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猎更加疾恶如仇,曾遨游星海万载打抱不平,是不是我就能升格为星神将其打下来,甚至吞并?
由不得他不多想,毕竟是曾经抵达过差不多境界的穿越者。
若是他的猜测成立,那么星神陨落的谜团就多了一种假想,星神的战争也就不只是命途之间的冲突,凡人在其中操作得当说不定可以取而代之,或者登上已经空缺的位置。
近的,比如阿基维利的位置,就空缺着……
但看派蒙的小黑脸在自己蜂蜜煎饼的抚慰下慢慢缓和,空暂时放弃了这几分不合时宜的野心。
一旦他登上神位,恐怕甲方就会从原来的慷慨变得处处掣肘他了,这野官儿不能当。
优菈她们的能量还是得通过正当渠道获得,用比较质朴的话说,叫这钱赚得心里踏实。
“你说,派蒙,星核猎手给我植入星核,会不会是因为我是星神神位的有力竞争者啊?”
空托着腮,用最家常的语气问了相当炸裂的问题。
“嗯?就像你在璃月被钟离看上差点接任那样?”
嘴边沾着蜂蜜的小家伙倒也没有因此露出什么凝重的神色,反正他们私底下编排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性质上不同。我只是好奇艾利欧究竟看到了什么未来才会把一个同伴送到黑塔来植入星核。”
“唔,很多组织都想窃取神的权能,或者干脆让自己成神,星核猎手如果想解决银河级别的难题,可能会想要搞一个星神来做帮手吧?”
派蒙继续若无其事地攥着刀叉。
“你跟我分析得差不多,但是他们如何确保我成为星神后,还能留有过去的人格意识跟对他们的好感?”
“唔,这我就不知道了?”
小家伙晃晃头:“可能他们有保存你理智的办法,也可能他们确信你在成为星神之后无论是不是有自我意识,仍然帮得上忙。”
“很好,大致上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今天辛苦你了。”空满意地点点头。
“嘿嘿,我也逐渐能够跟随你思考复杂的问题了呢。”
“有时候听你简单分析一下,反而不会让我聪明反被聪明误。”
“……哼唧,你是在说我笨吗!”
“不会啊,心思单纯的聪明方式也是聪明的一种,你可能很快就会被博识尊看上了。”
“这种安慰人的话我听太多啦!”
擦干净嘴,派蒙直接往桌子上一趴,眼睛里似有泪光打转,不知道是困得还是想起了难过的事情。
“……下次开黑我还是不去啦,用你的话说……银狼跟那个信使简直菜得惊天动地……跟她们玩游戏我都要被喂得吃不下饭啦……”
“不也没少吃吗,不行,都开了这个头儿了你必须跟我一起受苦,英雄可不能临阵脱逃啊?”
可能是空跟派蒙打闹的动静稍微大了些,引得房内的贝法出来查看。
“主人,失礼了——霍尔海雅女士还在等着您,我的建议是别让她等太久,已经十一点咯?”
女仆长的那得体的声线中透着几分催促的意味……让空不禁想起,很久之前她也是这样,在晚间适当的时候提醒自己该去陪伴其他皇家舰娘的。
此情此景过于熟悉,触发了空的某种应激反应,他整个人身子都向后弓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打算发动攻击了赤瞳的月费群六9四玖三陆一3五。
“主人,您还好吗?”
贝法看到空这副透着警惕及不能自理的可怜劲儿,神情中的严肃一下子散去,转为怜悯和担忧。
她也想起来了,当初每晚三班倒的时候空那每次被自己提醒过犹如要被上刑的姿态。
“……需要我帮您去跟霍尔海雅女士告罪一下吗?”
听到贝法的关切,空当即身子一软,从那种临界状态恢复,马上低头又瞅向派蒙,满脸的求救意味。
谁知派蒙一摊手,现学现卖道:“你说的,英雄可不能临阵脱逃呀。”
……
某种深藏于本能中的畏惧,是无法完全战胜的,那是生物对于生存的渴望,有过几次干涸到快要死去的记忆后,空对于晚间活动的硬性要求就从“来多少要多少”变成了“绝对不能超过仨”这种听上去相当没骨气的底线。
还好,这具身体的强大足以让空负担住每日的挥霍。
即便是霍尔海雅,没错,即使是霍尔海雅的压迫,对现在的空来说也是毛毛雨等级的,但他也不会得意忘形地大手一挥,说什么“把朕的爱将贝法和优菈卿也请进来”这样自寻死路的豪言壮语。
要留有余地,要示弱,这样才不会下场太难堪,不用讲,都是血的教训。
“海雅?海雅?”
“我现在不想说话,博士,要冬眠的。”
“那你倒是别一直挤着我啊?”
“?你冬眠之前不需要进食的吗?”贴着空面颊,海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