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分AB卷了阿晌。”程文说,看到许晌卷子上的分数的时候程文最近几天萎靡的状态才有了点回暖,“阿晌进步好大!”
“嗯。”许晌看了看自己的卷子,隐约中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试卷不能表现得太明显,所以许晌做得时候还是会在答题那里把能做的题都做对了,所以后面的对的多,前面的选择题她就‘粗心’一下,她想辨认自己哪道题是做过的,但是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换卷子加上模仿笔记?]
许晌看了看程文的卷子。
[这样付出的代价会不会太大,还是觉得我发现不了......]
“你不开心吗?阿晌。”程文说,旁边的人被程文的声音吸引了过来。
许晌看了眼,“没有,在想着要是能多会一点就可以提高更多分数了。”许晌说。
“阿晌,成绩也没那么重要,你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程文说。
“知道了。”许晌说。
之后许晌又在小测试中又试了几次,发现自己的成绩总是居高不下。
[草,不会是想给我营造勤奋努力的学霸形象...]
夜晚许晌因为一整天下来身体出汗多,拳击房里面的浴室又刚好坏了,她拒绝了程文同行的请求,也拒绝了拥抱,立刻就跑回了宿舍想要快速冲个澡,结果会去的时候,许晌刚好撞见自己的床上有人影耸动,许晌刚想往后退出房间,里面就探出了一只手,“剂量不够,再加点。”
许晌见势不对,转身直接跑走。
戴萧发现自己一直没接收到回应,把头探出来看了一眼门,脸上带着防毒面具,立刻察觉了不对劲,打开手表里偷藏的窃听器和对讲仪,“快点去找,跑了。”
“蠢货!不是让你在外面等吗?”戴萧生气地说。
“派人去追了,去上了个厕所...”对讲仪里传来声音。
“少废话,马上把精油拿过来。”戴萧说完把对讲仪给摁断了。
没过多久有另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走了回来,把手中的箱子给了戴萧。
另一边的许晌疯狂逃窜着,因为追她的人体型比较大,许晌专门找小巷逃窜,之前陪着程文胡闹的时候没少来过这些地方。
许晌头脑里飞速运转着,在脑海中构思着路线,想到最后,许晌选择一条路。
她在巷子里面飞窜着,最后跑回了宿舍,站在门口的人是第一个看到许晌的,许晌把他撞进了宿舍,拿起刚刚在小巷里随便抄起的一个带钉的木板,敲了下去,面前的人应声倒下,许晌把他的防毒面具脱了下来,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男仆?]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神经。”戴萧的声音从床里传出,许晌在戴萧反应过来之前,许晌快速爬上了床把戴萧敲晕。
许晌在床上看见几瓶泛着绿光的药剂。
[草,这条命这么多人想要呢。]
许晌不敢多加耽误,她把戴萧的防毒面具拆开,把药灌进了戴萧的嘴里,下楼把另一瓶药灌进楼下男人的嘴里,剩下一点点,然后顺手去把房门关上。
许晌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把还剩下的药剂喷洒点在地上,在防毒面具的外壳上喷洒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所受伤害最小。砸门声从外面响起,许晌在脑中飞快的思想着对策,过了一会之后,敲门声停了,许晌不再多做思考,把头上的防毒面具摘下来丢在床上,然后把男人身上的血擦了些在自己的头上,许晌躺在地上。
与此同时,外面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许晌攥紧自己的手,强硬地让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停住。
开门声响起,许晌警惕地感受着周围,她尽量让自己放松。
男人在她的周围走动,许晌猜测他是在评判那两人的状态,许晌心里也不清楚,这是她第一次动手,许晌现在心脏还在因为肾上腺素增加而疯狂跳动着,她怕自己的心跳声被听见。
男人在他的旁边站定,许晌快要按捺着自己的害怕,以一个放松的姿势躺在了男人面前。
男人感受到许晌还有生命迹象,往外走了出去。
许晌暂时还不敢睁开眼睛,直觉告诉许晌他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果不其然,男人走出去后没多久就又进来了,与此同时许晌还听见了另几个脚步声交叠在了一起,旁边两个人被先运走,许晌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一个男人的手落在了许晌的肩膀上,许晌差点就要控制不住叫出声来。
许晌整个人都被抬了起来,她被轻轻的摇晃着,没走进步路,不知道他们打开了哪个门,‘吱呀’一声,许晌被放在了一张台子上。
“不是说了注意一下别再送过来了吗?”许晌听到了在梦里听到的熟悉的声音。
因为身体处于一个放松的状态,许晌的头是侧着往下垂的,医生带着手套的手把许晌的脑袋扶正,他拨开许晌的眼睛,拿起手电筒照了照。
“呵。”像是确认了什么事,医生轻松着。
旁边的人警惕地看向了医生,“有什么情况吗医生?”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好笑的事。”医生无所谓地回答道,等会我就进行‘清洗’了,你们还要在这里傻站着吗?”
“上面有令......”男人开口说道,却被医生打断。
“行了安静点,周围监控这么多全部都是装饰作用吗?”医生冷笑着回答道,“人这么多,我要是一会手抖了一下,断了你们的财路就不好了。”医生阴恻恻地看着男人。
过了一会,许晌听到了脚步声,后面是门被打开又关上。
“哎又见面了‘老朋友’。”医生调笑着说道。
许晌不敢回应,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信号,许晌不敢多做回应,旁边的监控很多,她现在仍旧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纵使许晌想睁眼也做不到,医生在给她穿上手术服的时候会‘无意识’的划过许晌的眼睛,像是在提醒许晌不要睁眼一样。
许晌感受着有一根管子接入了自己的耳朵,一股凉意进来许晌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是却被医生按着制止住了。
许晌隐隐约约有一种直觉,他就是她上次在医务室看到的那个医生。
[财路是什么意思......是我这个人?还是这个角色...怎么样才会成为财路,我在一本小说剧情里面,周围又有很多的监控...]
快了,线就快要窜起来了。
[监控,拍摄......真人秀吗?]
[很荒谬,我费劲巴拉想要逃出去结果这是一种真人秀。]
许晌还是觉得很难以置信。
“谁让你不按着流程走呢。”医生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按着流程走哪会遭那么多罪,好好接待客人就好了。”像是在自言自语。
[流程......我是有一套程序的是吗...]
“怎么说这里也是你的家。”医生接着说道。
[家?]
[什么意思,我的家还是‘我’的家。]
医生在许晌身上做好准备工作之后打电话叫了助理,“过来帮我消毒。”医生冷冰冰的说道,不似刚才的有温度。
许晌感受到自己的额头上被贴上了金属贴片。
在给她侧边贴上贴片的时候,医生倾身下来。“该睡了。”这是许晌睡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再醒过来的时候,许晌趴在了桌子上,发现没有任何不适感,甚至比之前还要舒服一点。
[什么意思。]
[跟我站同一阵营?我所代表的阵营是什么?如果我的推测正确,这里是真人秀,因为要按照流程走.......]
[工作人员?]
许晌设想了一下,摇摇头。
[就算是工作人员那也一定不能是普通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做什么...为剧情服务。]
耳边传来上课铃声,“阿晌。”程文说。
“我们去上课。”程文说。
许晌收拾了一下书跟着程文走了出去。
“阿晌。”程文拉住了许晌,“你拿错书啦,这节课我们不上这个。”程文说道。
许晌走回座位翻找着其他的书籍。
[药,药又是做什么用的?]
许晌回想着那天的记忆,发现有些模糊,甚至连自己第一次动手这件事都开始有些模糊,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不说许晌当时的心情,第一次经历的事情人总多多少少会有点印象,更何况还是不久前发生的。
[模糊记忆?]
许晌回忆着在这件事发生前的记忆,每一个场景不能说记得清清楚楚,但是起码都是有印象的,但是偏偏对刚刚发生过的事情模糊得像是加了一层滤镜。
[模糊指定记忆?]
许晌想到自己只是吸入了一点就已经有了模糊得效果,如果不是自己突然一时兴起想要回宿舍洗个澡,现在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许晌打了个冷颤。
“你冷吗阿晌。”程文注意着许晌的动作开口说道。
许晌看着程文,跟他的眼神对视上。
[程文是哪个阵营的人?]
[收益者?]
许晌端详着程文脸上的表情。
许晌想了想觉得不是,先不说程文能每次都在关键剧情点出现来救她,每天晚上送到教学楼这件事可能已经会阻碍到对面的人的许多动作。
许晌回忆着自己遭遇过的几次袭击,程文都刚好离开。许晌想到这里又开始纠结了起来。
[是刚好,还是预谋,还是这也是他设定的程序......]
许晌拿出练习跟程文一起走了出去。
许晌回头看了看教室。
[为什么一开始来这个剧情的时候所有人都显得那么的僵硬,所有人都讨厌着许晌,但是到后面又变得生动活泼?]
许晌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晃了晃,“阿晌你在想什么呢?”程文说道。
“想得好入迷。”程文说着,又有些赌气,“一个眼神都不分给我。”
许晌看着他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发,触感一片柔软。
程文才又绽放出笑容,“阿晌这次进步好大。”程文说,“眼圈好黑,今天我们要不要出去好好休息一把。”
许晌的注意力被程文这句话给拉了回来,之前程文不知道许晌的学习成绩的时候还好,许晌不想学就不学。许晌成绩出之后虽然不理想,但是程文也是无所谓的,许晌想怎么做都行,但是后来许晌有一个‘好学’心之后,程文发现自己的补习提不上许晌的成绩,就一直很担心许晌嫌弃他教的不好要去找别人。倒不是说会督促许晌不休息,但是盯着程文的眼神许晌不敢乱走。
更何况许晌还是伪勤快。
“怎么休息?”许晌问。
“阿晌想怎么休息?”程文眼睛亮亮地问道。
“想睡觉。”许晌说道,她想回去理理思路。
“哼哼。”程文的声音里带了点得意,“我早已预想到。”
说着就拉起许晌的手,另一只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了车钥匙在许晌面前摇晃着,“我们去逃亡。”
说着眨了眨眼睛。
许晌觉得自己应该是因为最近获取的信息点太多,她总觉得程文这句话有另一层意思。
“好。”许晌回应道,“我们去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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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的景色拂过,好不容易许晌有一次没在车上睡着,认认真真地看完了周边风景。唯一美中不足地就是景色跑得太快,许晌的眼睛追不上它们,只能就此作罢。
没一会车就停了。
“这么近?”许晌问,看着眼前一幅波澜壮阔的景象。
“对呀。”程文说,“之前就想带你来了。”
程文拉过许晌的手,走上小道,拐了好几个弯。
魔术一般,一栋小屋出现在了许晌面前。
“又是什么时候进购的?”许晌问。
“不知道。”程文说,“等会进去我翻翻文件。”
看着程文真有这个架势,许晌拉住了程文,“开个玩笑。”
“怎么想着带我来这里休息?”许晌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