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更关注：“队长怎么样？”
孙才春：“他没事，机器人保护队长的指令没被修改，只不过将队友他们当做要劫持队长的人，打的那叫一个激烈。”
“另外，据说实验室，其实不止这个地方有突发事件，同时发生好多……还有个实验体跑出来了。”
最后一口食物塞入嘴里，燕清鹿咽下，“这么发达的科技，无法追踪到个人吗？比如防范监控。”
孙才春耸肩，“听说个故事没有，如果将一个地方所有恶人关押到另外个地方，会怎么样？”
恰巧，燕清鹿有听闻：“会有新的恶人，相对于好人的恶人。而满是恶人的地方，会有相对好的人，一起遵循新的、量身制定的规则。你举这个例子是……”
孙才春压低声音：“源源不断，即使全面清除，还是会有新的。除非统一全球。而且我们猜测这股势力，是从主干上分化出来的。”
“主干？”燕清鹿重复念这个词，听着像是在说大树主干分支。
孙才春：“是，比如一个父亲，两个儿子，互相之间有分歧，会有打闹、较劲，但不会真正杀死对方。你把这个放大化来理解就成。”
“我们就是小兵，上面吩咐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闻言，燕清鹿若有所思的点头，“好。”
“净土”派的存在，或许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
燕清鹿深深呼吸，昨天连续的刺激太过，整个人还是有些木，现在慢慢松弛下来。
诚恳的表达直观想法：“我想我需要休息，三天仿佛过了三十天。”
“这当然没问题。”孙才春点头，“昨天的任务就是临时的，非强制性，只是距离近，你想提前熟悉任职的地方才去的，忘了吗？”
“没忘……”燕清鹿有些蔫了，单手撸了下额头，“任务完成，那药剂奖励什么时候分下来？”
孙才春：“一般三两天吧，我会帮你留意。”
燕清鹿：“我可以休息多久？”
孙才春：“九天，大概在十七号，我们有个队伍任务，必须完成，上面指定队长必须参与。”
一听到“九天”，燕清鹿单眉挑起，来精神了，一个小长假呀。
正看着燕清鹿的孙才春笑笑，“队长没醒，你愿意的话，可以去陪他。实验室还要重新校对防御设置，至少有一周才能重新恢复运营。”
“好。”燕清鹿端详片刻孙才春，“需要今天做手术吗？这里有最基础的手术刀、消毒酒精、缝合针线吗？”
询问的同时，她寻找自己的包，借包的遮掩，从中取出媒介书来，摊开来。
入目第一行是“角色任务：在替代者的追杀中存活”
在“角色任务”的位置，有个大大的半透明红色“已完成”字样。
第二行文字：“四两拨千斤，主要运用言语沟通能力，成功避开两次必死的局面，出色完成任务。”
“奖励：获得当前时间段未知的重要线索。”
“未知部分：十七号的任务，事关克莱因尔·堤诺的蛇骨。”
“请注意，奖励与线索为玩家专属，暴露玩家身份者一定概率抹杀！”
统共五段，六行，这次的结算页挺短。
燕清鹿盯着最下面一行，给的线索更少，难道是因为没有收集到特殊能力吗？
真是本势力书。
没多看，对面孙才春还等着她，听他道：“需要，这些我都带来了……呃，您在听吗？”
燕清鹿抬头回望，“在听，手术风险你确定吗？我有记忆的手术，统共就做过一场，汪占际。”
提及这个人，顺口问道：“他还好吗？”
孙才春点点头，“恢复的还不错，只是少个肾，病变度下降差不多四十，真是太夸张了，四十！”
手敲击桌面，“什么概念！？本来都要被处理掉，突然变得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
“医学奇迹！”
他双目中满满的羡慕，无比振奋，“我不想死，至少争取一下，我知道风险，您放心大胆的尝试。”
燕清鹿犹豫了下，“你会给自己注射麻药吗？”
孙才春：“会，准备了很多东西。”
燕清鹿摆手，“暂时这些，我去洗手消毒，你注射下麻药，正常剂量。”
从他摆的里面找到酒精液，拎着去卫生间。
等回来的时候，燕清鹿想说要不然写个保证书啥的，她这角色身份本来就一波三折，万一手术失败，立马又是烤架上来回翻滚。
看清景象，有些沉默。
孙才春躺在正好容下一人长的沙发上，面容平静而安详，似有淡淡的期待。
这家伙对她是全然信任。
算了，反正先用书籍尝试，说不定一次就能成功。
燕清鹿立在他身前，使用“污染精确可视”，目前环境还算安全，她为找到最精确的病变区域，这次使用够足足1秒。
闭上眼睛，眼珠子转动下睁开，他体内明显与旁的颜色不同的地方，分别在腰部和大脑。
所在的位置其实和汪占际差不多，只不过孙才春不是肾，应该是一截肠子，大脑分布的较少。
总体要比汪占际的程度轻些。
燕清鹿抬起书籍，翻到双面都是空白的页面，再是掀开男人的衣服，露出皮肤，书页直接摁在上面。
默默地数到三秒时，为了防止误差，继续数到五秒。
她收起书籍来，翻过来查阅。
“名字：孙才春”
“污染值：55”
“病变度：50”
“精神力：17”
“综合体能：30”
“职业：清理队队员”
“所属派系：伐夷（被动归属-身上具有中高度污染值并从事清理污染工作）”
“个人简介：一个腰部和脑部有病变源的青年，爱丽丝的私人跟班，其他暂无。”
对比上次有些变化，但这不是重点，燕清鹿皱起眉头，怎么又是他的个人资料卡？
难道真的非要开膛破肚，用手术刀切了取出来不成？
细细思索后，也不对。
当时汪占际脑部的污染源，便没开刀，到底是怎么使用呢？
燕清鹿都想向书籍请教，说几句软话，直接明示她得了。
脑海里忽然闪过片段，浓黑的眼球，仿佛在流墨汁……
难道，关键在体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