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结束,天空泛出鱼肚白,林伍参飞快收拾东西就往外跑,梁月一副劫后逃生的样子。
两人坐上车就往师傅家里开,林伍参一脸焦急,他希望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回到四合院,林伍参和梁月向师傅简短的交代了事情的全过程。
“这罗盘可以寻找注射过显踪液的人的下落。”沈从清拿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起来,没有明确的方向。
“师傅,他们会不会在间隙里。”林伍参问。
“哎,这只是你的猜想罢了,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罗盘已经说明一切,他们已经死了。”沈从清拍了拍林伍参的肩膀。
“为师会为他们料理后事的。”
林伍参察觉到不对劲,师傅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是预定好的一样,他老人家难道一开始就知道了这种结局?
师傅好像隐瞒了些什么。林伍参和梁月迅速交换着眼神,梁月也察觉到了些端倪。
两人避开师傅走进房间内。
“你也觉得不对劲吧。”林伍参说。
梁月点点头,一切发生的太快,而师傅又十分可疑,虽然能感受到师傅的悲伤,但又带着些无奈。
“我认为你的感觉是正确的,师傅他老人家可能有些原因没办法和我们说实情。”梁月说。
“我怀疑那个罗盘本身就是假的,师傅刚才好像在用自己的道力引导罗盘。”
“我也感觉到了。”
“这样,你吸引师傅的注意,我去师傅房间内找线索。”
两人计划好后,梁月以询问细节为由找师傅到大厅里聊天,林伍参则偷偷潜入师傅的房间寻找线索。
他不敢开启道力,以免被师傅发现。
师傅的房间很简单,都是木质的桌椅和床,显露着古典古香。
林伍参小心翼翼地翻找着,一个红漆木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箱子并没有上锁。
他打开,发现了一个更加精致的罗盘,而罗盘旁边是一张有些发黄的老照片,画面是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在公园的滑梯上玩耍。
这个男人,好像师傅啊,应该是师傅年轻的时候?
林伍参给梁月发了信息,把照片放回原位,然后带着罗盘就回车上等待梁月了。
师傅迟早会发现真正的罗盘消失不见,他必须要赶紧行动起来,虽然不知道师傅到底在隐瞒些什么,但只要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能救冯强,他也必须得去。
梁月则是出于寻找姐姐的目的而同行,既然姐姐在间隙中出现过,那说不定,自己能在那再次见到她。
两人开着车,沿着罗盘指示的方向前去,车上已经准备好了各种猎鬼用品。
罗盘将他俩带到了老城区的一家酒店前。
“米兜酒店”,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林伍参看着一共二十二层楼的酒店,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自己以前来过吗?
酒店淡黄色的外墙已经老旧,面对着街道的房间都有着一个小阳台,阳台上种满各种植物。
就是家很普通的酒店嘛。
两人走进酒店大堂,正面的就是酒店的前台,此刻一个有点年纪的老爷爷坐在前台打瞌睡,而旁边的待客区坐着一个精致的中年女人,她正看着报纸,一脸的不满。
林伍参和梁月走到前台,轻轻推了下老爷爷。
“嗯?来开房的吗?”老爷爷瞬间惊醒,擦了擦口水。
“大床房吗?”老爷爷问。
这大爷不会以为我们是一对的吧!?林伍参有些尴尬。
然而梁月面无表情,“不,我们要两间大床,最好能连在一起的。”
老爷爷看了眼两人,笑呵呵地操作着电脑,他的动作很慢,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打着,林伍参都有些不耐烦了。
“爷爷,平时住店的人多吗?”
“哎呀,现在生意不景气,没什么人哇。”
“是啊,现在生意都不好做,是我朋友向我介绍您家酒店的,他们也经常来住,这几天您有看到他们来吗?”林伍参拿出手机打开一张冯强的照片,然后又展示吴妄的照片。
老爷爷从口袋里掏出眼镜戴上,自己端详着,“没见过啊,估计他们来的时候我没值班吧。”
“前台有几个人值班呀?”
“我,还有张老头,还有一个小姑娘,就我们三个轮流值班。”老爷爷一边说手中的活也没落下。
两人付了钱,验证了身份证。
“来,两间房,都在8楼,一个811,一个812。”老爷爷将房卡递给他们。
两人提着行李等待电梯,突然,刚才在待客区的女人走到林伍参的身旁。
“你不该来这,你会死的。”女人抽着烟,将烟雾吐向林伍参。
我会死?林伍参看着眼前一副大上海打扮的女人,他有点恍惚。
“你在干嘛,进来啊。”梁月站在电梯内催促着。
林伍参发现刚才的女人竟然消失了,自己身边并没有别人。
这明明才大白天,就有灵异事件了?看来这酒店真的不简单。
两人来到8楼,约好了中午十二点在酒店二楼的餐厅集合,然后林伍参进了811号房,梁月则住进812号房。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大概有60平米,一张铺着纯白床套的大床,一个看上去就不怎么好用的电视,木质的床头柜和书桌,厕所也还算干净没有异味。
这间房才100块钱,已经算挺不错了,估计是地理位置的原因,离市区有点距离,然后周边的商户也基本都搬迁了。
林伍参开启道力检查起房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随后他又检查起各种可能放摄像头的角落,也没有发现啥。
难道,真的只是一家普通的酒店?不可能啊,罗盘的位置就是这里没错,冯强和吴妄一定在这!
林伍参躺在床上,好软啊,他的疲惫感一下上来,才刚从魁北山精神病院出来,现在紧接着又到米兜酒店找人,自己的生活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紧凑了。
他感觉眼皮沉重,慢慢地闭上了眼,耳边好像有人在说着些什么,但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坠落,像是被海洋包裹。
“睡吧,睡吧,我们亲爱的幼卵。”
“我们期待,你张开翅膀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