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玩家的提示屏都在同一时间出现了一条通知:费罗尔领主最近好像因为什么事情有些烦恼?
收到消息的众人默契地都丢下了手里的事情,抓紧赶往领主木屋。
阳子也正好跟他们汇合,交换了新npc的情报。
“运输员?”
“运哪去,难道除了这片荒地和丛林,我们还有其他地图?”李凡敏锐地感知到了游戏信息。
可是来不及多想,费罗尔就坐在木屋高凳上开口。
“勇士们,贝克特已经受雇成为我们领地的运输员,他会将领地的部分货物拿去加纳城交易,因为领地还需要很多建材,所以希望你们一起想想办法,多为领地创造收益。”
玩家在下面积极发言了一下,费罗尔首先把木材和鱼类、野猪肉都否决掉。
然后下面就鸦雀无声了。
费罗尔轻咳了声:“不着急,慢慢想。”
众人没什么头绪,慢慢也就离开了。
“说实话,就现在这片荒地,哪里容易找到售卖的东西。”张明感觉这个任务可能比灰熊任务更加难搞。
“领地里没有,那就只能去丛林里碰运气了。”李凡提议。
正好四人组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丛林了,已经存了相当富裕的石币,想来也可以再去试试鞭狼蛛任务。
因为有了几次默契的配合,竟然一天就让他们抓到了两只。
三人把鞭狼蛛尸体收好后,就回头去找还在后面收集绿婴花的小乔。
“我发现我的力量好像增加了许多。”智深把斧头劈向树木,仅仅一下就砍下了一半。
李凡惊叹地看了一眼:“智深,牛!”
倒是张明也试着全力砍了一下,虽然明显比智深力量小些,但是他也很高兴:“我力量好像也增加了。”
“难道是砍树砍多了?”智深挠了下脑袋。
“可能是的,这日常任务还能增加人物属性?就是现在还没有属性面板,不能证实。”李凡回答道。
倒是一旁的张明陷入了思考,没有再说话。
三人很快找到了小乔,但是她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等他们走近,小乔也开心地捏着绿婴花冲他们说:“我可能找到可以卖什么了。”
“什么啊?不会是绿婴花吧。这玩意儿这么难找,还是算了吧。”
“就是它,当然不是来这里找,我想我知道怎么种植绿婴花了。”小乔说完眨了下眼睛。
“种?”张明都从沉思里回过神来,惊讶地问道。
小乔眼里闪着光,肯定地点了下头:“等我种出来了,再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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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张明三人组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们真的安全地完成了灰熊任务,鞭狼蛛的数量已经足够,但是因为小乔在搞神神秘秘的种植试验,绿婴花数量还差上了些。
三人先把鞭狼蛛寄存在灰熊那边,便再去一处废墟找花农小乔。
小乔找的实验田是在大门不远处,从钢铁屋出来走上几分钟就可以看见。
小乔像模像样的带着不知道从哪里薅的草帽,拿着水壶给一片小田浇水。
田里目前只有零星几株红色的草,枝叶粗壮,叶上还有锯齿。
“这是什么啊?这也不是绿婴花啊。”张明蹲着看了会儿,怎么看都不像绿婴花的样子。
“你小心点,别把我的嫩芽踩死了。”小乔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把张明推开。
张明这才注意到自己脚边有一小寸绿芽:“这?这就是绿婴花?”
小乔见绿芽没有被破坏,便也放下心来,骄傲地点头回答:“当然。”
虽然不知道小乔是怎么种出来的,但是三人都很高兴,告诉了小乔他们已经完成了鞭狼蛛的数量,就等她的绿婴花了。
“唔,可我也不知道这花要长多久才能长出来,要不你们帮我浇水吧,我去给森林里找绿婴花补上。”
“记住,别浇绿芽,要浇这种红色的叶子。”小乔仔细叮嘱道。
“这红色的叶子到底是什么啊?”智深问。
“我发现,我之前每次找到绿婴花的位置都有这种红色的草,然后就有心扯了一次回去,拿给领主问了下,他告诉我说这种就是红母草,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从自己的根芽里孕育出新的绿婴花,这也是他们名字的由来。”小乔回道。
“原来如此。”三人赞扬了一番小乔的观察力,便任劳任怨地浇起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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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在加纳城外的贝克特却十分难过。
上次他误闯了保卫亭知道了邻居的秘密之后,便告诉了妻子这件事情。
妻子也觉得不好揭人伤疤,便一直都躲避着碰到。
可是他们本来就是邻居,下槽区又密集繁杂,难免遇到。
妻子告诉了他几次,那位女士的状态好像不太对,每次都神情恍惚,对话也呆呆愣愣的,他却以为是邻居尴尬,便责令妻子少去交谈。
谁知,昨天邻居便被发现于家中自杀身亡。
她是割腕自杀的,床上还摆着她两个孩子的尸体。
是她最大的女儿发现的,她因为有一份帮城里人洗衣服的工作,每天要忙到晚上才归家。
一推开门竟然是家里人惨死的模样。
后来保卫只来看了一眼,便认定是女人抑郁轻生,在轻生前还残忍杀害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下槽区自杀的苦命女人很多,纵然是与他有过一段艳情的女人也没能得到多余的照顾,只匆匆忙忙清理了下屋内的血迹,便把尸体拿床单裹成一团交给了大女儿。
米迪却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过神来,浑浑噩噩在凉风中跪着,面前摆着三团自己熟悉点的床单。
贝克特揽起了给邻居安葬的职责,他找了块合适的荒地,把坑挖得很深,保证野外的牲畜闻不到尸体气息。
最后把三人都埋了进去,米迪才好像意识到自己真的失去了家人。
她哭倒在坟前,发泄着悲伤。
她才仅仅十二岁,过去的生活虽然艰难,但是家人在总有盼头。
可如今,母亲丢下了她,自己的弟弟妹妹都惨死在童年,自己还能怎么活下去?
家里被保卫清理时,已经找不出一点粮食,唯一简陋的布置都被不知道的人洗劫一空。
她也不敢再回去,好像一回去就能清晰的看到母亲的死状和床上的血迹。
她哭得肝肠寸断,恍惚间听到邻居叔叔说:“米迪,或许我知道你可以去哪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