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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都市 > 偏执的沈先生 > 第64章

她说:“我给她订了蛋糕,明天我们趁刘荚妈妈出去工作以后,再去她家找她,怎么样?”

赵炎犹豫地说:“那如果刘妈妈在家怎么办?”

“那我们就一起登门帮她庆祝生日。”余念回答。

但据她所知,刘荚的妈妈并没有这样温柔,甚至是完全不记得自己女儿的生日,要不是为了她爸爸的赡养费,估计连表面样子都不会做,直接抛弃了这个累赘一般的女儿。

余念叹了一口气,却没在小孩子面前表露出来。

她将赵炎送回家,又哄唐泽兄妹睡了以后,这才略感疲惫地坐在客厅里热点牛奶喝。

这时,原本光线昏暗的客厅突然亮起了一张微黄的灯,打在她的脸上,依稀映下一片暖光。

“祝你生日快乐。”就在她的身后,突然响起了沈薄又低又哑的声音。

他的祝福很真挚,但伴随着轻柔的嗓音,总给人一种暧昧的错觉。

余念诧异地问:“生日?”

她下意识扫了一眼日历,一看日期是十三号,很快反应过来,今天的确是她的生日。

难怪沈薄在蛋糕店暗示她了,原来他早就知情了。

沈薄从身后端出一小碟草莓奶油蛋糕,奶味很纯,大老远也能嗅到那一股馥郁的奶香。周围编织着白色花纹的奶油蛋糕上面,还点着一根红色的蜡烛,烛火摇曳,被孱弱的风一卷,瑟瑟发抖。

余念抿紧下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过了许久,她才哑不成调地说:“谢谢你,沈先生。”

只这一句话后,她又熄灭了声音,良久无言。

该说他什么好呢?这个温柔又神秘的男人。

沈薄将蛋糕放置在黄旧色的抛光木桌上。桌面很光滑,能折返浅浅的光,连同蜡烛若隐若现的烛火一起,将余念微微泛红的脸颊倒映在上面。

余念能通过倒影看见一侧的沈薄,他的眉目恍惚,染了一点红光,如清晨被朝霞晕染的天际,既远又淡。

不知这样算不算是偷窥他。

余念胆小、心怯,也只敢这样与沈薄对视了。

四周太过于静谧,只能听到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原本错开好几个频率,时间一久,似乎连吐息都刻意迎合对方,渐渐变得一致,稍显僵硬。

余念是真的有些紧张,她却想不通自己在畏惧什么。

或许她并没畏惧些什么,只是不太适应与沈薄独处。

以他们的关系而言,和沈薄相处,她本应尴尬。但事实上,余念并不觉得陌生,甚至是有种浅显的安逸,这种近乎恋爱情愫的关系扼住了她的气管,让她觉得胸腔发闷,逼迫她做出一些抵抗或者是反应。

余念败了,她认输。

于是,她小心翼翼站起身,摩挲着墙面的开关。之前怕打扰到其他人休息,所以只留了客厅的一盏落地灯,现在看来,还是太暗了。

可没等她走多远,她的手腕忽的被人握住……是沈薄纤长的五指在上头徘徊不去,滚烫的指腹轻擦浅拭,抵着削瘦的骨突处,留恋不舍。

“沈先生?”余念蓦然一惊,却并没有下意识甩开他。

好半晌,沈薄才开口道:“你的蜡烛还没吹。”

他的声音是刻意压低了,明明是软风细语,刮到她的心底,却卷起了一阵狂风巨浪。

余念按捺下心头的悸动,迟疑地点点头,坐回位置上。

沈薄把蛋糕移动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的身后,笼罩着她明显瘦小的身子,低低地道:“可以开始许愿了。”

“许愿?”余念从没有过这个习惯。

“要我帮你许吗?”

余念怕他又刁难她,只能摇摇头,双手合十,抵在唇边,心说:“那么,保佑所有以温柔待我的人都能幸福平安。”

“许完了?”

“嗯。”

“生日快乐,可以吹蜡烛了。”

余念鼓起唇瓣,轻轻将蜡烛吹熄了。

“啪嗒”一声,台灯骤然亮起,她的视线又恢复了一片光明。

沈薄看了一眼腕表,说:“十一点了,早点休息。”

“嗯。”余念拖着蛋糕的瓷碟上楼,走到一半,她又回头,凝视着那个男人黑沉沉的眼眸,道:“我觉得我得说些什么……”

“我在听。”

“我比较独立,这不是赞扬的话,而是我早已经习惯不接受任何人的馈赠。所以一个人无缘无故对我好,会让我觉得奇怪。我很害怕你,是因为我觉得沈先生……我觉得你很擅长用这种手段蛊惑女孩子,就是猎捕感兴趣的猎物,把我当做一个暂时□□不释手的玩具。不过,我看到你精心为我准备蛋糕,帮我过生日,又特意去了解我的喜好……”余念很紧张,舔了舔下唇,欲言又止。

她从未说过这种近乎表白的话语,她也从未和任何人剖析过自己的内心。

只是今晚月色太好,夜色也很浓重,而这个男人……也太过于完美,以至于她总想要回应什么。

“关于你的喜好,我猜对了吗?”沈薄没有积极回应余念最初所说的那些话,而是避重就轻,先挑了最末尾的句子,反问她。

他知道她还有话说,所以尽量不给她压力,让她说完。

余念视线下移,总算是敢把目光从沈薄的领带上移开,落在他的脸上。

或许是之前光线太暗的缘故,她都没有发现沈薄是盛装打扮过的——他的领带打得工整,没有一丝褶皱处;深黑色的西装也是刚熨烫过,肩胛的线条笔挺;就连手腕的纽扣都抿地一丝不苟,还戴了一块纹了白金底线的腕表,清爽又干净,是郑重赴约的做派。

他为她做了很多事,每一样都是细心准备的,却从不会诉说自己的辛苦以及为此所消耗的心血。

这是他个人的自身修养,是他待人接物的方式。他从不希望任何人看穿,或者对他感恩戴德。

这个男人啊……她突然有很多很多想说的,但对上他的眼睛,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余念捻住蛋糕最上方的草莓,抿到唇齿间,嚼碎,渗出甘甜的汁液,渐渐滑下咽喉。

她微笑:“猜对了,我不但对咖啡过敏,我也对草莓过敏。在我小时候,我爸会带我去他朋友的水果园摘草莓,我喜欢吃,却会有不适的反应,就再也没有碰过了。等到长大了,我对草莓也不会起过敏反应,却再也没有吃了。”

她说了这一段,是希望沈薄知道——她已察觉他为她所花费的心思,不然不会百般搜罗有关她小时候那样细小到让她都险些忘却的过往。

沈薄也说过,要打听一个人的过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余念又深吸一口气,这次鼓足了勇气,继续说:“我相信你接近我不是另有所图,或许真的是……如你所说的,对我很感,感兴趣。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是真心的,想和我有进一步的发展,那就从朋友做起,我也试试看不再惧怕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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