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比起异形,他们还是更信任同胞。”
“……娜塔,你最近是不是又跟空偷偷出去玩了?”
“嗯?没有啊?”
“但只有他会把外星人叫成异形……”
意想不到,又或者过于情理之中的转折让希儿的心绪都轻松得飘到了别处去,一点都没有战阵的严肃感。
“……我觉得那位卫戍官是被逼无奈。”
只有观察战场最为细致的板鸭给出了正确答案:“面对哗变的友军,他们只能压制对方。不过形势更有利了,无论如何,他们的指挥都不可能得到母亲的谅解和信任。”
而后她对着杰帕德点点头,朗道立刻高举手臂,从臂甲中发射了一枚信号弹。
那是‘铁卫合流’的请求信号。
在看到那蓝光升空后,近卫军官咬了咬牙,只得也抬臂发射了一枚同色的信号。
“这群狗娘养的怪物背叛了大守护者!!银鬃铁卫,清剿叛逆!!”
什么军官的素质、对克堡的无条件忠诚,都他妈见鬼去吧!
可可利亚搞来的盟友都尚且如此,她人现在真的还清醒吗??
近卫军官喊出来的时候几乎把嗓子给喊裂了,他只觉得自己的人生从那艘船抵达贝城上空之后就在不断地随波逐流,一切都在把他推向一场他不愿意欣赏的戏剧,并将他变成了其中一个被命运肆意玩弄的演员。
现实帮他做出了选择,虽然是被强迫的——就好像倒追他的婆娘一样,彪悍但起码足够漂亮,抵抗不了还能自我安慰不亏。
另一边端着望远镜,欣赏着近卫军戍卫官那扭曲到极致,好像要报复这操蛋世界般歇斯底里的脸,桑博也不由得乐不可支。
“……你看,我就说我们完全可以不用去诱导和催眠那位大人,就能让他轻松倒向正确的一方,这不比操纵和诓骗有意思多了~”
“啊,没劲,欣赏不来——他要是一条路走到黑,为自己的忠诚而殉道,却在死前一刻发现可可利亚那女人实际意图是毁灭贝城,才算有意思嘛~”
“……你的欢愉美学会不会太极端了点?”
桑博听到身后“特邀嘉宾”的恶趣味发言,收起笑容叹息一声:
“我这一套至少保证了那位先生在最后能获得快乐——他不用背叛贝洛伯格,也不用背叛大守护者,只是形势所迫为了保护手底下的人才不得不跟雇佣兵们翻脸,你那个戏本就是把他往绝路上逼么。”
“没办法,谁让我们的小金毛先生是个强迫症患者呢,不然我就按我喜欢的来了~我看过他的三段计划,你敢相信他居然最初打算这边一个人都不死就把克堡拿下的么?什么完美主义者?他真当自己是神仙了?”
“……小金毛?”
桑博身子一僵,机械地回头看向那个几乎无底线的惹事精。
“怎么了?对千人斩先生的头发颜色不满意?要不要我去偷偷给他染成绿的呀~嘻嘻。”
“乖乖,你可千万别让令使大人听见,花火,你没跟他聊过,那位可是敢向乐子神开枪的狠人——”
“我也敢啊,反正又打不死,乐子神也不会在意的,还记得祂变成玩偶进酒馆挨揍那次吗?”
现身的花火摆弄着桑博放在脚下的演出道具:“安啦安啦,就算我干坏事被他惦记上,被抓住,被蹂躏或教育——也肯定能取悦乐子神,还能试试我一直没尝试过的,最低级的欢愉,怎么想都不亏。”
她敲打了一下那些替换内芯的迫击炮弹药:
“嗯,月狂的催化剂么,你从哪里弄来的?如果发射得早一点岂不是会在正面造成严重伤亡?你还说我呢——明明自己也唯恐天下不乱~”
“就是要这种恰到好处的戏剧性嘛,不过说出来就没那么有趣了。”
桑博重新挂上玩味的表情:“……最大的舞台还是在大佬那边,他虽然是个奇怪的正经人,但可能就是因为正经,才总是能搞出我们搞不出的乐子,要不要过去占个席位?”
“你想拉我兜底就直说嘛,帮助桑博先生守护最好的贝洛伯格??,嘻嘻,听上去有点恶心哦。”
“……警告你一下,花火,你说你想试试大佬的底线对吧?那也千万别拿他的女伴下手,我是说,一般的恶作剧和骚扰无所谓,但万一有一个被遣返了,或者……你多少‘面’都不够他杀的,而且他可能转投巡猎或毁灭。”
“好吧好吧~哦哦,快看,女主演登台了!”
“嗯?哪里?”
花火敷衍了两句,却立刻眼眸闪光,给桑博指了一手克堡的阶梯上。
从始至终,这些步离人都只是弃子——广场上的残兵已经被压缩到了最后一个犄角旮旯,愤怒的近卫和铁卫们以如林的斧枪将他们顶向阶梯,再往后就是克堡,看上去就好像合流的铁卫们同心协力对抗克堡方面一样。
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