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自己跟缝合系统，这个奖励的水平倒也对得起空的劳动价值了。
“……空大哥，你说，什么？战舰？”
空雀跃的情绪没有传达至外界，但他刚才的部分自言自语被阿兰听到了。
——有时候空会为了让自己人知道他在跟系统交流，通过自言自语，稍微透露一点跟系统的谈话内容给外界没有加入链接的同伴。
对阿兰来说没什么意义，更多是念给优菈听的，但前者反而上心了。
“没什么……我觉得关于鬼怪谣言的问题，我能帮上一些忙。”
“嗯？空大哥也擅长辟谣吗？”
“什么叫也擅长？我之前好歹当过教皇——咳咳，我是说，当过一段时间的猎鬼师，专业的。只要我出手，无论抓到的是不是鬼，应该都可以消除大家的恐慌。”
空自荐道。
“连这种小事要麻烦空大哥的话，防卫科的脸面该往哪里放——而且建议书……”
阿兰果然跟丹恒分析的一样，不是很想劳烦空干些防卫科也能干的活。
但空仿佛再度化身那个提瓦特驰名的“黄毛傻子”，抓着阿兰的手上下摇晃，表情那叫一个伟光正：“比起防卫科的改制，现在更要紧的是让常规科室的科员们不要影响你们的工作。阿兰，这么多科员都挤在你们科室里寻求庇护，哪里都不敢去，你还怎么训练你的好兄弟们？怎么让他们振作起来，当务之急是终结所谓鬼怪的影响，之后我们再慢慢讲重组的事儿。”
“……有道理。”
阿兰被空的说法打动了。
“——我这就去联系站长拟定委托，如果你需要人手和工具也尽管跟我讲。”
“我捉鬼并不需要太多的帮手，但是道具的话……”
赚甲方系统一份，再赚空间站一份，那这费劲儿的买卖也不是不能做。
“我确实需要一些道具，都是比较平民的——姬子送的手机可以充当温度计和emf探测器，也有摄像功能……你去帮我弄点食盐来就好，哦对了，我还需要紫外线灯，最好是手持的那种。”
“……啊？”
……
“到底是不是这里啊？难道换鬼房了？”
一脸懵逼的优菈跟派蒙都被空拉到了科员们说是闹过鬼，拍到过诡影的地方，帮他进行“驱鬼”大业。
但都过了二十分钟了，空还神神叨叨地在走廊上来来回回，蹲在那儿左挪右挪，手机上拍下拍，就是拍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刺骨寒温，没有灵球，没有点阵，不写笔记，不开猎杀，撒盐不踩，这什么奇葩啊？手印呢？指纹呢？都没有，诅咒物品也找不到——定个毛！”
虽然看空上蹿下跳、气急败坏的模样也挺有趣的，但这已经属于跳大神范畴的操作，还是让优菈产生了几分自己妆白画了的无奈感。
毕竟对着空气……或者说“鬼”保持仪态，也没啥卵用啊，又不能帮空加强他的“影响力”。
“看来只能试试这个新下的‘通灵盒app’管不管用了，话说星际时代的人了都，还这么迷信、这么无聊，果然是适合星神发展的土壤啊。”
空碎碎念着，把用来拍照的手机竖过去放在嘴边，点开了那个启动图案看着就相当可疑的软件。
“喂喂喂？咳，你在哪儿？你在哪里？你人在哪儿？”
一连串意义不明的问题抛出来，被通灵盒app的怪异信号转换放大后，由手机话筒扩散出去。
“你几岁了？你今年贵庚？你多大了？”
听着空拉长声调，优菈有点绷不住笑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就算通灵也没见过这么蠢的。
她认识的通灵师也就胡桃一人，但胡桃尚且会念一些高大上的唤辞，用的道具也很讲究，从头到脚都透着专业的气息，跟现在的空一比，胡桃那简直是业界良心啊。
而派蒙似乎对优菈的笑声颇有异议——她完全无法跟优菈一起嘲笑空的搞笑表现，因为她依稀记得空当初就是用差不多的“土办法”把无妄坡的一群野鬼给激怒了，跑过来群殴他们来着，如果不是胡桃出面帮忙安抚亡魂，当时他俩会是啥下场还真不好说。
回想起当时群魔乱舞的场面，派蒙便小脸漆黑，比鬼更像鬼。
“咋还没反应……应该就是这里没错……”
空撇了撇嘴，并没有因优菈笑得前仰后合而泄气：“没治了，看来只能上杀手锏了——”
他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地对着空无一物的廊道嚷道：
“你玩原神吗？你·玩·原·神·吗？！”
就在他喊出这句“口诀”的瞬间，一阵阴风吹过，被空随手丢在地上的手电筒开始明灭不定，咯咯哒哒如同骨头掰扯的诡异声音开始在走廊四处蔓延。
短暂的闪烁之后，周围一圈日光灯全都熄灭了，若隐若现的“鬼影”终于现身，朝着空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