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那不是把身子交给空就可以抹平的恩惠。
如此的利他行为——娜塔认为空比自己更应该得到药师的注视。
“我送你回去。”空手搭在娜塔的肩膀上，只是单纯给她打气，没有任何企图。
“我们回地下吧，实验室还是应该设在地下，影女士清空裂界之后，铆钉的院区已经能重新投入使用了。”
“……那孩子们要安置在哪里？”空想到了近期被磐岩镇发放免费物资吸引来的，各矿镇无家可归的孩子——虽然本地的教育已经有一个基础框架了，但跟托帕并不深入的交流中她透露过……公司是愿意收养那些孩子的。
代价就是让孩子们在接受体系教育之后为公司工作，就像托帕的人生轨迹那般。
“磐岩依然会是他们的家。铆钉……承载的都是我们这些人的回忆了，不必让孩子们去面对那些游走在裂界边缘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空感觉接受了丰饶馈赠的娜塔变得更加感性了些。
同时她的聪慧也顾及到了更多人，她知道托帕的善意，但那并非没有代价，娜塔认为她有能力为孩子们搭建他们需要的一切。
“托帕，你打算怎么办？”空又转向买榜姐，对方听闻娜塔的婉拒后，也是有些遗憾，但她在跟娜塔相处过一段时间后，了解她的能力，如今对方贵为令使，已经强求不得。
“我得回城里一趟，老板。”
托帕伸了个懒腰，任由账账跳到自己的两腿间，抱着它猛吸一口：“快速铺货之后，克堡的反应还不够激烈，我要加杠杆刺激一下可可利亚。”
“‘加杠杆’是这么用的吗……”空一皱眉。
“嗯……因为这批货的资金是从砂金那里借来的。”
托帕“腼腆一笑”。
光看她面上这些轻松表象，根本想不到她居然去借了另一位总监的巨款。
“我记得你不是有不少流动资金来着吗？怎么就负债了？”
“常有的，我梭哈了您的合剂生意，歼星舰上的生产设备还有原产地辛－41的基础建设，我都投钱了。”
她吐了吐舌头，仿佛她把全部身家押上去是什么稀松平常的操作。
“……你要是缺信用点买东西跟我说不就好了吗？怎么去欠不相关人的钱？”空并不想自己的声望被托帕莫名其妙拿去借人情债。
“诶这可就不对了，老板，他还得谢谢咱呢，有机会借钱给咱们是他的福气。”托帕神气无比地一弹手指，根本没有get到空的意思，反倒以为他是在担心她变穷——
高情商的商人偶尔也会有误判的时候，她因空那过分的“温柔”产生了一种诡异又有些小震撼的触动。
可能是在商界征战太久的关系，托帕已经太长时间没有体会到被朋友，尤其是上司真心关心的感觉了。
他在明示我钱不够花管他要诶！他心里有我！
……
“……哈，那个公司的高官总算走了。”空把莫名其妙精神大振的托帕丢回地表后，银狼才好像瘫软了一般顺着沙发滑下来，整个人“柔若无骨”。
“？你跟她有什么交集吗？怎么有点不待见她？”
“不是，我怕被认出来啊，你有点反侦查意识好不好——”
银狼没好气道：“集成服务器是我帮忙搞的，在列车上我又没有用假面目示人，被她发现了的话免不了一番麻烦。”
“……放心吧，她是我们这边的，因为她入股了。想把你抓起来秋后算账那也是这门生意崩盘之后的事儿。”空斜嘴一笑。
“喔，入股……你这家伙飞黄腾达得真是让我有点不敢认了。”
“别整那些虚的，来一盘？”空开始撸袖管子。
他必须马上沉浸入虚拟世界来抖落沾染上埃尔德里奇的晦气——光是看到那家伙的残影，都必须用大量娱乐来缓解心灵创伤。
“搞快搞快。”派蒙在空中踩脚脚，她同样想立刻甩掉看到那团烂泥的不安，哪怕只是从一座牢笼逃避到另一间监牢里。
“去银狼的屋里吧？”
三月自另一边举起手。
“嗯？这么快就打理完毕了？”
“霍尔海雅给我整了一间电竞房，不是我说，她靠这门手艺就能谋生了，当什么无名客呀——”
“咳咳。”
姬子赶忙在旁边轻咳两声示意银狼不要反向挖人。
“能代——今晚也一起来嘛？”仿佛没听到姬子的提醒，银狼翻过沙发，在帕姆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之间鞋根擦了一下扶手，留下不大不小的擦痕。
“……女仆长阁下，我可以去吗？”
“当然，请务必劳逸结合。”
……
不出所料，在银狼跟小信的倾力协助下，大家跪了一整晚。
“嘻嘻嘻，看到大家都这么废物我就安心了。”银狼这家伙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