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徒弟,他的师父也只有他一个徒弟,代代学一套剑法。而这剑法无名,他们从来也就只这几个人成不了门派,有一招横云裂,是他们代代相传的招数。
不管是九枢老人,还是季如犀,都曾让江湖震动。只是季如犀当年投军一事,九枢老人就不赞成,后来季如犀叛变,江湖里的人想追究他,九枢老人就自己消失不见了,也就作罢。
“嗯。”秦绰应了下来。
谢星摇思索着,如果夷山川在九枢老人那儿,是不是季如犀的下落他也能知道……
就在她思考时,那烛火微微动了动,猛地一下,那烛火就熄灭了。
“我们,没开窗啊。”温凉秋蹙眉。
一股凉意升上了三人的背,窗外忽然就起了阵阵狂风一般,老旧的窗棂发出朽木掉落的声音。
“不是说那镇子闹鬼吗,怎么这儿也那么邪门啊……”谢星摇蹙眉。
“怕鬼?”
秦绰问了之后转脸看,微弱月光下谢星摇的脸上不仅没有害怕之色,反倒有许多好奇期待。
……
看来不怕。
就在这时,唯一的那点儿月光猛地消失,本有着微弱银光的窗纸,突然黑咚咚一片。
“我可以起来看看吗?鬼会被我吓跑吗?”谢星摇终于躺不住了。
秦绰叹了一声无奈说:“你去吧,记得……开窗的时候猛一点,对那个鬼,轻一点。”
谢星摇慢慢坐了起来趴到窗前,就在她双眼盯着窗纸,手指扣在窗户上时,一个鬼脸猛地显现在窗纸上。
是个红黑相间的鬼脸,狰狞又张牙舞爪,而后就是几个红手印出现在窗纸上,再一眨眼,似乎是有个鬼影从窗户边蹭过。
她好奇更甚,心中倒数之后,猛地推开了窗。
她好像撞到了什么重物,但是四周看看也没见到什么,她便悄悄翻出了窗外,这才在房顶上看到了一个鬼影。
“你在这儿做什么?”
那鬼影被人从身后拍了肩膀之后,楞在原地。
这人怎么走路没声他没听见啊……
当他僵硬转头看到是个小姑娘的时候,总算松了口气,又见那小姑娘凑近他看他画的鬼脸。
“这鬼脸好看。”她笑眯了眼,半俯下身盯着他。
他愣了愣,而后做出了龇牙咧嘴的表情去吓面前的女子,显然也没什么效果。
算他倒霉碰到个邪门的,刚刚她开窗户直接撞了他的头,他正揉着呢。
“房顶的,都下来。”
脚底的房间里传来了秦绰的声音,他重新点上了蜡烛,坐在桌前敲着桌子。
那鬼看起来也不想跑,收拾收拾就跟着谢星摇进了房间,他进去之后倒比谁都大方,坐在凳子上翘脚,喊道:“拿水来,我要洗脸。”
谢星摇去打了水,就看秦绰甩了那个鬼一块布,那个鬼也自顾自说这话把脸擦了干净。
洗完脸后,一张儒雅的脸显露出来,虽说男子的岁数看上去也有四十,却是一身的闹腾气质。
“臭老头,又在外面欠钱了?”秦绰翻白眼。
谢星摇拉了拉他的手:“你们认识啊?”
“就他,”秦绰无奈,“九枢老人,跟……我爹有交情。”
谢星摇睁大了眼睛,面前这个不着调的人,怎么想也不是传闻里的高手模样,她还以为前辈高人都是她师父那样儿的。却看九枢跑过来捏了捏她的脸,笑说:“这姑娘跟个小甜豆似的,又给人递水,又不怕鬼,轻功也好,我这耳背的劲儿愣是没听到她脚步声,你上哪儿找来的?”
她有些茫然问:“可前辈为何要……”
“准是赌钱又输了。”秦绰冷笑。
他这师父最大的毛病就是时不时爱去赌两把,逢赌必输,总是欠钱,大概是怕债主找来,便装神弄鬼让人家不敢到他住处周遭来。
九枢也不否认,秦绰又道:“楼下那老前辈也是你的眼线。”
“是啊,不过是我托他帮些事,偶尔给他些酒喝,你们也别怪他。”
“怪不着他,那老前辈又是哪儿来的?”
九枢故弄玄虚目色一沉:“你们看到他那手了?”
谢星摇想了想,那老者手心有些发黑,她也没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