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看到了，三月那孩子对我投入的情绪，不是对一个刚认识的人应该投入的。”
“……英雄救美，一见钟情？”丹恒试图发挥他负分的幽默感。
“救她的是霍尔海雅不是我。”
空哂笑道：“说句不老实的话，如果我想更快融入列车，确实可以对小三月下手，但那样做恐怕就要着了某些恶心家伙的道了。”
“嗯？”
丹恒闻言有些意外。
“你知道‘魅惑’这种能力吗？”空见他的思路十分清晰，便继续解释。
“……有听过类似的技巧。”
丹恒见多识广，马上明白了空甩下三月单独跟他聊的目的。
“我从来没有主动对大家用过这种能力，系统也没有给过我类似的外挂，但我所接受的力量可能会潜移默化地将那些星神希望我代他们去践行的道路投射在肉体上。”
空的语气越发严肃：“比如阿哈那个神经病就可能会赋予我更容易博取他人好感的能力，或者祂亲自下场催眠我身边的人——别急着否定，祂是干得出来这种掉价的事情的，纯美陨落前后，祂好像十分热衷于玩弄人心的乐子，比如混入一个团队，然后再将团队带向崩溃。”
“听上去像是毁灭才会干的事情。”
“为了寻找乐子而毁灭他人的家伙这世界上还不够多吗？”
金毛叹息一声：“我还听说，阿哈曾经为了找乐子混进过阿基维利的开拓团队，然后找机会炸掉了半截列车跟一大群无名客……祂是个十分危险的家伙，而我正带着那家伙赋予令使的力量东奔西走，难保会不会给大家带来不良影响。”
“你是在担心这个吗？”
丹恒很认真地注视着空的眼睛多半天。
“没错。不能被自我掌握的魅惑会招致祸端。跟我相处时你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好感和放松感吗？我需要搞清楚。”
空也真诚地回以对视。
“不会莫名其妙，你为人处世非常精致，圆滑——懂得分享利益，让人难以升起敌意。”丹恒淡淡道。
过分真实的评价。
空心中吐槽。
“但我可以给你个肯定的答复，我不讨厌你，也没有额外的好感……对于你登车这件事，我不会有意见，因为你很强大，能胜任护卫的工作，相较而言你带来的麻烦要少的多。”
丹恒在心底补充一句“起码比我少得多”后，才继续：“你有这种担忧，应该去跟三月好好谈谈，而不是我，毕竟如果她真的受到阿哈祝福的影响，你的提醒可能会帮她意识到自己不和谐的情感变化。”
“谢谢，我会说清楚的。”
空心中定了几份，转身准备离开，而丹恒盯着他的背影，又仔细回忆了一番自己从警惕空到慢慢放松的过程，最终还是选择坚持“没有受到暗示”的判断。
“如果你担心阿哈会再次入侵列车，就去找姬子谈谈加强防备的事情吧，帕姆也非常关注列车内的异物——如果对方一直在我们周边活动，帕姆肯定会察觉。”
“好。”
……
等空回到观景车厢时，理所当然地，因空那避着她的态度而多少有些失望的三月已经躲进自己的屋子去了。
少女的纤细敏感让她判断出空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并非针对自己，但也是一种变相的拒绝。
对着空无一人的车厢思考了片刻，少年掏出换好壳子的手机往姑娘们的群聊发了一条消息：
“待会儿我要去敲一趟三月的门，因为担心阿哈对我做的手脚，我没那么热衷于跟她交谈，但好像让她伤心了……”
“你把人小姑娘弄哭了？”即便是用聊天软件，空都能想象出优菈语调的不善。
“应该不至于，但她肯定很失望，精心准备的礼物被我一句话带过了，我得去跟她解释一下原因。”
“所以博士发群聊里是什么意思？告诉我们可能会夜不归宿？”海雅依然戏谑。
“是怕你们以为我准备对三月下手，先报备一下。我不会那么干的。”
“……如果你把这段解释私聊给我，我还会高兴高兴。行了，赶紧去吧，你要是真把三月弄哭了，我就用腰带把你绑在房梁上一整晚——”优菈开始赶人。
你为什么要奖励我？
空本打算发一段相当混沌的回复，但最后还是收起了自己的玩儿心……总觉得自己已经在类似的行为中给阿哈提供了不少的命途力量。
“派蒙，你先回去休息吧。”
“嗯，你注意不要太过分了，就算有难言之隐我们也还是寄人篱下——”
怎么你个漂浮灵还教训起我来了。
空一把将派蒙推飞出去，而后整了整罗德岛风格的大衣，敲响了三月的房门。
如果打算更加得体礼貌一点的话，应该等明天早上再拜访三月，但空很清楚年轻姑娘的能耐，她们能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