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那我不是去不了了?!”
四个人走在路上,凤煜突然发出惊呼。
江不闻疑惑的问:“啥子?”
凤煜生无可恋道:“就是那个文试啊,我一个字都没写。”
“就是因为你,害得我一个字都没有动。”凤煜用指着祝弄影的后脑壳,她和苏洛洛并肩而行,听不清后面的人说什么,为了听他说话,一头回过去差点被他手指戳瞎。
祝弄影紧急闭眼:“说多少次了?不要拿手指人。”
凤煜听她这么说可就不高兴了,跳到最前面,左右手同时指着她的脸。
他生气的说:“王八蛋!你不告诉我你要参加,害得我一个字都没动,到时候你走了,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我多可怜啊。”
祝弄影一掌就给他狗爪拍下来。
江不闻尝试安抚他:“没事的,师弟,我们到时候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苏洛洛也说:“四师兄,虽然你去不了,但是那份快乐我会替你体会的。”
祝弄影却问:“你为什么不写呢?我又没逼着你不写。”
凤煜撅着嘴,嘴里嘟囔:“我以为你不会去嘛。”
“没长嘴,不知道问我?”
“我不敢去找你,我怕你揍我。”
“那你今天为什么敢来找我?”
“因为我看见名单上有你的名字……所以我着急,我想先跟你告个白,然后求你不要走。”
苏洛洛感觉到不太对劲:“四师兄,你的表达方式好奇怪,为什么要先表白呢?正常的问不就好了,还有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吧?”
四人已经走到了丹青峰半腰上的凉亭,凉亭旁就是一个从峰顶而下的瀑布,阵阵微风吹过,把瀑布吹的如雾如烟,像涌出的薄雾笼罩在空中,他们走进去坐下打算玩会,反正没有什么事情要做,顺便闲聊扯皮。
凤煜坐在那沉默了好久,问出一句奇怪的话:“为什么不能那样?先表白,然后让她尴尬,这样她就不会拒绝我接下来的要求了。”
他不在乎过程,他只想要结果。
江不闻被逗乐了:“呵呵,你真是个天才。”
祝弄影开心不了一点:“你还说你不是在整我。”
“我确实没有在整你,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我觉得却跟你在一起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两个真的在一起的话,我有没有可能实现身份的转变,然后让你当我的仆人。”
毕竟,他见过的那些道侣,都是起先一方弱势,一方强势,在一起之后身份发生转变。
他是真的很想,很想揍她一顿。
至于喜欢二字,有嘴就能说的而已,比起鼻孔吃面还是这个比较简单。
凤煜今年十八,剑宗一枝花。今生无所愿,但求奴隶翻身把主当,落花流水打螳螂。
她听到这些话,没有生气,微微笑着把手伸进了怀里,送他三百六十个祝福,送给他一个中指。
苏洛洛:“师兄,你怎么有这么坏的想法,怎么可以让恋人当仆人呢?”
凤煜舌头顶后槽牙剔菜,含糊不清的说:“没有啊,我就是想翻身把歌唱,想她让着我,明明我是师弟,我还是个脆弱的小男生,不关照我就算了,还欺负我。”
“祝弄影,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他用可怜的眼神望着她,但他的眼睛是下三白,所以显得像是在瞪人。
祝弄影摇摇头表示不行:“别把年纪小当自己不行的借口。”
江不闻:“祝大姐,好无情!你也不说让让我,我还是你师兄来着。”
苏洛洛看向她,莫名感觉到了一股特殊的关照,娇羞的红了脸说:“哎呀!师姐真讨厌~”小拳拳捶她胸口。
祝弄影胸口被猛然一拳,气血翻涌,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师妹,劲儿挺大呀!
“还好我一开始就没把你喜欢我这件事情当回事儿,不然就真的没法收场了。”
凤煜:“为什么?我喜欢你,你不会觉得很荣幸吗?而且我觉得我表现的真的很像喜欢你的样子啊。”
苏洛洛回头上下扫视他:“普信男可以滚了。”
祝弄影无语,解释道:“我呢,是一个对感情很敏感的一个人,如果是很真挚的感情,我会下意识想要逃避,因为我心里有一种不配得感,但是你没有给我那种感觉,你让我觉得你在耍无赖。”
“而且我实在想象不出,你还会喜欢人,我以为你只会喜欢鸟。”
苏洛洛疑惑:“什么意思,你是恋兽癖?”
“不是。”凤煜解释道:“我在屋里头养了几只鸟而已。”
江不闻:“养得流光水滑的哟,就说明他平时都在专心致志的养宠物,哪有什么时间去关注别人呐。”
祝弄影点点头,附议。
“原来如此。”苏洛洛说。
凤煜颓废的趴在桌上,玩弄自己分叉的头发:“我去不了喽,我要一个人在家里遛鸟,就让我一个人无聊死吧……”
祝弄影:“遛鸟哥,不要伤心。”
他的心更碎了。
凤煜娱乐方式是两点一线的,平时就跟自己的鸟玩,然后跟祝弄影玩。
鸟很听他的话,他很听祝弄影的话。
一直如此。
江不闻额头微微皱起:“说真的,为什么你们两个会在一起玩,我感觉你们三观并不一致啊。”
祝弄影沉思半刻,说道:“他没有三观,而我只有价值观,也算是一种不谋而合,狼狈为奸。”
对她来说,与人交往,不过就是为显得自己在人群中不太突兀,至于其他的?不在乎。
凤煜脸趴在桌子上举手发言:“因为不打不相识吧。”
苏洛洛:“我发现一件事,无妄峰真的很好斗。”
江不闻赞许的看了她一眼,他也如此觉得。
祝弄影说:“想当初,凤煜刚来的时候,就欠的很,问候了我和我家人,我当然不会让着他,忍?不是我的作风,我直接冲上去就给了他一拳,一拳打倒在地,我骑在他身上,把他打成猪头,然后我掐着他的下巴,还想把他舌头拿出来割掉,那时席晚清她们也在场,跑的真快呀,一会儿就把长老们叫了过来,把我们拉开了。”
江不闻、苏洛洛:“……”
有些害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