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曾品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叠好在床位。床脚处的背囊动了动,小黑猪滚了出来。唐家风拎起它的后脖子,冷冷地打量了一遍,小黑猪全身僵硬,只听到面前的男人的语气冷得能掉冰渣,“给我藏起来,被发现就把你扔出去,从窗户。”
小黑猪被放了下来,瞬间溜进了床底。唐家风满意极了,打开行李箱给曾品挑衣服。
“哥!我快洗好了。”曾品像颗子弹似的蹦了出来,从头到脚一身的水,唐家风驾轻就熟地摊开一张大毛巾把人裹了起来,边裹边擦,又拿了另一条小毛巾给曾品擦头发。“哥,行了,我可以自己来。”
“你不记得自己差点扯掉一个笼子了?”唐家风显然不相信曾品的自立能力,在他眼里,这个弟弟还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小屁孩,事事都不能让人放心。曾品脸红了,白皙的肤色显得更加柔嫩,唐家风想动手好好摸上几把,又怕自己一手的硬茧把人弄疼了。
彻底把人擦干爽之后,唐家风把曾品塞进了被子里,继续在行李箱里翻找起来。曾品的衣服都是他买的,他自己常年穿衬衫西裤或者制服迷彩服,单调得寡味,曾品的衣服却每一件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当然,不能指望唐家风多有品味,他就糙汉子只一个,所谓挑选,挑的也是衣服质量而已。他翻出新买的秋冬睡衣递给曾品,“天气转凉了,换这套。”
曾品耸了耸鼻子,有点嫌弃地说:“我十九岁了,还要穿这种睡衣啊?”
唐家风不解,“哪里不好了?布料好,又软又暖,我特意选了这种不系扣子的,免得你晚上不安份把扣子挣开,上次那件买宽了你肚子受了风着凉,这次我也注意买合身的了。”絮絮叨叨了一通,完全像个老妈子。曾品却越听越窝心,到最后也就不计较睡衣奶白配粉红还有兔耳朵的款式了,乖乖地穿上了身,瞬间从脚暖上了发丝,没多久鼻尖就渗出了点细小的汗珠。唐家风从另一个行李箱的其中半格里随便拿了条黑色四角裤就进了浴室,不到五分钟就泛着凉气出来了,随手捡起刚才给曾品擦头发的毛巾抹了几把,“还睁着眼干什么,睡觉。”
“才下午四点,睡不着。”
“坐了那么久的车,睡一下。”
“你呢?”
“到处看看。”唐家风打量起房间来。
“哥……”曾品犹豫了一下。唐家风侧头看着他,“嗯?”
“你出房间记得穿衣服。”
唐家风没好气地刮了一下曾品的鼻子,“你以为哥是裸体狂?”
“没,当然没,我哥是最帅的特警,怎么可能是裸体狂呢。”曾品忙拍马屁,没注意到唐家风黯了下的眼色。
“睡觉,眼睛闭上。”
“睡衣太厚了我热……”
唐家风挥了挥拳头,逗得曾品笑着闪躲,他最后还是给曾品换了套薄的睡衣。把人哄睡了,他穿上黑背心黑长裤,一身黑不溜秋地走出了房间。
哼歌的声音从厨房的方向传来,满室都是饭菜的香气,那个叫呆呆的女孩正在煮饭,他驻足看了一会儿,安静地横跨客厅到了主父阿门两人的房前,轻轻敲了几声。门开了,孔妹力看来也是刚洗完澡,一身水汽地把他让进了房里。每个房间都自带的浴室里有响亮的水声。
他也不罗嗦,单刀直入道:“你们觉得要呆几天?”
孔妹力似乎不太在状态,“什么几天?难道你打算住个几天就走,钱都付了。”
唐家风理所当然道:“你还想住多久?这里的平静只是暂时的,迟早会有大事发生。”
孔妹力问:“你怎么知道?怎么你们个个都跟神棍似的,”他龇牙咧嘴愤愤不平,“我就什么都看不出来。”
唐家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笑了一声,“一般来说,两个人里一个人负责聪明能干,另一个人要么负责听话,要么负责……”
“负责什么?”孔妹力好奇。
“犯二。”唐家风不怕死地说,一脸的愉悦,“也就是帮着调剂心情。”
“操,”孔妹力骂了一声,自己却也跟着笑了出来,“你这哪里总结来的。”
“你管我。”
两人闲扯的这会儿,主父阿门洗好澡出来了,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被孔妹力揍了一拳,装模作样地随便披上了浴袍。
唐家风面不改色地把刚才第一个问题又问了一遍,主父阿门给出了一个异常确切的数字,“十天。”唐家风似乎不太满意,接着说:“七天。”
主父阿门沉吟了片刻,“好。”说着,他让孔妹力从行李里翻出一个文件袋,里面有两张纸质的地图,世界地图和t国地图,和普通地图别无二致,只除了上头有好些隐晦的荧光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