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一日日甜蜜的过着,很快就过去半个月。
这日中午,蒙熠正在御书房批阅着奏章,却见卫争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进来,面色沉重的跪下道:
“皇上,不好了,咱们在江南的暗卫来报,他们发现在宅子里的夏宁是旁人假扮的,真正的夏宁不知何时不知所踪。”
听到这话,蒙熠蹭的一下站起来,急切的喊道:
“来人,去凤仪宫看看皇后回来了吗?”
今日早晨,夏婉早早的就等在御书房的门口,满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说她在宫里太闷,想与蒙莲儿出宫转转。
他想到今日是自己的生辰,想着她应该是要去给自己挑礼物去,于是就爽快的答应了。
临走时,他还嘱咐她早点回来,他等着她一起吃午膳。
她还笑着答应了,那笑容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想到这,蒙熠不禁握紧了拳头。
“快,去传朕旨意,封锁城门。”
他急切的对卫争下着命令。
“是。”
卫争刚应,蒙熠就急切的向门口快步走去。
他等不了了,必须得亲自去凤仪宫看看。
当走到半路时,他遇到从凤仪宫赶回来的李公公。
只见李公公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慌张的跪在地上:
“皇上,凤仪宫的人说,皇后娘娘从早上出去了,就一直没回来。”
蒙熠顿时全身一软,踉跄的后退一步,李公公急忙站起身要扶住他,却被他甩开。
“传朕旨意,召集所有御林军,还有暗卫,都换上便装,随朕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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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门口,夏婉一身老妇打扮。
一身的粗布麻衣,头上也只裹了块陈旧的头巾,露出夹杂着许多白发的头发。
脸上还多了许多细小的皱纹,与之前的样貌天差地别。
她双手规矩的放在腿上,眉头紧皱的坐在一辆破旧的马车里。
马车走走停停已经好久了,他们前面还排着长长的出城队伍。
夏婉有些焦急的掀开窗帘往外看去。
只见城门口一个士兵正拿着一张画像,那画像看起来隐约是个女子模样。
每过一人时,他都要端详许久才放行。
夏婉不禁紧紧握住双手,蒙熠并不知她今日会出城。
可见这侍卫对出城的人对比画像,一早就开始了。
没想到她都已经回到宫里了,蒙熠还如此小心,让人在城门口日日查看。
就算前几日,他像是完全相信了自己,也没撤走这些画像。
想到这,她又不禁在心中感叹,他的心思还真是不一般的深沉。
此时的夏婉,在车上煎熬的等着时间的流逝。
就在快到他们时,突然远处响起震耳的马蹄声,马上的一位士兵手举令牌高喊:
“皇上有令,封锁城门。”
外面白发苍苍样的夏宁,只得遗憾的调转马头。
他们赶着破旧的马车,找到一个偏僻的客栈,夏宁扶着夏婉,两人艰难的进入客栈。
可就在他们住下没多久,门外就响起厚重的敲门声,和吵杂的吼声。
还不等两人问来意,对方已经吼道:
“快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就撞门啦。”
坐在床边的夏婉抓紧裙摆,紧张的望向正打开衣柜,找多余被褥的夏宁。
夏宁忙脚步轻盈的走到夏婉旁边,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让她稳住心绪。
然后他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来了,来了,年纪大了,腿脚不便,稍等,稍等。”
说完,步履蹒跚的走到门口打开门,顿时,两个官兵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口。
“官爷,发生何事了?”
夏宁满脸堆笑着开口。
只见一位官兵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画纸,再抬头看看两人,严厉的瞪向他。
“官差办案,少打听。”
接着收起画纸,离开。
夏宁慢慢的关上门,就听到旁边出现同样的问话。
两人相对一眼,表情都有些凝重。
蒙熠派出的人办事也太迅速了些,看来他是不会放过任何角落。
就在夏宁拿出被子,在地下铺好时,门外又响起敲门声,这次的声音力道小了许多。
夏宁忙快速的卷起被子放到衣柜里,这才转身整了整衣襟,略带抱怨的开口:
“又是谁啊?还让不让休息了?”
只听门外响起客气的声音:
“抱歉,老汉,我们王爷府上小妾丢了,我们例行公事,还望老汉行个方便。”
听到这人如此好说话,夏宁不屑的挑了挑眉,心想这次来的应该是个老实人,好打发。
他又是慢悠悠的走过去,但步履比刚才轻盈许多,夏婉担忧的咳了一声。
夏宁连忙转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打开门。
只见又是两个士兵,只是这次的两人看起来,像是斯文的读书人,
一位眉心有颗痣,看起来慈善,另一个满脸笑容看起来很好说话。
“不好意思,老汉,打扰了。”
很好说话的士兵热情的开口,看起来非常的亲切,夏宁也忍不住回应他咧嘴微笑。
“老汉这是打哪来啊?来京城所为何事啊?”
眉心有痣的男子看着手里的画像,漫不经心的说着,像是在随意的聊天。
“我和我老伴来看望我家姨母。”
“她家住何处,家里可还有哪些人?都在哪里谋生?”
……
那人问的很仔细,但夏宁来之前都打听过。
而且他是在京城长大的,所以对士兵的提问都很好的答了。
可却没留意到,那两人不知何时已进到屋内,他们边随意的四处打量着,边无意的说着话。
等夏宁发现不对劲,那眉心有痣的人已经打开了柜门。
“这被褥被动过?”
又是漫不经心的话语,但夏宁已打起精神应对:
“是,我家老婆子体寒,这不,我正要拿被子出来给她盖呢,两位就来了,所以又塞了回去。”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关上柜门,
这时,好说话的士兵突然走过来拉着夏宁出到门口。
而那眉心有痣的士兵径直走向夏婉。
“大娘,您与您相公是何时成的亲,可还记得?”
而此时的夏宁轻瞟了一眼,在门口正被那个好说话的士兵问话夏宁。
她面上强制镇定着,心里却非常的慌乱,这个问题他们没对过啊,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