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况我还不能完全确定。”
栾秋容想了想,最终开口:“这样吧。今天和明天你留在家里好好观察她的情况,她的一言一行你都要及时记录,后天晚上我再来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
薛夕阳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应下。
出了院门,跟在一旁的郑仁树凑上前问道:“怎么?你还要晚上来?这种东西不就应该趁着它白天力弱的时候处理吗?”
有些心有余悸,郑仁树回头瞄了好几眼,生怕那东西听到分毫。
神神叨叨的样子,一旁的栾秋容有些无语,直接跳上了牛车,等牛车启动,她才缓缓开口。
“那什么婴灵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赌场的人都能吓跑?”
没有回答郑仁树的问题,栾秋容更好奇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说到这个,郑仁树叹了口气。
“大概是一周前吧,他们村就总是丢东西,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外人流窜到这边,但后来一问,大家都说这段时间根本没进来过外人。”
“再后来就是他们村有人半夜回家的时候听到有小孩哭,第二天就高烧不退,连着烧了一天一夜,人差点没烧傻了!”
“这段时间,家里一户户的丢东西,都说是那小鬼儿在找替死鬼呢!”
即便已经走出很远,郑仁树最后一句话还是说的谨慎,趴在栾秋容耳边小声耳语,生怕被听到。
“哦?只有那一个人见过?”
栾秋容却不以为意。
“当然不是!就这么两天算起来,得有三五个人见过了吧!”
见栾秋容没什么表情的样子,郑仁树更急了。
“你别不当回事!它现在挨家挨户的只拿点东西,指不定哪天就看上谁家的,直接把命要去了啊!”
见郑仁树真动了气,栾秋容赶忙点头应下。
回到家后,栾秋容趁着为数不多的黄昏狠狠睡了一觉,把昨晚没睡好的全补了回来。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沈千燕没有叫醒她,自己吃了晚饭,将给她准备好的放在了旁边,自己已经在铺子里睡着了。
栾秋容起身去院里热了一下饭菜,利落的扒拉了两口填饱肚子后就急着钻进空间里去。
昨天翻好的土在白光的晕染下十分柔和,安静的等待着用自己的身躯孕育出新的生命。
栾秋容抄起早已等待已久的种子疯狂播撒。
一连从头到尾跑了一圈,终于将手上的种子都撒进了垄沟里,栾秋容又回头开始盖土。
空间里的温度适宜,即便是只穿着单薄的短袖都不会冷,栾秋容一通折腾,此刻脸颊泛红,额头全是汗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昨天造成的酸痛感再度袭来,栾秋容顿时觉得自己的腰像是要折断了一般,手的骨节也疼得厉害。
但一想到自己的菜园马上就要开始长芽生菜,栾秋容咬咬牙,更加卖力的把菜籽上都填上土。
迈下将土踩实的最后一脚,栾秋容脱力,直接跌坐在一旁,身上像是被水洗了一般,贴身的衣物早已经湿透了。
空间里没有别人,栾秋容扯开自己的衣领用力的扇着,试图让自己的温度尽快降下来。
在山上顺手弄了些稻草,栾秋容歇了好一会,撑起身子将稻草蓄成一个小窝,放在两个兔子身边。
做完这一切的栾秋容从空间出来,躺在床上的一瞬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栾秋容醒来的时候已经巳时了,美美的睡饱一觉,栾秋容觉得身体的疲乏都缓解了很多。
“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我都要饿扁了!”
沈千燕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扫帚去准备饭菜,嘴上嫌弃着,手下的动作却诚实。
“嘿嘿,娘最好啦!”
栾秋容冲过去抱着沈千燕蹭了好久,直到沈千燕嫌弃的把她推开去做饭,栾秋容才放手。
这段时间断断续续的吃,上次的野猪肉已经所剩无几了,空间的小猪刚扔进去,能形成规模无限生产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早早在空间里养起了野鸡,现在野鸡和鸡蛋这方面根本不用愁!
“今天是不是又该去镇上了?说来那个姓赵的小姑娘也好几天没见了,她人还挺好的呢!”
饭桌上,沈千燕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赵家人多事忙,肯定很少有机会往咱们这跑。这两天您多辛苦辛苦,把咱们的东西收拾一下,等过几天找个好日子咱好搬家!”
“那房子现在灰突突的还没收拾呢,咱们搬进去之前还要好好收拾一下的!”
“那是当然,等过两天我闲下来,咱俩就去狠狠给它开荒!”
“开荒?”
沈千燕手上的动作一顿,一脸迷茫,明显没听懂栾秋容的话。
“就是收拾!”
栾秋容赶忙糊弄过去。
早饭吃好后,栾秋容带着自己的小药盒推开大门。
吁——
一阵马匹的嘶鸣声响彻空中,栾秋容呆愣的看着眼前的高头大马。
“抱歉抱歉,栾神医,吓到您了吧?这马被吓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马车上的车夫连忙跳下来,挠着头讪笑解释。
“你是?”
“啊我是赵家的啊,是我们老爷特意要我来接您的!”
栾秋容点点头,抬脚上了马车。
不知道车夫在门口等了多久,但马车里空空如也,并没有看到赵以柔的身影。
马车外面装饰招摇,一路走得又慢,似乎不是很着急的样子,原本坐马车半个时辰的路硬生生拖到了将近一个时辰,人多的地方甚至走得更慢,坐在里面的栾秋容甚至能听到外面的议论声。
马车终于停顿,栾秋容跳下车,门口的小厮立马上前高声道:“小栾神医大驾光临,请!”
栾秋容皱着眉头跟了进去,门外的小厮一脸笑容忙前忙后,院里的小厮却只低头引路不管其他。
“请您快着点。”
小厮回头,紧接着又匆匆带路,脚下生风,似乎十分迫切,与刚刚在马车上的感觉完全不同。
来赵府次数不多,但几乎每次都走的同一条路,而这一次,却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