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要手稿，还是电子版。”聂闫倒是不吝啬，主要是他们现在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做，就是等胶水干。
“手稿，电子版有什么意思。”单帆还没太见过手稿呢，丹青在古代都是大家培养出来的能力，至于他出生的年代，还真欣赏不来那一套东西，本想着一会得麻烦聂闫给自己讲讲，那个是哪个，毕竟每个帝王皆有各自特色，但他不太了解啊。
“看吧，顺序以及名字就是根据他们的朝代来的”聂闫把自己塑封的手稿递给单帆。
“你画的素描”单帆接过手稿，这下算是省事儿了，这哪还用的着解释啊，这和图片没差别了。
怪不得得塑封，这么多，放在一起，总会不小心把清晰的线条弄的模糊。
“嗯，大多数是跟着记忆画的，但有些确实也没见过真人，毕竟一介草民，想见到皇帝，很难。”聂闫看着单帆，拿过桌子上的速写纸，开始勾勒轮廓。
单帆的样子在纸上涌现出来，是单帆但又不是单帆。
“你在画我啊。”单帆看着聂闫时不时人抬头看看自己的样子，单帆把头凑过去。
画面上的自己，水袖挥动，霓裳翻飞，一颦一笑演绎着另一个不同的人，但独属于单帆的样子也融入了角色之中。
“你是在这场戏里对我有的印象吗”单帆看着聂闫画中的人，有些庆幸，是在自己的巅峰期留住了聂闫的目光，而不是别扭期，毕竟他唱的是旦角，初期不愿意，性子别扭着，出了很多力。
“不完全是，不过这场戏印象很深。”聂闫看着画中的虞姬，与后期电影中的所饰演的虞姬，像又不像。
就是像是不同职业的人，去看与他们有关的电视剧一样，只有真正体会过的人，才知道那些没被饰演出来的真正的样子。
“你是不是对于戏曲并不是完全的了解。”单帆仔细的看着聂闫的画作，被描绘出来的人，在动作上看似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经不得细细推敲，很完美，就是过于完美，没有了被扮演的角色的精神。
像是一尊精致的玩偶。
“只是跟着你的演出看过几场，有的时候其实有些听不懂，但是觉得很有趣，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聂闫也说不上来，有些唱词过于婉转，只是跟着听，具体的意思有时还听不出。
但是跟着调调，总是觉得有趣，不过现在是基本都听的懂了。
“怪不得，你要是能完全听懂，并且了解他后面的故事，你也不会把我画的这么柔弱，霸王别姬讲的是在汉军包围下，项羽身边人手不够，而虞姬为了不拖累项羽，希望他可以杀出重围，刎颈自杀，这是一部掺杂着爱情的戏曲，会将主人公抬高很多。”单帆想着这部让他吃尽苦头的戏曲，也是后期让他收获名利的作品。
其实感情在当时还是很复杂的，但后来经历了战争，改革思想上也会成长很多。
更何况如今的社会地位也发生了变化，他仅仅是凭借着“自己”徒弟的名号，以及自己的本事，就已经能在现代，被称之为大家。
“不是很满意吗。”聂闫把手里的画收起来，这是他的印象，也是他对单帆的印象，他才不想改。
“你干嘛要收起来，不是画的我吗。”单帆看着聂闫落笔，折纸，放进收藏的画册中，动作连贯，一气呵成都没来得及再看一眼。
“这不是你，只是我记忆中的一部分，。并不是真实的你。”聂闫解释得很认真，一副我就是这个样子。
单帆看得一愣一愣的，还带这样的，“你是因为我说你画的不像我，生气了吗。”单帆感觉不出聂闫的情绪，但是就这动作，不开心很明显的样子。
“没有，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在画一幅现在的你"聂闫说着，手上的笔再次挥动，聂闫靠在桌子边上，站着捧着素描本，看着眼前有些过于活泼的家伙，将这样子描绘在纸上。
“这张是给我的吗”单帆站在窗边，手上还拿着聂闫的手稿，趁着聂闫低头的功夫，也把头凑过去，只是这次聂闫的动作要慢很多。
好一会，才画完，窗外漆黑的天幕上点缀着星星，亮晶晶的。
“你看看，这幅怎么样”单帆先是把手稿放下，才接过新的画作，画像上的人靠在窗边，视线落在手中的手稿上，静谧和谐
“这幅画很合心意”单帆满意的点头这才对嘛，这才是他单帆英俊潇洒的容颜。
“满意就行，你留着吧。”聂闫看着单帆，在单帆说话之前的那一瞬间，是挺好的，说话那种唯美的阳光干净的男孩子样子就没了。
“这张你不留着吗”单帆举着画问道。
他想着自己家里的照片，他还真没有这种角度的，真的还挺帅的。
“不了，你喜欢就留着吧”聂闫笑着摇头，他可不想要，这张画就是为了供单帆的，本来想画一个刚刚说话阴阳怪气找茬似的单帆，现在觉得还是这个不说话的更顺眼。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你真的又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单帆把整个本子都要带走，反正上面就这一张。
“你收拾收拾东西吧，咱们要准备出发了，回去开车得以有一会儿”聂闫把画画的工具，以及手稿放回抽屉里面，把晾干的拼图拿去地下室。
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再次在客厅见面。
“你这是短时间内不回来了吗。”单帆看着取出来的食物，并不多就一个小的收纳箱。
“开学得回学校那边，这边有些远，不是很方便，这些吃的你带回去吧，我去那边还有，拿多了吃不了。”聂闫把手里的收纳箱往单帆那边递过去。
“我也一个人在酒店啊，我还管饭呢，要不你拿去学校和同事分一下。”单帆摇头，没接聂闫递过来的东西，他也不太会做饭。
“也行吧，我先送你去酒店。”聂闫抱着手里的箱子，放到车上，想着只能问问谁家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