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残打击!”
从反关节处撤开斧刃,少年对着那硕大的马屁股狠狠地划拉过去。
两道深深的伤口在一次挥砍中打破了践踏者的“圆润”美景。
“吓!”
刚好两秒,跟空判断的完全一致,因为兼容性被判定为“差”的关系,闪光弹的致盲时间被缩短了。
践踏者终于搞清楚了自己身后发生了什么,可在它暴怒着准备回首掏的同时,优菈卡着十步远的协同攻击,从它左腿的方向袭来。
“喝啊!”
厉声而过,冰风裹挟着霜花让践踏者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身体,蹄子下意识后扬,但仍马腹一麻,左边也没能维持好平衡,起身动作再次失败。
“空,我没砍到它的腿!”
“没关系——大杀四方!”
为了弥补优菈的攻击失误,空顺势学着之前优菈处理践踏者的动作,跳上了它的马背,朝着人形连接处狠狠地舞动了一整圈斧刃。
至此践踏者的护盾终于承受不住接连的物理重创,体表的流体能量破碎成金色的光屑。
“西内!吔!!”
看准护盾能量过载的机会,空从马背上高高跃起,沿着对方的头部狠狠地贯下去!
这一斧子下去空整个人的画风都变了,优菈跟远处观摩战斗的阿兰仿佛看到空身上的线条都变得无比模糊,充满了杂乱的黑白辅助线和脏线,如同一幅狂野的漫画稿,而下一张分镜,虚卒的人形部分便被裂成了两半,根本没时间做过多的挣扎。
【王牌!空杀死了最多的敌人!正在播放专属mvp音乐:《everybody dies in tares》!】
34.抗争之书
“身手恢复得不错啊空。”
怔怔地望着将大斧扛回肩上,矗立于马背的少年,优菈喜悦之余,又有点怅然若失。
当然不是被空那奇怪的招式名称给搞的,只是在感叹,他的力量都恢复得这么好了,是不是说之后就算没有自己帮忙,他一个人在这边也能活得很舒服?
“既怕朋友苦,又怕朋友开路虎”说的就是这种心态,只不过优菈的是带着爱意的版本。
“嗯,成为令使的力量虽然大部分都被系统吸收了,但肉体也有增强,刚才活动了一下,感觉还不赖,除了不能飞起来没什么毛病。”
空没给优菈继续惆怅的机会,肩上的斧子再次落下,沿着人马形体的中线一路剌过去,让自然消散的践踏者尸体消失得更快了几分。
“……老样子,防止复活。”
末了,他从已经半边化为齑粉的尸体上跃下,对优菈展开一个既不嗜血也不狂傲,反而很腼腆的笑容。
“真是败给你了。”
优菈把大剑倒插下去,把刚刚升起的些许担忧抛诸脑后,但空十分敏感地察觉到了她一瞬间的失落,便主动上前,轻抚她的侧颊。
“两位,我必须提醒你们一下,在斥力桥上作战如果打坏了连接处是有可能掉下去的。”
阿兰那带着几分后怕的声线不适时地从后面响起:“把武器扎进地板里是最危险的行为。”
“……阿兰,艾丝妲有说过你很看不懂气氛吗?”刚找到一点情调的优菈没好气地回过头去瞪了阿兰一眼。
“小姐总是这么说。”
“……那算了。”
浪花骑士也知道现在不是发散自己感情的好机会,等派蒙慢悠悠地抱着烟雾弹从天花板上降下来,她才正眼看向刚刚差点被箭矢洞穿的大号呜呜伯。
“呜呜!”
“它在谢谢咱们。”
空已经习惯了充当灵体跟人类的翻译官,继续以一种诡异的语气模仿呜呜伯的说话风格:
“现在荣科员的遗物已经集齐了,在高处的斥力桥主控室里,呜呜伯为他立了一座墓碑……这是什么?”
呜呜伯的首领稍稍低下头,从嘴里翻出来一枚芯片,落向空的手心。
“是荣科员的日记?”
终端快速读取了其中的文字信息,但简单浏览过后,空面上的轻松逐渐化成肃穆。
“除了日记还有家书……家里也给他来信了……嗯,他这信的内容真是……经典的报喜不报忧。”
荣科员在黑塔空间站遭受的冷遇并没有如实传入他亲人的耳朵,并且,由于他自吹自擂,不希望家人过分担心的去信措辞,反而激励了他的父亲以及不少家乡的苦命人……
他的家乡辛-41被斯林克人统治,平民的苦役几乎无穷无尽,代代都生活在高压的统治之下。
只有荣科员被黑塔空间站选上,成为族人口中的天才。
他还向家中寄来了自己被黑塔多么看重的谎言,这给了很多人希望,让他们都以荣为荣。
但呜呜伯收集的其他资料表明,虚假的希望在辛-41制造了一场悲剧,被激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