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号：最新一期彩票，他说中奖8.8万，你回也要买，参考你的号码规律。”
“他会给你个U盘，插入那条蛇的专属电脑，关掉安全装置，保持一分钟，拿下来就行。”
燕清鹿盯着看，“修改的是什么方面的基因？”
章鱼灿：“不用管，在出发下个任务前，装上就成。”
有心想问清楚，燕清鹿犹豫片刻，算算时间，距离十七号还有六天，今天九号，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十六分。
还很长，换个时间再问吧。
对接人那边，接触的时候也能找机会询问，于是回答：“好的。”
燕清鹿看着对话框，按照自己使用的习惯，尝试长按，在看到“不显示该聊天”时，直接点击。
她现在的身份，对清理队来说，相当于“间谍”，对净土派来说，相当于时刻准备背叛的“叛徒”。
十分复杂。
其实两个组织对玩家来说并无区别，只是护理堤诺有工资，队友更友好，在净土派没收益，队友视她如物件。
主观上更偏向清理队。
外加上，她初入游戏世界，最早认识的便是堤诺，已经默认以堤诺为中心。
那身在清理队，与章鱼灿的聊天记录自然要隐藏，减少暴露的可能性。
燕清鹿摸摸下巴，而且这个派系应该不是职业，比如清理队里面所有队员的派系都可以是不同的，只是正好在她角色身上呈现矛盾交织。
媒介书曾评估她的角色身份很复杂，未知的情况下，死亡率80%，想来也有部分原因在这里。
一想到80%，连带联想到十七号的任务——没有较强的移动能力，死亡概率也是这个数。
虽说这破游戏天天换花样预告她“快死了”、“要死了”，每每有惊无险，都成常态了，但燕清鹿不至于轻视重要线索。
开口询问边上正开车的孙才春，“如果遇到特别的地形，我们一般是用车还是有什么特别的工具？”
恰好在等红绿灯，前面的红色灯很长，横亘在马路中央上空，超级明显清晰，数字巨大，读秒28。
孙才春侧头看她一眼，“一般就是车到达地点，人走进去，最多自带个滑板，或者滑轮鞋，方便近身肉搏。”
“啊？”燕清鹿愣怔地看他。
这和她想象的不同，又是仿生机器人跑起来和辆奔驰似的，又有连影子都能消的透明人暗杀，我方水平就这？
身体机能干不过，科技武器都不装备些的吗？
直看的孙才春摸了下脑袋：“当然，也有可能我们队伍所在的任务级别就是这样，队长接的任务和我们不是一个层次。”
“噢噢。”燕清鹿恍然，想起来孙才春所在的队伍，也是第一次和堤诺合作，堤诺前面的队友团灭。
孙才春脸发红的解释：“一般情况下，我们这样够了，真够了，是堤诺……队长所在的级别过高，最难级别的任务都在他那里，我们是他的队友，所以……”
前方红灯读秒结束，黄灯三秒，车启动行驶。
燕清鹿了然，赶鸭子上架，不得不上，一样的可怜，不，她更可怜些，多重身份。
同时意识到，游戏世界这相对平静的社会，可能是因为堤诺这样的存在，一直在负重前行。
在快要到达目的地，明显进入车速极慢的车流里，孙才春叹息一声：
“而且我们靠近队长，污染值会直线上升，队伍里好多人很悲观，一直在想办法离开，下次出发前我们队可能会少人。”
“噢——”燕清鹿点头，基于不久前临时任务的合作体验，不是很在乎那些队友的去留。
当前的现状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燕清鹿看向孙才春，试探的问：“队员里面，几个有特殊能力？藤梅医生那样的，或者污染方向的能力。”
此时正进入地下车库，孙才春回答：“特殊能力是很稀缺的，每发现一个就供起来，队长可能有，不清楚。”
“但我们肯定没有，至于污染方向，顶多就是些快速恢复、降低存在感、感应心率-测谎、力气比普通人大几倍……这样的。”
“哦对了。”孙才春想起来什么的道：“有的污染体，身上会长出花，花朵有特殊的用处，还有，长出腮、腿变鱼尾，算是污染体方向变异。”
他摇头，“不过我长这么大，真没亲眼见过，队长可能见过，听说他活挺多年的。”
燕清鹿眼睛闪闪发亮，“好。”神情无比期待。
兴奋片刻，回归正题，继续找提高移动的办法，媒介书那样子提示，光是滑板、滑轮鞋，肯定不够。
上网搜索的时候，思考关键词，最后输入：“高空作业移动装备”。
一行行罗列的基本都是装修房子的那些，没看到能自由变化，随身携带的设备。
最理想的状态是蜘蛛侠那样，自产的蜘蛛丝，随心固定墙壁。
更换关键词，随意点开几个页面，差距很大，估计要找一段时间。
孙才春在此时提醒道：“停好了，下来吧。”
“好。”燕清鹿一下回神，过于专注，忽略了外界。
出来环视，人来人往明显变多，不过每个都神色匆匆，神色多少带着凝重，个别深深皱着眉头。
燕清鹿没多看，扫一眼便转移视线，认真的走路。
边上的孙才春很快与她并行，小声的道：“六楼。”
“好。”燕清鹿随意点头，在进入电梯后，直接摁上“六”。
同时进来的有四五个人，看到她按的“六”，目光不同程度的扫过来。
燕清鹿疑惑的回望，凑近孙才春小声的询问，“六楼是有特殊意义吗？”
孙才春同样小声，“高污染病患专属区，最高层，基本都是没救了，但是病患家属有钱，砸钱续命。”
一时沉默。
似乎有歧义，孙才春补充的道：“队长只是因为传染性强，放在那里比较合适，他没啥事。”
“好的。”
六楼，电梯内除两人外没其他人，入目景象和其他层不同，一种淡淡的蓝色。
孙才春走前一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