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雳!
乡亲们皆目瞪口呆。
唯有狗剩还在垂死挣扎:“九,九九姐,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和他们打了?”
赵九点点头,掐掉狗剩最后一丝希望:“嗯,不打了。”
狗剩眼前一黑,心中只一个念头冒出来——
欧!我的将军梦啊!
————
赵九与乡亲们畅谈多时,夜幕渐深。
守元帝恰到好处地打断了大家的对话,拖了赵九的手,回屋歇息。
待两人离去,乡亲们又七嘴八舌地聊起来——
“元……唔不,皇上和九姑娘的感情还真是稳定啊!这都多少年了!”
“可不是!就是不太明白皇上干嘛还不立九姑娘为后,这不迟早的事情么,咱们都等着小皇子出世呢!”
“安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没听吴大娘说过吗?九姑娘,是许了人家的。”
“这样……”
在乡亲们嘈杂的聊天声中,那一人,傻傻地看着赵九离去的方向,倒是痴了。
————
睡前,守元帝在梳妆台前,拿着梳子一下一下,很有耐心地替赵九梳她那一头几乎委地的长发。
看着铜镜中守元帝模糊的身影,赵九问到:“他们……都是你安排的吗?”
守元帝手中动作不停,反问:“你觉得,若真是我安排的……我会让他出现吗?”
“他?”
赵九不解。
守元帝将手中梳子放下,扶着赵九肩膀与镜中人对视:“你别和我装。你明知我所道何人。”
赵九笑笑:“想这些东西太头疼,还是不去想的好。”
守元帝静了一静,问:“你……为何化名叫赵九?你母亲,也并不姓赵。”
赵九眨了眨眼:“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这事呢。”
“嗯?”
“我姓赵,是随我师父……师父养育我十年,算得上我半个父亲。”
“……那九,便是因为你是他第九个徒弟?”
“嗯。”
守元帝无奈扶额:“我这下,终于明白什么叫做一叶障目了……”
赵九狡黠一笑:“其实,你问我,我是会告诉你实情的。”
守元帝叹息:“到底还是因为我多心……”
“嘻~”
“小九。”
“嗯?”
“过完春节,就随我回京罢。”
“…………”
“我不逼你,你慢慢想。”
“……嗯。”
夜深人静,寒风料峭。
春日,渐近。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写这样的剧情我会比较得心应手_(:з」∠)_
然后,你们肯定没有发现我在悄悄地删前文……
我果然有修文强迫症……
肉眼可见的掉收什么的,搞得我都不想刷后台了……
默默地爬走……
第73章 与君结发两不相疑
得知大吴与契丹议和,两国再无纷争后,大同村的村民们,很是消沉了一两天。
守元帝见状,便令蓝可知会李大伯,若乡亲们有意报国,便留在这塞北大营里罢。
一切,从陪戎副尉俸禄,算是皇恩浩荡,额外荣宠。
村民们合计一番,发现这当兵赚的比在家里种地养猪还多上一些,那些未婚的男儿,便有些心动。
而其中一人,却是一点未计较,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
——正是何满。
————
听掌旗来报大同村民们的决定,守元帝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
正好瞧到的赵九轻声一笑:“阿满哥与我,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你莫为难于他。”
守元帝眉头又皱了皱,只说到:“原来,你一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赵九笑着,把鼻子凑到守元帝嘴边,小狗一般嗅嗅,“嗯,好像有些酸味。”
守元帝不说话,只一偏头,吻住她。
赵九很自然地就顺势勾住了守元帝的脖子,坐到他腿上,低头加深这个吻。
掌旗秋月春花早早就发现了屋内氛围不对,悄无声息退下了。
屋里只有他两个。
两人早有默契。
守元帝一边缠着赵九的舌尖不放,一边伸了手,穿过她的长发,轻轻抚摸她耳根那一块肌肤。
——每次被他轻轻擦过耳珠子,赵九总是会有几下轻微的战栗。
这次不知为何赵九的反应尤其大,守元帝不过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她竟然就勾着守元帝,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狐绒柔软,赵九将守元帝压在地毯上,两人的长发不知何时散开,浓云一般委于地上,缠绕成一团。
守元帝抵着赵九的唇,低笑一声,将两人的头发握在一起,说:“与君结发,两不相疑。”
赵九眼睛只是亮晶晶的,倒是没说话,反是将勾着守元帝脖子的手收紧,轻轻舔舔守元帝的嘴角,香舌灵巧如蛇,探入守元帝口中。
守元帝闷哼一声,伸手揽了赵九的腰,一个翻滚,反将她压在身下——
“你倒是越发长进了。”
赵九只笑不言,嘴上与守元帝战成一团。
守元帝坚守阵地,不肯轻易放弃主导权。
……纠缠到最后已经不知是谁在挑|逗谁,也不知是谁在撩|拨谁。情到浓时,赵九只觉得自己像是要变成一滩水,化在了守元帝的怀里。
————
长长一吻结束,赵九就那样趴在守元帝的胸膛上,与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说着话,看着他解着两人乱糟糟绞在一起的头发。
看着守元帝解了半天没解开,赵九说到:“要不拿把剪刀剪掉算了。”
“那倒不必。”守元帝又解开一撮,“你若困了,我俩就先到床上躺着。”
赵九目若春水,笑意盈盈:“地上怪脏的……再说我也不想动。”
守元帝似乎感染上赵九的笑意,眼中也是满满的柔情:“好。”
赵九玩了一会儿守元帝衣襟上的龙纹,说:“你若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见阿满哥了。”
守元帝动作顿了一顿:“称他何满。”
“臣女遵旨。”赵九笑着,“臣女以后再不和何满相见了。”
守元帝冷哼了一声,又说:“若是能不与向雨前相见,就更称朕心了。”
“那……怕是不行。”赵九抬头看向守元帝,“当初我掉下太阴山,是向雨前将我救起,并照料了我三月有余……要是我这样忘恩负义,越家祖先会气得从祖坟里跳起来的。”
“那你就忍心看我气得从龙椅上跳起来?”
守元帝又是一声冷哼。
“天地良心,我与雨前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赵九举手作誓。
“雨前,啧啧,都叫得这般亲昵了,还和我说你俩清白。”
守元帝干脆不再解那纠结在一起的头发,伸了手,将赵九起誓的手儿压在胸口。
感受守元帝一下一下平稳的心跳,赵九眨眨眼:“当初……你与我在庐州的约法许多章,我都是有好好遵守的。”
守元帝闻言一怔,似是想起些什么,徐徐笑了:“朕心甚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