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继续挺进。
风暴中心的直径不大，只有二十公里左右，但娜塔跟玲可都吃了药，需要恢复体温，等药效上劲儿，缺少她们的引导，队伍也开不远，空索性拉着大家一起聚个餐，等上个把小时再出发，顺便进一步证明自己的猜想。
“基本可以确定了，星核屏蔽了外在力量的扰动……阿哈的注视变弱了。”
不只是能量供应方面的变化，空对阿哈的气息已经十分熟悉，但进入气旋的中心后，祂的目光便受到了影响，除非星神降下更多的关注，否则万界之癌的“封印”怕是会让迷思都陷入短暂的迷惑之中。
空越来越好奇星核跟星神之间的联系了……通过这次冒进的探索，他算是帮助黑塔确认了她论文的权威性——“毁灭的种子”并非出自毁灭之手，军团播撒星核，更多是借用其特性，若是星核想要对毁灭隐瞒雅利洛上发生的一切，纳努克的卒子们都发不回信号去，只能祂亲自投以关注，甚至两者有没有合作关系都难说。
“阿哈现在看不到我们吗？”
“祂也不是时刻都关注我这边的情况，但作为一段时间内祂最大的乐子来源，一般我都会对祂的目光产生不适感，只有在这里的时候，我一身轻松。”
空朝影解释。
影点点头，她能轻易捕捉到星神的窥探，向空询问只是保险一下。
“但如果星核在阻挠我们……它铁了心不想我们找到娜塔莎哥哥的线索，不应该让风眼随时移动么？”
经过丹恒跟空的培训，三月的逻辑性越来越强。
“因为‘能量’的限制。”
空又对着坐在木箱上的三月攥了攥手：“星核的能量来源是个谜，就像我身体里这颗，它的能量在定期输出时几乎无穷无尽，只会在爆发输出时短暂干涸，跟个移动泉水一样……但它毕竟不是取之不尽的。”
“呃，也就是说它搞了风暴，但没能耐让风暴随意移动吗……”
“不一定，但引动这场风暴的消耗不小。要它朝未计划好的方向持续移动的话，又是一笔额外的能量开支，在我们确认了目标方位且横穿风暴后，星核大概不会再干这种无意义的事。”
丹恒淡淡地替空补充：
“如果我是星核，在确定我们有线索的情况下，应该会撤去暴雪，让其他试图遮掩真相的家伙接手这场闹剧……可惜星核跟某些命途的关系可没有毁灭那么密切，情报不互通，更不用说合作。”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啊丹恒老师——！”
“只是换位思考罢了。”
“呵，还不如派点裂界生物来挡住我们的去路来得实在，但那样就太刻意了，只会坚定我们探究的信念，可能它认为搞这种软刀子还能堵一堵。”优菈嗤笑起来。
空则想起，之前黑塔计算过，让整颗星球陷入冰封之中应该会持续消耗星核的能量……不然现在袭击他们的就是大片大片的裂界生物了——万事万物皆有其因，会不会圈养人类，侵吞各种情绪，也是星核一种缓慢的“进食方式”呢？
“星核、星神，在之前都是些距离我们太过遥远的事物。”
听着大家或豪气或严谨地讨论，娜塔勉强恢复了几分气力，她给自己准备了很多补剂，但都不如花凛从其他营地搞来的、瓦赫的实验药物效果好，这让她心绪比其他同伴更复杂，自搭好营地之后，这还是她刚刚开口参与讨论。
此时的娜塔莎看上去……犹豫、感性，一点都没有了在地下时那运筹帷幄的英气：
瓦赫怎能引起如此之多强大存在的关注呢……
当初放逐哥哥的是她，她并不认为那是错误的惩罚，下层区受到毒害，因不负责任的药物实验死去的人太多了，娜塔必不会包庇他，哪怕他是最亲的亲人。
但在这般风雪之中，娜塔亲自体会了那股几乎灵魂都要被冻结的寒冷，她不得不放弃了一些仿佛小姑娘般天真的想法，比如瓦赫或许还活着的可能性——说不后悔那是自我欺骗。
她自己都想嘲笑自己——哥哥钻了牛角尖，缺乏人性，但做出了所谓正确决定的自己，在目睹了他的研究成果，以及被放逐的行动轨迹后，反倒生出了几分后悔。
“……我之前就想问了，娜塔莎，你是从哪里找到的瓦赫先生的线索？之前雪原里遇到过你哥哥的那些铁卫都说记不清楚了……”
“……”
在派蒙担忧又好奇的目光中，娜塔莎默默地从包中取出一叠信件。
其中大部分还算新，寄出的邮戳上，日期最近的截至前年，无不写着“下层区娜塔莎收”。
但众所周知走官方途径是不可能送到娜塔手里的，这些信件都是她家的管家在帮忙保管，如果不是她跟空潜回城里去偷瞧了一下家人的近况，她都不知道瓦赫孤身一人去了雪原……了无音讯。
加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