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宴抬头看了不远处的大桥，点头：“好。”
进入十一月份，连雾已经穿上了大衣，里面穿的是针织连衣裙，晚间的凉风吹来，带走了白天的烦闷。
“对不起。”迎着冷风，许之宴突然说。
“嗯？这话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连雾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冷风吹在许之宴脸上，最近的燥闷随之散了不少，他望着微波粼粼的江面，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说的不是刚才的事。”沉默片刻他说：
“我为以前对你的恶语相向和行为道歉。”
积在心中许久的话乍然说了出来，许之宴胸中的大石轻了不少。
“为什么？”太过突然，连雾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偏头看着他继续问：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印象中你不是这种人。”
许之宴一直是骄傲的，说他是一头孤傲的狼都不为过，想要听他一声道歉简直难上加难，所以连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他。
许之宴也知道今天的自己很奇怪，有可能是刚才的突发情况，也有可能是最近的不顺让他有了宣泄的冲动，所以他笑了笑问：“以前我是不是很恶劣？脾气不好，眼高于顶，自以为是？”
连雾眉头一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许之宴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突然嗤笑一声，不知是不赞同还是苦笑，或者都有。
连雾想了想说：“不过这也并非你的缺点，你生来比旁人拥有的多，本身又优秀，这些缺点在你身上或许就是吸引别人的优点吧。”
原著里前仆后继甚至是原主可不就是看上了他的这些“优点”？反正连雾是无法理解的，她又不是受虐狂。
正想着，听到许之宴冷不丁问道：“那你呢？”
“你也这么觉得吗？”
他从从远处收回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清冷的双眸沉沉，藏着一丝探究，仿佛不得到答案不罢休。
不想撒谎，也没必要撒谎，连雾笑了一声：“实话说吧，我肯定不是这么认为的，你这种性格恰好是我最讨厌的一种。”
她的确很讨厌这一类人，她上高中时班上有一个男生就是这样。
长得很帅人又高，成绩也很好，但性格冷漠，有些目中无人，基本不和班上的同学说话，任何活动也不主动参加。
久而久之，大家都对他敬而远之，连雾也明白了，这就是两种极端：
小说里：哥哥好帅好酷好有型，爱了爱了。
现实中：滚滚滚，什么狗男人。
许之宴自嘲一声说：“我和苏沫沫分手了。”
连雾一愣，不可思议。
男女主怎么会分手？她不记得原著有这样的戏码啊？难不成是她这个bug存在扇动了翅膀，带来了蝴蝶效应？
许之宴：“原本以为这世界上只有她懂我，理解我，真的对我好，最后发现挺可笑的。”
连雾叹了一口气： “你能喜欢她说明她有别人没有的优点。”
许之宴赞同地点头：“当初的沫沫虽然出身平凡，但为人单纯善良，虽然有时会犯点小迷糊，但还是真诚勇敢的，即便是有重病的母亲也没有被现实打败，明明很缺钱却从不接受别人的施舍，像一抹朝阳般灿烂……”
回想起最初和苏沫沫的点点滴滴，许之宴眼里闪过痛苦挣扎，他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他和苏沫沫走到了这个地步？
上周因为他参加了一个饭局，中途碰到个女人，他一时不察让对方栽进了自己怀里，恰好被苏沫沫看见了，回去后两人大吵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