。”
“嗯。”
江启上车后，翻出烟盒，咬着一根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让他侧脸变得朦胧。
抽完一根烟后，江启觉得头疼不已。
不想回江家老宅，看着除夕夜空荡荡的马路，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似的。
这时候江启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是顾池南发的消息，一条是拜年信息，另一条是希望他有空时候能回个电话。
江启来回划动了几下手机，驱车离开。
江启并没有回江家老宅，而是开着车出了市区。
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车停在昙花小镇一处广场附近。
江启掏出手机，又是来回滑动，心里暗骂自己傻逼。
江启正想关掉手机，调转车头离开，有微信语音打过来，凑巧就按了接听。
“江总？”顾池南声音带着一丝诧异，没听到回答，他又问：“江总还在忙吗？”
江启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忙完了。”
“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路上车打喇叭的声音，透过手机让顾池南听到，他立刻问：“江总在外面吗？”
江启抿了抿唇，半晌才回了句，“……我在昙花小镇。”
话音一落，顾池南那边噼里啪啦什么东西落地，紧接着是衣服摩擦发出的声音。
顾池南喘息着问：“江总在镇上哪里？”
江启朝车窗外看了看，“不知道……就一个广场附近。”
“我知道了。”顾池南说：“江总，你等我五分钟，我马上过去！”
顾池南挂断通话，急匆匆往外跑，坐在客厅看春晚的顾父顾母吓得不轻。
“池南，你这孩子怎么了？怎么急匆匆的样子？要出去？”
顾池南点点头，“爸妈，我出去一下。”
“不是，你……”
顾池南开了门便跑，顾母想多问两句都来不及。
“这孩子真是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的样子？”
顾父安慰道：“能有什么事，可能是约了朋友见面，不用担心。”他拉着顾母坐回去，“我们继续看春晚吧。”
另一边。
江启望着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趴在方向盘上，心情沮丧，头也隐隐作痛。
为什么要来昙花小镇？
靠！
今天是被外公气得脑子进水了吧。
要不趁着顾池南还没来，赶紧走吧？
江启坐直身体，打算驱车离开，车窗被敲了敲，侧首一看，是气喘吁吁跑来的顾池南。
江启心下一紧，从车里下去。
面对面站着，江启迟疑着该怎么开口，顾池南拉住他的手，先说：“还有五分钟就是零点，据说广场有放烟花的，江总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江启愣了下，有点稀里糊涂的点头，然后就被江启拉到广场草坪上，找了块人少的地方坐下。
零点一到，“澎”的一声，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绚丽多彩。
江启听着周围人欢呼声，心里并没有太多感触。
短暂消逝的东西，他并不觉得多美。
这时候，顾池南凑到他耳边说：“新年快乐……”
江启侧首。
顾池南的脸在烟花光芒下，忽明忽暗，即便如此，那明媚的笑容，他看得清清楚楚。
心口瞬间变得很奇怪，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江启还在思索时，顾池南低头吻了过来，温柔至极的吻，细致的，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两人呼吸不均的分开时，广场上的烟花已经放完，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都走了。
江启被顾池南拉着站起来，清了清嗓子，“你回家吧，我……”
“江总要急着赶回去吗？现在很晚了，要不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吗？”
江启犹豫不决，“我……”
顾池南又补了句，“镇上的酒店是不太好，要不我开车送江总回市区？你看起来很累，不适合再开车。”
江启想着顾池南大半夜送他回去，再跑回来，又是大过年的，总归不大好。
“不用麻烦，随便找一家酒店能住就好。”
“好，我带江总过去。”
顾池南找了镇上最好的酒店，可也跟市区没法比。
江启眉宇紧蹙，看得出来很嫌弃，嘴上没有说什么。
洗漱过后，江启侧躺在床上，顾池南关了灯过来，从身后抱住他，细碎的吻不停落在他耳后。
“江总……”
江启困了，语调有点软软的，“嗯？”
“我今天很高兴。”
江启不解，“很高兴？”
“我想当面跟江总说新年快乐，现在实现了。”
江启半晌没动静，顾池南垂眸一看，是睡着了。
顾池南轻轻吻了吻江启眉心，搂着他一起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