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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嫁给牌位后,男人们都太爱我了 > 第5章 童言无忌?

她穿书了?

穿的还是男主早逝的炮灰媳妇?!

徐薇妍苦苦回忆着书中的剧情,她现在只知道颜允谦是本书男主,他的家族在他“意外身亡”后渐渐没落,于几年后被抄家。

当徐薇妍看到那个与自己同名的炮灰女配,随男主家一起覆灭的剧情就气得弃书了。早知道会穿到这本书里,她说什么也要通读全文并努力背诵啊!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如今她人都已经嫁进来了,如何自救?

徐薇妍一夜没睡。

第二天是新媳妇给长辈敬茶认亲的日子,徐薇妍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爬起来,用了好多脂粉才堪堪盖住。

本来按照规矩,新婚头三天新娘子都要穿正红的衣物,讨个好口彩。

只是颜家情况特殊,徐薇妍犹豫片刻,还是吩咐丫鬟从衣柜里面拿了一件银红的褙子。银红说是红色,其实比粉色还要浅淡三分,红中泛白,似有银光。

徐薇妍年纪小,人又生得娇嫩,穿上这件喜字不到头的银红褙子,简直比三月初的花骨朵还要明媚鲜妍。

待一切都收拾好了,天也不过才蒙蒙亮而已。

徐薇妍以为自己够早了,结果一出门,早有一位嬷嬷带着几个小丫鬟在院子门口候着她呢。

见到徐薇妍的穿着,那嬷嬷脸上的笑顿时真切了几分,行了个福礼:“少奶奶万福金安。”

徐薇妍不认识这婆子,也不敢胡乱称呼,见她年岁虽大,但衣着体面,发髻也梳得一丝不乱,便知是位有脸面的嬷嬷。

徐薇妍笑道:“我刚来,不认得嬷嬷,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那婆子不卑不亢,回答十分得体:“少奶奶真是折煞老身了,我如何敢担少奶奶一声‘您’?老身姓杜,您就叫我‘杜婆子’就行。”

杜嬷嬷。

徐薇妍忽然想起昨天那个刺头儿丫鬟与自己顶缸的时候,说自己带过来的陪房便是由一位姓杜的嬷嬷负责调教的,不知道是不是面前的这位?

徐薇妍又打量了杜嬷嬷两眼,心中有了计较,却不急着问,只一边与杜嬷嬷话着闲话,一边向着颜家长辈所在的正院走了过去。

颜家家大业大,子嗣繁多,一整条“颜家巷”都是颜氏族人的居所,一重院落叠着一重院落。平时屋子里咳嗦一声,隔壁都能听见一二,更别说徐薇妍昨天晚上在院子里面弄出来那么大的动静。

到了今天早上,差不多整个颜府都知道了长房娶进来一位厉害媳妇。颜氏众人对这个出身低微的商户女,产生了浓重的好奇。

所以今天的认亲仪式,人就来得格外的齐,除了与长房关系比较亲近的嫡支小二房、小三房,就连旁支也来了好几位。

等徐薇妍到正院的时候,时辰刚好,她的婆婆大太太已经端坐在主位上等着儿媳妇了,两边一溜的椅子上也坐满了各房的太太们,她们身后还站着自己的女儿或者媳妇。

一室欢声笑语,在徐薇妍踏入大厅的一刻,都变做了窃窃私语。

徐薇妍不怯不惧,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了主位前。

昨天她全程蒙着盖头,什么都没看见。今日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婆婆,颜氏的宗妇,大太太葛氏。

葛氏不过三十八九的年纪,接连失去丈夫和儿子的打击,让她整个人都被浓重的忧郁笼罩着,但即便虚弱苍白,葛氏身上依旧带着掌家太太的威严,眼神锐利坚定。

明明是喜日子,可大太太穿的是一件赭石的宝相花褙子,婆媳俩在着装上倒是不谋而合,均没有着红,就怕冲撞了归家的游魂。

大太太一见徐薇妍的妆束,眼眶立马就红了,亲厚地冲着她招了招手:“好孩子,难为你有心。谦哥儿在泉下有知,也该高兴我替他寻了一个知礼的好媳妇。”大太太口中的谦哥儿明显就是徐薇妍那个死鬼相公颜允谦了。

徐薇妍选对衣服押中了宝,松了一口气,也做出一副脸红红的小媳妇儿模样,动作流畅优雅地跪下,叩首,奉茶,口中称道:“母亲。”

“唉!唉!唉!好孩子!”

大太太看着娇艳的儿媳就想起早逝的儿子,双目含泪,接过了茶,抿了一口,拿出早就备好的荷包,尤嫌不够,又从手腕上撸下来一个翠绿翠绿的镯子,也一并塞到了徐薇妍手中。

徐薇妍打眼一看,那镯子水汪汪的,盈润透手,一见就知道是积年的好物,忙推辞道:“母亲,这太贵重了,儿媳如何受得起?”

大太太故作不悦:“这孩子,让你拿着就好好拿着。你是谦哥儿的媳妇,我的东西不留给你,难道还要拱手送给外人么?”

徐薇妍一愣,大太太明显是话中有话,意有所指,她不敢胡乱搭腔,微微低着头,用眼角余光极快扫视了一圈。

在场的众位夫人太太都面色如常,只有几个年轻媳妇变了脸色,徐薇妍着意多看了几眼,默默地把她们的模样记在心里。

然后大太太站起身来,亲自携着徐薇妍的手,一一给她介绍起在场的亲戚们来了。

一张张脸走马灯似的从眼前过,徐薇妍头晕脑胀,脸都要笑僵了。

比她辈分大的,就要给徐薇妍见面礼;比她辈分小的,徐薇妍就要给人家见面礼。

徐薇妍提前备下的荷包一个接一个地送了出去,等最后一位小堂妹给她行完礼,她身上恰好只剩下两个荷包。

徐薇妍暗暗吐了一口气,暗道好险。

最后那个小堂妹不过垂髫的年纪,名字中带一个“蓉”字,家里人都叫她“蓉姐儿”。

她拿了荷包,仰着头看着新嫂嫂,甜甜问道:“大嫂嫂,我听说你家里是卖布的。那以后我们要是缺衣服穿了,能不能去大嫂嫂家里裁衣服呢?”

小孩子的声音尖且细,众人都听得格外清楚。

四下一静。

大太太更是面色一变,却没有出言替徐薇妍说话,好像也在看徐薇妍到底要怎么应对。

越是孩童状似无心的话,便越是险恶。

徐薇妍若是计较了,便是跟个孩子较什么真儿?不愧是小家子出身,没半分气度;

她若是不计较,便是任人搓扁捏圆的软柿子,日后徐薇妍想要再直起腰板说话,可就难了。

背后唆使这孩子这么问的人,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徐薇妍倒没恼,也没慌,昨日她在自己院儿里的经历已经给她打了预防针。关于颜家人对她的倨傲态度,徐薇妍心里早就有了准备。

她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堂妹的头:“这话是蓉姐儿自己想的呢?还是有人教你说的呢?”

四下一片倒抽气的声音。

世家做事讲究婉转含蓄,就算心里已经恨得滴血,面上还要和和气气的。在场的夫人太太奶奶小姐,有一个算一个,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徐薇妍这样的,竟然就这么直楞楞地问出来了。

蓉姐儿毕竟是个孩子,心思没有那么多,徐薇妍问了,她便一五一十回答:“是葛姐姐教我的,她还说……”

葛姐姐。

跟大太太一个姓?

她的人?

徐薇妍没来得及去看婆婆是什么脸色,连忙打断了蓉姐儿的话——不管是不是大太太授意旁人给自己难堪,徐薇妍为人媳妇,不管从礼法上还是孝道上,都绝对不能在人前与婆婆起任何冲突。

她忙转移话题,问蓉姐儿:“《蚕妇》这首诗,蓉姐儿会背吗?”

这是一首启蒙的诗,蓉姐儿看着已经五六岁了,应该是学过的。

果不其然,徐薇妍刚问完,蓉姐儿就迫不及待地背了起来:“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背完了,还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大嫂嫂,等她夸奖。

徐薇妍赞道:“蓉姐儿真聪明。我朝物阜民丰,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只要遍身罗绮者,爱物惜福,不随意糟践东西,我当然欢迎家里人照顾我娘家生意了。”

这便是她对蓉姐儿最初那个问题的回答了,不卑不亢,不矜不伐。

“啪啪啪”,有人鼓着掌迈进正厅,夸赞道,“嫂嫂师从何人?这番话,可不像是闺阁弱女能有的见识。”

来人嗓音清澈,听声音,正是昨日代替新郎官儿的那位!

徐薇妍一扭头,少年意气风发的俊脸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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