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媗姽已经逃脱消失不见,郁冥也已经身亡,风洛宁只能离开,前去继续寻找妄离和媄媄二人。
“妄离,媄媄?”
“宁姐姐,我们在这里!唔……”
一番寻找过后,终于在一个黑岩山附近听到了媄媄的声音。
风洛宁小心翼翼的靠近岩洞,看守的一排魔兵正要上前阻拦,却被风洛宁一挥衣袖,全部击的个粉身碎骨。
风洛宁继续上前走去,便看见一个魔兵死死的捂住了媄媄的口鼻。
“唔……唔……”媄媄被捂得无法开口说话。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杀……杀了她!”魔兵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对风洛宁说道。
风洛宁冷哼一声:“哼,怎么,杀了她,你就能逃了?”
“你……”
那魔兵话还未说完,便被突然出手的风洛宁一把击中摔倒,吐血而亡。
“宁姐姐,你终于来了,我快吓死了,呜呜……”媄媄哭哭啼啼的向风洛宁撒娇。
这时妄离也苏醒了过来。
“洛宁,你来啦?”妄离一睁眼便看到了风洛宁,满眼欣喜。
“嗯,我来带你们回家。”
风洛宁替他们解开了绳子,随后搀扶着妄离和媄媄一同离开了荒渊。
浮生小院,三人一同坐在院中。
“妄离,魔族的人为什么突然将你们抓走?”风洛宁问道。
“我也不知道,原本我已经打算以命相搏了,但似乎魔族的人对我手下留情了,只是将我打晕了,并没有要我的命。”妄离说道。
“这就奇怪了,魑魅二人向来心狠手辣,不留活口,难道他们将你们抓去,只是为了引我去荒渊,想将我困在幽冥镜中吗?”
风洛宁十分疑惑。
“对了媄媄,你一直醒着,可知道些什么,或者听到他们说过些什么?”
媄媄眼神有丝丝的慌乱,但很快又压了下去。
“没有,我清醒之时,他们都守在外面,没有进来,我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哦。”风洛宁点了点头。“对了,你们被抓了几日了?”
“嗯……好像已经有两三日了。”媄媄想了想,然后说道。
“我被困幽冥镜已经两三天了,那你们先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风洛宁说完便往宁安阁赶去。
“过了两三日了,也不知帝云骁怎么样了。”
“千仞。”
“神女,您回来了。”
“帝云骁这几日怎么样?”
风洛宁一边和千仞说话,一边快步的走向帝云骁的房间。
“神女放心,殿下一切如常。只是您的女娲石在您离开那日便突然停了下来,属下不会启动女娲石,只能放在殿下的枕边等您回来。”千仞跟在风洛宁的身后回答。
“好,我知道了。”
推门进去后,风洛宁看到帝云骁依然安静的躺着,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应该是我被困幽冥镜中,女娲石感应到了,才会突然停下来吧?又误了几日,得赶紧为他继续修复心脉。”
风洛宁重新施法启动了女娲石,女娲石又继续开始为帝云骁输送精气。
这几日太累了,还未来得及喘一口气。
千仞看出了风洛宁的疲惫,于是连忙出去搬了一张舒适的躺椅进来。
“神女,属下去门外守着,您好好歇息。”
“多谢。”
待千仞出去后,风洛宁再也撑不住了,侧身躺在躺椅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此时人间的顾言弃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俨然一副成熟与稳重的模样了。
“今日是慕云的及笄之礼。”
顾言弃带上了为苏慕云备好的生辰礼,来到了苏相府。
苏丞相在会客厅外满脸笑容的迎接宾客。
“多谢,多谢各位前来参加小女的及笄礼。”
“丞相大人。”
顾言弃走上前向苏相行了揖礼,奉上贺礼。
苏府的下人连忙颔首接过贺礼。
苏相也向顾言弃回了个礼:“多谢靖宣王也赏脸,前来贺小女的及笄礼,王爷请到观礼席入座。”
顾言弃来到会厅,正巧看到顾言恩坐在正宾席位上,于是走了过去。
“长姐,你也来了?”
顾言恩微笑着点了点头:“嗯,是丞相大人亲自请我来当慕云妹妹及笄礼的正宾的。”
顾言弃点了点头:“长姐文德兼备,贤而有礼,自然是能坐得这正宾之席位的。”
“就你嘴甜,好了,快去入座吧。”
待百客到齐,主位上的苏相站起身,向宾客致词:“感谢各位宾朋贵客的亲临,小女苏慕云的及笄礼正式开始!”
“请苏慕云小姐出东房!”
苏慕云缓缓走出东房,进入场内,以盥洗手,揖拜苏相,再揖拜顾言恩及众宾客,随后正坐笄礼位上。
“请正宾盥手,请赞者为苏小姐理妆!”
顾言恩下盥净手,拭干,随后说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赞者将苏慕云的双髻拆下,拿起梳子为她梳成一个单发髻。
顾言恩上前为苏慕云戴上一支素色的玉笄 。
苏慕云起身,与顾言恩互相行礼后又回到房间更换衣裙。
不一会儿,苏慕云换了一身素衣襦裙,向宾客展示,随后对着苏相行了感恩养育之礼。
苏相红了眼眶,微笑着点了点头。
顾言恩又为苏慕云摘去素玉笄,换上了一支鎏金镶玉的宝钗,苏慕云与顾言恩互揖道礼后,又回到了东房,换上了一身广袖长裙。
从东房出来后,苏慕云对着顾言恩正肃下拜,顾言恩再度盥手,为苏慕云取下金钗,将一顶红宝石点翠的金发冠戴在了苏慕云的头上。
苏慕云行礼后,又回到了东房,换上了一身正式的如意纹大袖礼服,十分华丽隆重,众人都惊叹不已。
观礼席上的顾言弃亦是被苏慕云所惊艳,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从前那个陪他嬉闹的小丫头如今也已经长大了。
苏慕云向众人展示后,又对着天地祖先行了正规拜礼。
拜礼结束,顾言恩端上酒具,向苏慕云说以祝词:“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
苏慕云行拜礼,接过酒具洒了一些酒在地上作为祭酒,然后蘸了一滴酒沾在嘴唇上,随后又尝了一点米饭,再次拜谢了顾言恩。
顾言恩回到正宾位后,苏相站起了身,对苏慕云训词:“吾儿慕云,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勿溢勿娇,愿尔其守之。”
苏慕云答道:“儿虽不敏,敢不袛承!”
全体宾客起身,苏慕云向所有观礼者分别行礼以示感谢。
“礼成!”
待众人走后,顾言弃来到苏慕云的面前。
“慕云,祝贺你及笄了。”
苏慕云用手捏了捏后颈,皱着眉头怨声载道:“王爷,长大可真累,没想到及笄礼这么多的礼节,真是累死我了。”
顾言弃无奈的笑了笑:“好了,去好好休息吧,我也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好。”苏慕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