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璟雯打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气喘吁吁的沈可。
“赵辰,你快去我家看看吧,我爸刚才在院子里等你,等得都重感冒了!”
沈可不只是跑得还是气得,面色胀红。
拉起赵辰,便直直地跑了出去。
“喂,你慢着点,男女授受不亲,我可是有家室的男人啊!”
赵辰故意的喊着,欠揍无比。
郭璟雯则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诶~,年轻就是好啊~”
...
不过多时,赵辰被沈可拉着来到了沈家的别墅内。
只见此时的沈文贵正躺在卧室的床上,面色铁青,嘴唇乌紫,即便盖了几床被子,也冷的浑身瑟瑟发抖!就好像坠入寒窖了一样!
赵辰上手一摸,发现他的脑门,发现非但不热乎,反倒是冷若玄冰。
根本就不是重感冒!
“赵先生,我爸这究竟是怎么了?”
沈荣手足无措的站在赵辰身旁,满是担忧的问道。
赵辰摇了摇头,“沈老爷子恐怕不是生病,而是又被别人下蛊了!”
“下...下蛊?!”
听着这个结果,沈荣很是震惊。
他记得下午的时候,赵辰不是才为父亲除了噬心蛊吗?怎么还会有蛊虫呢?
赵辰问道,“沈老爷子身上有没有佩戴过那个马医生给的器物?”
“有有有!”
沈荣如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连忙从沈文贵的怀里,掏出一枚略显残缺的玉观音。
“这是马主任头一次来给我爸看病的时候送的玉佩,说是一个高人给马主任的,能带来平安的。”
赵辰接过玉佩一番打量,看着上面细密的裂痕,轻嗅了一下。
“没错了,沈老爷子中的是苗疆的五行奇蛊之一的寒玉蛊。”
赵辰十分肯定的看着沈荣,“这东西寻常寄宿在玉石里面,不易察觉,恐怕这是那幕后之人留下的后手,沈老爷子年轻时究竟干过什么事情,能让苗疆的人花这么大代价搞他?”
奇蛊,之所以称之为奇。
除了功用之外,培养起来也十分的不易。
之前被赵辰除去的噬心蛊,也是苗疆的奇蛊之一!
能花如此大的代价,用两种奇蛊,以一明一暗的手法来对沈文贵下手,这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那可说不过去!
“这...”
沈荣作为沈文贵的长子,但对沈文贵的事情却知之甚少。
“罢了,我还是现将沈老爷子身上的寒玉蛊给除了,你赶紧去准备一碗姜汤,再打一盆热水过来。”
“嗯!”
沈荣点了点头,连忙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是将热水和姜汤端了过来。
“慢慢扶他起来,将他上衣脱了,把将他给他喂下去。”
赵辰说罢,手掌一翻,犹如变戏法般将几根细针捏在了手中。
沈荣则是按照赵辰的嘱咐,将沈文贵扶坐了起来,用小勺子一口一口的将姜汤喂了下去!
寒玉蛊,作为五行奇蛊之一,即便是在苗疆诸多奇蛊之中也位列上品!
除功效奇特之外,最要命的便是能够改变中蛊之人的体质!
不同于噬心蛊的噬心吞血。
寒玉蛊最致命的,便是能够徒生寒气,将气血、肌肤、血脉寸寸冻结,让人渐渐变得和瓷娃娃一样脆弱。
赵辰让沈文贵喝姜汤,便是想让沈文贵体内热气自生,抵消这寒气。
不然,若是按照去除噬心蛊的方法盲目施针。
只怕寒玉蛊还未拔除,这沈文贵就要筋脉寸断而死了。
唔...
随着碗中的姜汤见底。
本还在瑟瑟发抖的沈文贵的脸上,浮现了少许血色,可眉头也是紧皱了起来,像是十分的痛苦。
“赵先生,我爸这是...”
“没事,用热水给他擦身体,我说停的时候就马上让开!”
不待沈荣说完,赵辰便再度吩咐了一句。
虽然沈荣对此心中很是不爽,但眼下为了救沈文贵,他也只能默默点头,用毛巾为沈文贵擦拭起了身体。
“啊!”
沈荣还未擦多久,沈文贵猛地痛呼一声。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是如此的刺耳,让许多尚未休息的人惊坐在床边,都久久不能入睡。
刷——!
就在此时,赵辰手指一弹,三根银针好似涨了眼一样,刺在了沈文贵心口的穴位上。
刹那间,其体内的寒气,就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样。
顺着银针狂泻而出,在三根银针上浮上了一层寒霜。
沈文贵的心口处,更是鼓起一个奇怪的鼓动,在他的胸口处乱窜,却怎么也逃脱不了三根银针控制的范围!
“死!”
又是一根银针射出,狠狠地扎在那个鼓动上。
顷刻间,无比腥臭的味道,伴随着青紫色的毒血顺着最后的那根银针,缓缓地流了出来。
沈文贵的口中,也喷出一口乌青色的毒血!
“爸!”
看着沈文贵吐血。
沈荣赶忙拿起面纸为沈文贵擦拭。
沈文贵缓缓睁开眼,感受着心口处尚余的剧痛,长出了一口气,“恩公,你又救了我一命,你这份恩情怕是我死都还不清了。”
“沈老头,你当初都对苗疆的人做了什么?”
看着沈文贵醒来,赵辰双手抱臂,“你这两次中的都是苗疆的奇蛊,没有深仇大恨,他们是不会用这东西的!”
赵辰疑惑,但他也很想弄清楚。
毕竟,他若想快速统一江北的地下势力,沈文贵的帮助不可或缺。
这种关键时刻,沈文贵绝对不能出事!
得把这隐患的根给除掉!
“苗疆...”
沈文贵眼神失落,叹了口气,“果然,她还是在恨我,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原来她早就想好让我怎么死了。”
“你不会是做了负心汉吧?”
看着沈文贵这样,赵辰立马想到他是负了一个苗疆女子,才召来这么一场罪。
至于原因么...
当初他师父也因为这件事,被人阴过。
“没错,我当年插队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苗女,但后来我因为上面的安排,离开了她,和小荣的母亲结了婚。”
“我本以为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也不会有她的消息了。”
“可没想到,她竟然以这种方法找到了我。”
哗啦——!
沈文贵正感叹着,别墅的窗户却忽然碎裂了一地!
一道身影直直的闯入了进来,直奔着病床上的沈文贵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