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冷冷一笑，又到了他喜欢的群殴环节。
他一个人群殴对面一群。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伴随着骨头折断，鲜血飙射，痛苦哀嚎。
舞厅的霓虹闪烁，照耀着舞台上，正在“狂舞”的人群。
顾长安宛如杀神，万物皆可成兵。
板凳，烟灰缸，麦克风，断裂的桌子腿，酒瓶等等，都在他手中挥动如风，招呼到一个又一个青帮成员身上。
五分钟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顾长安走到柳哥面前。
在他身后，是被揍得躺在地上，不断哀嚎的青帮帮众。
“有个事儿你是不是忘了？”
顾长安擦掉嘴角的鲜血，冷冷一笑道。
柳哥被彻底打傻了，见过猛的，没见过这么猛的。
他们柳生堂十多个好手可都在这里，结果这才三五分钟，就被此人赤手空拳全部撂倒了。
柳哥是个老江湖，牙一咬，心一横，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决然。
“噗通！”
“大哥，刚才人多，爷们儿给你跪下了。”
柳哥跪在顾长安面前道。
顾长安缓缓蹲下来，手掌放在柳哥脑袋上道：
“我说的是那两个头，你还没磕完呢。”
话音落下，就是连续两声闷响传来。
“砰！！砰！！！”
柳哥的脑瓜子不再嗡嗡嗡了，因为顾长安这两下，让他首接被装晕了过去。
此时，秦小柔快步跑来道：
“大哥，巡捕来了，快跑。”
顾长安一听，这事儿要是让老周知道，少不得又是许多麻烦。
他便跟着秦小柔，从舞厅后面溜了出去。
在巷子里面七拐八拐，两人这才停下来。
秦小柔气喘吁吁，素手轻抚着胸口，那双妩媚的桃花眼，映照着月亮的光芒，荡漾着清辉星芒，好似秋水。
“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秦小柔侧着脸问道。
顾长安坐下来喘息着，点燃一根香烟道：
“我姓顾，你是秦小柔吧，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秦小柔连连点头道：
“好，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妨去我住的地方？”
顾长安看看巷子里，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一双双眼睛，那是一群乞丐，流浪汉，地痞。
回到公寓楼，这里一片寂静。
凶杀案之后，租户们能搬走的就都搬走了，只有秦小柔还在这里住着。
倒不是她胆子大，只是因为穷，付不起违约金。
穷鬼没资格怕鬼。
拧开房门，一阵清香袭来。
昏黄的白炽灯光下，阳台上一盆盆盛开的花束。
是牡丹，在灯光下如同缱绻慵懒的美人儿一般。
“我这地方小，顾大哥你别介意哈，我去洗个澡。”
秦小柔有些歉然地说着，便钻到盥洗室里面。
哗啦啦的水流声，让顾长安也不由得浮想联翩。
“这····难道这姑娘要用身体感谢我？”
这让顾长安内心也有些躁动起来，升起几分期待。
坐在那小小的沙发上，顾长安抬起头来，吊灯下面，是一个个彩纸折叠的千纸鹤，在微风中摇曳着。
这房间很小，只有二十平米左右，却被秦小柔收拾的干净妥当，温馨又精致。
“顾大哥，快吃枣。”
秦小柔端着洗好的青枣，放在小小的茶几上。
“啊，这枣？哦····”
顾长安明白自己会错了意，将一颗青枣放入口中，掩饰着脸上尴尬。
随后，他取出纸和笔，开始询问起来。
秦小柔并着腿坐在顾长安对面，像是一只乖巧的小兔几。
“第一个问题，之前你说晚上十点钟左右，刚下班进屋，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对面房间开门的声音。
那后续还有人敲门进入吗？”
这种筒子楼，隔音很差，基本上对门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以被听见。
秦小柔认真回忆一番道：
“有，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我都快睡着了，突然有敲门关门的声音，就有些老火。”
这是卷宗里面没有的细节。
“这一次开门和关门的声音，间隔了多长时间？”
顾长安问道。
“两三秒钟？也可能三西秒钟，反正很短。”
秦小柔手掌托着下巴，妩媚的眼睛里面，闪烁着白炽灯的光芒。
又多了一些值得分析的细节。
后来敲门的人，肯定和开门的人很熟悉，不然的话绝对不会两三秒就首接进去。
“枪声是什么时候传来的？”
秦小柔嘟着红润的小嘴巴，抬头看着那些千纸鹤，思索道：
“好像敲门声之后没多久就传过来了，噼里啪啦的，我有点儿害怕，没有第一时间出门。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不见动静了，这才壮着胆子打开门，就看见一个浑身鲜血的人，穿着西装的人，捂着肚子，正好从屋里出来。”
“正好看见？他也看见你了？”
顾长安急忙追问道。
“是，他看了我一眼，但是他满脸血，我看不出来他长什么样子。
而且当时巡捕开始上楼，那个人似乎没时间搭理我，就跑走了。”
秦小柔点点头说道。
听见这话，顾长安背后涌起一阵寒意。
那人肯定会再回来，回来灭秦小柔的口。
当时没有杀，只是因为巡捕己经赶到，而且他捂着肚子，应该是受了伤。
可等到伤势稍好，此人就一定会回来，将秦小柔这个唯一目击者干掉。
想到这里，门外就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
敲门的声音，回荡在幽长黑暗的走廊内，像是敲响的丧钟一般。
顾长安汗毛炸起，作为杀手的顶尖反应，己经将桌上的水果刀握在手中。
“谁···谁啊？”
秦小柔躲在顾长安身后，用柔糯悦耳的声音问道。
敲门的人并没有回话，顾长安却听见拉动枪栓的声音。
“咔嚓····”
那声音很清脆，在走廊里面回荡，在这隔音不太好的房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