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逃其咎。”
闻言,板鸭仍勉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憔悴,却收效甚微,她总是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空,而面对母亲的时候,战斗胜利后过度的松弛感和多日的睡眠不足让她的神经逐渐松懈下去:“妈,除了放我去建立反抗军外……引入步离人的时候,经过仲裁官的引荐,您驱使他们去攻击第七团,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
“母亲,为了我,您杀掉了第七团一半的人……”
“这是政治上的博弈结果,政治是会吃人的,鸭鸭,第七团的人没有你想得那么良善。”
可可利亚并不再以严肃的口吻去应对板鸭的质疑。
“我自认做了所有对你有利的事,而现在我必须带着这些决断的负面影响和责任,接受你和克堡的问责——你知道该怎么做。”
“但,但是……”
“坚强点,强硬点,贝洛伯格容不下弱者,在身为我的女儿之外,你是一位大守护者,不要把它放在你的私人情感前面。”
“我明白了……空会……会照顾好您的,对吗?”
“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
“您打算去哪里?跟他一起走?”
“去一场……赎罪远征。”
可可利亚说出了一个陌生的词汇:“我会去找星核,找毁灭的卒子进行报复,存护之志犹存我心,但只有守护是不够的,寰宇之间有更多人正在军团和丰饶民、星核的倾轧之下痛苦求存,我要去奋战,为我造下的业偿还,也许一辈子都不够,但这是我苟活下去的理由。”
她闭上双眼:“我不求能取得你和贝城上下居民的原谅……但这是我目前唯一想到的办法了——我要为贝城还债。”
“……那我在这里,以大守护者的身份宣布:可可利亚·兰德,你被施以流放之刑,立即执行。”
又是一出“母慈女孝”的好戏,但围观的诸位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妈妈,既然您都已经被剥夺公职了,那个,我想向您请教……如果我跟空地下恋爱的话……怎么做才能兼顾威严,也能让他多来看我?”
“我会时常提醒他回来看你……但是鸭鸭,他的实际年龄真的很大了,我跟他谈的时候能感觉出来,他的经历比我还要丰富——经验也非常可怕。”
“……您是在劝我不要趟这趟浑水吗?”
“你还年轻。”
“但您的眼睛里明明闪烁着跟我差不多的念头,您瞒不了我的。”
“……”
可可利亚惊觉板鸭的目光中除了成熟外,也多了一些她都没有的倔强:“您想通过那种方式代替我还债?还请不要。我跟他都谈好了的,反倒是您不该蹚浑水。”
听到那诡异起来的谈话,希儿眼观鼻鼻观心,径直离开,为那上层阶级混乱的关系咋舌——只得跟解冻的娜塔凑一块儿。
“终于结束了……今天就先公事公办吧,等明天再庆祝。”
“是怕刺激到空吗?娜塔?不去道谢一下?”
“这个时候你和我上去劝说或者留宿都会被人嚼口舌,而且空不会接受——等他自己来找我们。”
“留宿……呃,我不是那个意思……会不会表现得太冷淡了?他毕竟是刚刚救了整个贝洛伯格和你。”
“用时间去冲淡悲伤,让他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利用我们这些心系他想报答他的人,他会安排好的。”
娜塔莎对奥列格一抬手:“清点损失,收队!”
……
再睁开眼时,优菈看到的已经不再是裂界内虚假的天空,而是一处熟悉的天花板。
窗外滩头的咸风吹入木窗内,温柔又惬意,带着璃月特有的杏树甜香。
望舒客栈。
奇怪,明明始发站是枫丹,但回归的时候倒把自己送到开年会的地方来了。
她支起身子,周身酸软,但元素力的自然恢复让她有种久违了的充盈感,虽和空灌注的那种不一样,但都很是惬意。
“你醒了。”
同样熟悉的声音从她的后脑传来——
“……怎么是你在照顾我?总算不用加班了?”
“……”金发飒爽的骑士姬向优菈的下身指了指——趴在她腿上的安柏发带蔫哒哒的,似乎是给她累睡着了。
“我失踪了多久?”优菈下意识去摸安柏的脑袋,触及那丝滑的发丝,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是在意识不清晰的情况下被遣返了。
“如果是从你出发去找空开始,都有八九个月了,但从上一次聚会开始算,三个月零七天。”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呐。”
“甘雨看到你乘坐着一串枫丹风格的金色载具落入滩头,把你捡回来的,我们会轮流派人守备聚会地点——因为雷神从这里披挂出征,有不少势力都盯着这里,包括至冬的人。”
明明是很值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