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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其他 > 我只想种田 > 第二十二章京城遇故知

苏睿渊!

宁子远震惊,简直不能相信眼前身材挺拔,体型匀称,身着华服的人就是苏睿渊,他清楚的看到眼前之人英挺的鼻梁下,唇形略薄,透着一股冷峻之意,斧凿刀削般得的容颜加上锐利带有攻击性的目光,这不是苏睿渊是谁。本来想问,你怎么在这儿?你去哪里了?幸好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宁子远已经冷静,看这头冠衣着想必这苏睿渊就是堂堂珣王殿下,吞了吞口水,宁子远道,“我能不能站起来讲话。还有,你不要捏我下巴。”要叙旧可不是三言两语,总不能一直跪着。

他一说完,就看到一旁伺候苏睿渊多年的平时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侍从们微微瞪大了双眼。

苏睿渊,也就是皇甫珣也没想到见到宁子远会说出这话,轻轻的松了手,冷哼道,“起来吧。”

宁子远慢吞吞的站起来,他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袍子差点绊倒,晃了两下才站稳,好丢人。

皇甫珣也冷冷的看着他,并不说话,宁子远也估摸不准现在对方的心性保持沉默,霎时,现场气氛降到冰点。

半晌,还是宁子远扛不住皇甫珣刀刃一样的眼神,要不是跟他同处一室生活过宁子远感觉自己现在肯定已经被眼刀刀得体无完肤,他决定先行出击掌握主动权于是问道,“您是珣王殿下?”宁子远怂怂的开口。

皇甫珣并不回答,看了一眼宁子远后便转身,一旁的两个侍从连忙左右撩起珠帘挂好,待皇甫珣坐定,一旁跪趴的婢女朝他靠近想要继续伺候,皇甫珣眼睛也不抬冷冷道,“下去。”

“是。”被台风扫的婢女连忙颤抖着退下。

宁子远觉得好久不见,苏睿渊又变凶了,应该说是更凶了。

皇甫珣单手摸着茶碗上的茶盖道,“所以,你不叫魏子远,叫宁子远。”

宁子远点了点头,“是。”他又继续道,“那你不叫苏睿渊?”

“哼。”又是一声冷哼,皇甫珣不答继续问道,“你既然回京,为何不告知本王?让本王好找。”言语中颇有山雨欲来的冷气。

说起这个宁子远就生气,感觉自己多年的担心霎时变成了多余,“你突然消失,我们把镇上的枯井都查看了好几遍,就差掘地三尺,一直担心你,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上哪儿告诉你。”

他的声音稍微有点大,又没注重语气,一旁的一个侍从警告道,“宁公子,请慎言。”

宁子远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皇甫珣轻飘飘的给了侍从一个眼神,侍从立马跪地请罪,“奴才多嘴。”

皇甫珣也不理他,继续盘问宁子远,“本王给你留在书桌上的书信你没看见?”当时事发突然,见宁子远刚服完药睡下,也没叫醒他,专门留下书信告知来历去向。

“什么书信?”

见宁子远一脸懵,皇甫珣也猜了个七七八八,那就是说自己留下来的书信宁子远没有看到,头也不抬的对一旁的人吩咐道,“让林风来回话,去把半夏一并带过来。”

“是。”侍从行礼后退出屋内。

半夏?她居然在这里。宁子远还没来得及多思考,一会儿就见一个身着劲装的硬朗男子进门行礼,隐隐间宁子远有闻到血气,“奴才林风,见过珣王殿下。”只见男子双膝跪地,左手压住右手放在额间,然后手心触地,俯头到手。

皇甫珣道,“叫你找的人现在就在这儿。”

林风惊诧的抬起头,看了看宁子远,仔细辨认了下宁子远的五官后脸色苍白的向皇甫珣请罪,“奴才办事不力,求殿下责罚。”

皇甫珣缓缓的喝了口茶道,“责罚是肯定的,你把你掌握的事跟他说一说。”

“是。”林风面朝宁子远拱手道,“公子,林风在接到殿下密令后来给公子您报送讯息,但到凌升镇时魏家已经是一片废墟,经调查是魏昌派人纵火。”

“魏县事?”宁子远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这些年他一直暗中查询但始终无果,只知道魏县事在他们回京后不久因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等罪判了满门抄斩,文家在文道信死后也搬离凌升镇,当年与他们家有些许摩擦的刘东平一家也没了踪影实在是无从查起,“可知他为何放火?”

林风答:“南镇抚司内有魏昌生前口供,稍后给公子送来。”

宁子远点了点头。皇甫珣见宁子远脸色不好,挥了挥手让林风先行退下,又冲宁子远道,“坐会儿吧。”

旁边伺候的侍从连忙要去搬矮圆凳,皇甫珣却随意指了指自己坐着的软榻示意宁子远坐他旁边,宁子远心情低落无力思考太多,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

“半夏就不必见了,见了也心烦。”皇甫珣随口问道,“你当真不知我的去向?”

“当真。”宁子远有些气闷,“为何不见她了?”

皇甫珣看了一旁的人一眼,旁边的人立马接话,“宁公子,半夏现在有其他要务恐怕不便。”

宁子远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反正人在这里以后总有见面机会,而且自己与半夏的交往并不深,多见凌升镇上的人总是徒增伤感。宁子远看着皇甫珣,只觉得时光过得好快,提起凌升镇感觉都是美好的回忆除了起火的那晚,“你当时怎么在哪里的?怎么突然走了不跟我说一声。”

皇甫珣难得耐心的解释:“见到你的时候我才到巽弇不到半年,当时巽弇内乱暗卫趁机想送我回京,巽弇不敢把质子逃脱的消息传出去只是一路追查,中途走漏消息被另外一个小国追杀只能改道。一路折损,到凌升镇时我身边已经无人。”

宁子远有些震惊,虽然皇甫珣只是淡淡的陈述事实,但想必过程是惊心动魄,步步见血。另外一个小国的名字叫什么也不重要了,宁子远知道这些年慢慢的诸多自立为王的弹丸小国都被征伐或者自愿归降,想必对当时为那些国家尽忠的人而言已是国破人亡。战争从来残忍。

皇甫珣继续道,“半夏是巽弇人,她通过布料判断出我来自巽弇,跟巽弇通上消息,京中来接应的暗卫也到了凌升镇,各种缘由我已经拖了一月有余,当时情况紧急复杂必须离开,离开时我给你留书你居然没看见。”他的手指轻轻的扣着茶盏,让身旁伺候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宁子远仔细想了一下,“可能是小莲收拾书房时不小心放在哪里了。她不识字。”

皇甫珣又道,“我也留下信物与书信交给半夏,让她亲手交给你,她也真是废物。”

“也不能怪她。”宁子远摸摸鼻子,好像当时半夏是来找过他想跟他说什么,但时机不对就没开口,见皇甫珣脸色不善,宁子远笑道,“能再见面就是好的,好消息总比坏消息好。”

“也是。”皇甫珣见宁子远笑,也不由得跟着微微勾了嘴角。

“这是黎忠,日后在王府行走有任何事可直接吩咐他。”皇甫珣随便的一句话却直接赋予了宁子远在珣王府横着走的权力。

宁子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黎忠冲他拱手行礼,“黎忠,见过宁公子。”黎忠是一个身形洒脱俊逸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刚才站在一旁的时候宁子远就觉得此人虽然躬身而立却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宰相门房七品官,何况是珣王的贴身总管,想必是身上也是有官职的,宁子远见黎忠冲自己行礼,立马站起来给黎忠回礼,“客气了。”

黎忠连忙侧开身避过。

皇甫珣继续道,“一起用午膳吧,想必你也饿了。”

“也好。”宁子远也想看看珣王府吃的究竟是什么。突然他想到一件事,“对了,林秉文你见了吗?”

皇甫珣微微皱眉,“我看起来会闲到见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那你怎么见我?”而且要是没见林秉文的话,岂不是他的事没办成。

“林风把这天下叫魏子远的人找了个遍都不见你踪影,前两天燃放天灯的蜡烛有跟以前你房里蜡烛有一样的味道,传他进来盘问知道是你的主意。又看到了魏氏的刺绣,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线索。”

宁子远感觉皇甫珣的用词有点凉飕飕,“盘问?林大人现在在哪儿?”

皇甫珣看着宁子远有些紧张的神情,不动声色的问道,“你跟他十分要好?”

“才认识不久,”宁子远见皇甫珣似乎现在还比较好说话,立马顺着竿往上爬的说道,“珣王殿下您府上有百年人参吗?”

皇甫珣微微皱眉,“百年左右的拿来喂狗狗都不吃。你要来干嘛?”

宁子远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经常要吐血的日子,“林秉文的祖父生病需要用百年人参,我就是陪他来求厉害的珣王殿下的。”

“呵。”皇甫珣冷笑,怎么别人叫珣王殿下都是尊崇敬畏,在宁子远叫来就是调笑,也不做计较,皇甫珣对侍从吩咐道,“颜跞。”

刚才在门口宁子远就觉得他长得很好看的男子上前一步,弯腰道,“奴才在。”

“带个医师去林家看看。”

“是。”颜跞立马躬身领命而出。

宁子远松了口气,他觉得苏睿渊,哦,也就是皇甫珣实在是太帅了。有他在,简直没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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