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黑熊积聚全身力气砍出一刀,秦云好似能够预知时间一般,侧身轻松躲过。
天色蒙蒙亮起,黑熊就算是万般不愿,也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天明时分他就要护送鲁但前去拍卖场,黑熊还不能打草惊蛇。
黑熊不禁感到十分懊悔,当时如若不惜一切代价将秦云留下,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
浩瀚灵气奔涌而出,黑熊全力一击将秦云逼退,转身飞速离去。
黑熊的后背完全展露给秦云,如此巨大的破绽他怎能放过,指尖迸发出一抹橘红。
秦云手中法诀一变,指尖的火苗变成一道光箭,向着黑熊的后背极速掠去。
自从秦云在妖兽体内,将九阳火焰真意修炼至凝形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使用,对于此法的威力,秦云也十分期待。
黑熊感到后背一阵劲风袭来,冷哼一声丝毫没把它当回事,九阳真火的气息没有丝毫溢出。
九阳真火所化光箭直接击中黑熊的后背,他只用了稀薄灵气阻挡,那道光箭的气势实在有些微不足道。
“轰!”
橘红色的火焰瞬间充满整个街道,将黑熊的身躯包裹在内,光箭内竟藏有如此浓郁的火气。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黑熊艰难的抵御着九阳真火的侵蚀。
好在黑熊及时察觉到了危险,在火焰炸开的前一秒发动了防御,九阳真火未能直接席卷黑熊的身躯,但那无边的灼热,也让黑熊十分痛苦。
秦云刚想追击,彻底将黑熊击杀,远处的街道上却传来破风声。
“老大!”呐喊声传来,紧急着数十名修士出现,正是黑熊的手下。
“快走!”秦云收回脚步,拉着古川迅速离去,现在还不是拼命的时候。
黑熊惨叫着落回地面,身后十几人赶忙催动灵气,想要将那橘红色烈火扑灭。
九阳真火却如附骨之蛆那般,在十几名修士的合力围攻之下依旧倔强,半个时辰之后才熄灭。
这时的黑熊浑身焦黑,万幸那九阳烈火没有直接灼烧他的皮肤,不然早已化为一摊黑灰。
黑熊挣扎着起身,身上每一寸皮肤都不断传来扎心的疼痛,在手下的搀扶中离去。
昨夜街道上的打斗没有吸引太多人的目光,今晨的黑市外格外的热闹,人群有说有笑的聚集在一起。
这一幕在博远城可不容易见到,有这种场面发生,一般都是大规模冲突的前兆。
秦云与古川没有恢复本来容貌,虽然他们知道鲁但已经知晓了他们的身份,黑熊的到来让答案显而易见。
鲁但早早就来到黑市门前, 混身冒烟的黑熊站在他身后,不时瞥向秦云站立的地方。
“鲁但族长好久不见!”人群簇拥着一名中年男子走来,见到鲁但后朗笑一声。
“此人就是骆家族长,名叫骆落。”古川扭头小声的开口。
“额”秦云总觉得这位仁兄的名字有些拗口,继续留心身前的动静。
“骆落族长怎还有心思来这里,上次那些武器鲁某还没来得及道谢呢。”鲁但的言语不善,两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
“你也别得意,上次是让着你罢了。”骆落的嘴角挂着微笑,先前他们家族的一箱武器被鲁但劫走。
“哟,你们两人这么热闹呢。”身后传来的叫喊,打断了鲁但的思绪。
“你们猎人公会也想来掺和这淌混水么?”
“这可是地阶丹药,怎能错过?”一名高大的男子出现,身穿一件褐色兽皮背心,胸前三颗星辰闪耀。
“三星猎人?”秦云的注意力被吸引,那可是相当于武王境的强者。
“这就是博远城猎人公会的会长周楚,武王境一重实力。”
果不其然,鲁但和骆落的眼内写满了忌惮之情,不过他们也丝毫不惧。
“王家的人呢?怎么没见他们来。”鲁但皱着眉头。
“王家的行事风格你还不清楚?这种热闹时候你怎能瞧见他们。”骆落的脸上露出讥讽之色。
距离黑市拍卖行开启的时间,还有约莫半个时辰,几方势力之间泾渭分明,目前的气氛倒还不算太差。
“凝梦见过二位世伯。”婉转的声音如流水潺潺,秦云的目光也被吸引而去。
只见一名身着翠绿衣裙的女子出现,瀑布般的青丝垂下,衬托着洁白如雪的肌肤,距离太远,秦云不能看清她的容貌。
鲁但的脸上写满了警惕之色,与骆落一道转身,瞧见那如谪仙降世般清丽的女子。
“原来是凝梦侄女啊,倒也是稀客。”鲁但的神色十分凝重,知道不能被身前女子的外貌所迷惑。
“咚!”一声悠远的钟磬传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拍卖会就要开始了!”古川领着秦云上前。
二人对视一眼,在身后众多修士火热的目光中,踏入身前高大的拍卖行内,场外的修士没有资格进入其中。
秦云身前令牌闪烁,原来这拍卖行内也被大阵覆盖,而这枚令牌就是打开大阵的钥匙。
不过令牌也分等级,秦云和古川的座位就在最普通的角落,自然远远不如鲁但等人悬在空中的包间。
今日拍卖场内的拍品十分简单,只有那两枚地阶丹药,在场众人通过这种各样的方式,都了解到两枚地阶丹药的效用。
周楚壮硕的身躯出现,他并没有选择坐在包房内,而是来到秦云身前不远处坐下,占据了两个座位。
“铛铛铛!”三声清脆的锣声传来,两枚被灵气包裹住的丹药出现,雷光与火光交织在一起,煞是奇妙。
“九雷地火丹!”鲁但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身旁的黑熊稍显有些不自然。
“今日的拍品,两枚地阶丹药,九雷地火丹!起拍价两百万银票。”台上突然出现一名老者,笑眯眯的开口说道。
“两百万”秦云有些无奈,现在他的浑身家当也才一百万银票,直接退出争夺。
诺大的拍卖场内鸦雀无声,竟没有人率先开口,心怀鬼胎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