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赵涵灀条件反射一叫，连忙把拳头塞到嘴里噎住下面的叫声，再慌忙腾出一只手开灯。
白亮亮的灯光中，赵涵灀才辨认出那白影是飞扬的窗帘。
无语了……
她正要再关灯睡觉，敲门声响起。
门外的石楠担心地问：“赵涵灀，你怎么了？”
“没事……”
虽说是虚惊一场，可是赵涵灀的声音还是颤颤的。
“真的没事？”
石楠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赵涵灀从床上爬起来，开门：“我真没事，就是刚刚看了部恐怖小说把窗帘当女鬼了。”
石楠很囧很无语：“……”
赵涵灀正要逐客，却看到石楠光着脚站在地上，连忙催他：“你快回去穿鞋。”
石楠却只是站在门口不动。
他突然想到了圣诞节赵涵灀遭遇小偷的那个晚上。
皱皱眉头，石楠说：“我搬过来和你一起睡吧。”
赵涵灀傻眼：“啊？！”
“你等等再关门，我回去拿枕头和被子。”
石楠说着转身就走。
看着石楠闪入小房间的身影，赵涵灀脑海中飞速跑过一串大字——
老爹你真是有先见之明啊你说我们该用什么口味的套子呢是西瓜的呢还是草莓的呢？
字幕滚动完毕，石楠抱着枕头被子出现。
“石楠你是喜欢草莓味的还是西瓜味的？”
赵涵灀不自觉地问了出来。
石楠不解地眯眯眼睛：“嗯？”
“啊！没什么没什么！你进去吧！”
赵涵灀在关门的时候狠狠地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你这里面都装了点什么东西啊！
第 30 章(待修)
看着石楠在地板上铺着垫子被子枕头，赵涵灀十分惋惜地对石楠说：“你睡地上啊……”
“难道你要我睡床上？”
“好啊。”赵涵灀看看那两米宽的大床：“反正这床够宽随便五六人睡的。”
石楠的背明显地僵硬了一下，才回答到：“算了吧，我还想活久些。”
“呃……你睡哪儿和你长寿不长寿有什么关系啊？”赵涵灀走到床边钻进被子里，末了还对石楠招招手：“客官你来嘛……”
石楠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咳……赵涵灀你注意点……男人欲求不满是会折寿的。”说完红着脸也钻到被子里去了。
看着石楠露在被子外那黑黑的一颗头，赵涵灀瘪瘪嘴，关了灯，睡觉。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赵涵灀趴在床沿，看石楠。
月关穿过窗户，透过薄薄的白纱窗帘，落在室内。
就着月光，赵涵灀静静地看着石楠露在外面那乱糟糟的头发。
半饷，赵涵灀叫出声：“石楠。”
“……嗯？”石楠的声音带着几分鼻音。
“你睡着没有？”
“……没有……”
“我们来说话吧……”
“……”
“好不好好不好？”
“……好吧。你说什么？”
“呃……等我想想……”
赵涵灀想话题ing。
赵涵灀继续想话题ing。
赵涵灀继续继续想话题ing。
“……你想出来没……”
石楠的声音带着无奈和困倦。
你再想不出来我就睡着了啊……
“想不出来诶……”赵涵灀抓抓头发，又说：“要不你给我说你家的人吧……”
“……他们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如你给我说你家的人……”
“我家里人你都见过了啊……有什么好说的……”
“……”
“你怎么不吱声了？”
“……”
“嗯？”
石楠被赵涵灀打败了。
翻了个身面对赵涵灀，石楠开始说自己的家事。
“我爸爸二十五岁的时候娶了我妈妈……”
石楠刚开始说话，就被赵涵灀打断了：“你上来睡吧你说话我听不见。”
“……”这才是你拉我说话的最终目的吧？
“你上来呀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么？！”
赵涵灀使激将法。
“哎……”石楠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我真是怕了你了。”
赵涵灀拉着枕头往床另一边挪了挪，笑眯眯地掀开被子，高唱《北京欢迎你》的旋律：“涵灀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
石楠把枕头往床上一扔，敲敲赵涵灀的脑门，说：“要是出了什么大事件……”
赵涵灀贼笑着打断石楠：“小美人你放心……大爷我会对你负责的……”
“真是没自觉。”
石楠说着在赵涵灀身边躺下来。赵涵灀立马像只八爪章鱼一般靠过来，缠住石楠。
石楠的身子很明显地僵硬。
赵涵灀依偎在他怀里，嗤嗤地偷笑。
“石楠。”
“干吗。”
“我喜欢你。”
“……咳咳……”
“你怎么了？”
“没事，我就觉得挺巧，我也挺喜欢我自己的。”
“……”
“石楠。”
“嗯？”
“月亮好大，像个饼。”
“……你看得见么……”
“没，我就这样想象一下。”
“……”
“你唱歌给我听吧。”
“……你想听我唱什么……”
“《红梅赞》！”
“……那是什么歌……”
“呃，你不会啊，那么唱《东方红》吧～”
“再唱歌就真的东方红了，睡觉吧你。”
“……哦……”
“石楠。”
“……怎么？”
“你睡着了么？”
“……刚刚睡着了……又被你叫醒了……”
“哦……我是怕我压着你的手你手麻……”
“没事儿，你压吧。”
“那我不客气了……你继续睡觉继续睡觉……”
“……”
“石楠。”
“又怎么？”
“没怎么。就突然想叫叫你。”
“调戏我啊你……”
“大爷我就是调戏你你怎么着我？！”
“看我咬你！”
“来呀来呀谁怕谁……”
“……我真咬了……我真咬了……我真……”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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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大半夜，赵涵灀沉沉睡去。
留下石楠一个人瞪大眼睛，躺在床上睡不着。
看着怀里打着轻声的可爱的小鼾的赵涵灀，石楠叹了一口气，平躺。
睡不着。
翻身面对赵涵灀。
还是睡不着。
把空闲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捏住赵涵灀的鼻子。
呼吸不畅的赵涵灀眉毛眼睛鼻子皱到了一块儿，伸出手挠挠石楠的手。
石楠松手，赵涵灀深深深呼吸，喃喃到：“讨厌。”
石楠忍不住笑出了声，又伸手捏赵涵灀的脸。
赵涵灀撅撅嘴，翻了个身，背对石楠，继续睡觉。
石楠的手不尴不尬地落了空，干脆就搭在赵涵灀头发上。
屋子里很安静，静得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薄薄的窗帘迎着风，飞舞如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