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就要有宫斗戏看了。”
“红鸢。”
红鸢探着脑袋瓜，等它意识到是陈柒柒在叫它，吓得一激灵，“干嘛，我又没说什么。”
“我不怕你教坏读者，只怕你教坏小疾，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红鸢暗骂：“给老娘等着，只要有机会，老娘还你一个大难看。”
“是陆疾来了？到教室里来。”
陆疾转身，用充满期待的目光恳请陈柒柒。
陈柒柒淡淡一笑，“师父也想会会她。”
“师父……”
“臭小子，怕师父跟她吵架啊？不会的。”陈柒柒拉着陆疾的小手缓步进入公孙燚所在的教室。
公孙燚正背对着众人坐在窗边，她双手托着下巴，手肘支在窗台上看窗外风景，可又没什么好看，神情有些落寞。
“你们一踏入乾坤珠我就知道了，这一路没少闹腾吧？”公孙燚转过身来，等她看到陈柒柒，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起身，“今日终于得见。”
陈柒柒生在陈家，早与“公孙燚”相识，神情稍显平淡。
两女细细打量彼此。
陆疾欲言又止。
红鸢注意力高度集中，生怕漏掉稍纵即逝的“战机”。
“师父，燚姐姐，你们怎么不说话？”陆疾猜测大概是因为他。
“你叫她师父？”公孙燚冲陆疾招手，见陆疾没动只得作罢。
“很有趣吧？”红鸢暗道：“机会来了。”红鸢清了清嗓子，“陈柒柒在跟臭小子玩儿角色互换呢。”
“角色互换？你又是谁？”公孙燚停顿片刻，“我知道你的气息，你应该在六楼才对。”
“燚姐姐，红鸢已经是我的魔宠了，我们在六楼好一通闹腾，你没听见？”
“傻孩子，”公孙燚见陆疾的小手被陈柒柒紧攥着，不由得苦笑，“在你看来只是两层楼的区别，但其实是两个相互阻隔的空间，难以传递声响。”
“我不明白，”陆疾看向陈柒柒，“师父，我是不是好笨？”
“乱讲，你才不笨，等有时间师父会把乾坤珠的奥秘讲于你听。”
“六楼的那位，你别说半截话，我也是被关得久了，好奇心变得极重。”
“是吧？你大概不知道陆棘是陈柒柒的师父。”
“是这样？”公孙燚又坐了下来，“柒柒姑娘就是借此与陆棘相识的？倒也符合陆棘的性格，只要他喜欢，才不管旁人说什么，柒柒姑娘，你也坐。”
陈柒柒歪着脑袋，“好奇怪，你应该知道这些才对，当然了，红鸢刚刚提及你是中了戴城的圈套才被关在这里，”陈柒柒坐了下来，再把陆疾拉到身边，攥着陆疾的小手不放，“你被关了多久？”
“你不是因为那个陆棘说了什么，才到乾坤珠里来的？”
“那个陆棘果然出现了，也对，单凭纸灵难以救出小疾，你还没回答我呢，被关了多久了？”
“你也没回答我，”公孙燚难得地压低声音稍显威严，“那个陆棘没跟你说什么？”
“师父，你们是在吵架吗？”
“小孩子别什么都问。”
“陆疾，你很怕柒柒姑娘吗？”
“我得听师父的。”陆疾就似做错事，声音小得可怜。
“柒柒姑娘，你如此安排或许会成为未来的阻碍，你又是何苦。”
“我想怎样就怎样，谁又能阻止？”
“陆疾，你真拜柒柒姑娘为师了？”
“嗯，就在前几天，我和师父对磕了三个头，已经完成拜师礼了。”
“对磕？”公孙燚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竟是对磕？”
“对磕？”红鸢暗道：“好个陈柒柒，你跟我这儿埋伏笔呢，哈，终于被我攥住小辫子了，给老娘等着，机会一到非跟臭小子好好讲解对磕才行。”
“不可以吗？”陈柒柒面色微红，小嘴儿也嘟着。
“你刚刚才说只要你想，旁人怕是管不着。”
“师父？燚姐姐？”
陈柒柒捶了陆疾一下，“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安静听着。”
“哦。”
“公孙燚，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何时遭的暗算，被关了多久了？”
“还以为那个陆棘跟你说了什么，既然不是反倒不想说什么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从范饭饭那里打听到了，公孙燚被关了三百年，很久了吧，换我被关这么久非疯掉不可。”红鸢很是得意，“你们有不知道的都可以问我。”
“三百年？这么说不是你在陆棘临刑前跑去讥讽他的？好吧，既与你无关，这笔账不必算你头上。”
公孙燚越发好奇，“连此种事都要记在心里，你是要替陆棘出气吗？”
“讥讽陆棘就是讥讽我。”
“还以为他会跟你说，倒也是，他又如何能开口呢。”
“我跟你还是有账算的，你也太笨了些，竟落入圈套，你大概不知道吧，因你一时疏忽，害得陆棘痛苦了好久，也发了好久的疯，他的恶名大多是在那段时间积下的。”
“哦，我也是你的出气筒。”
“那倒不至于，你不被关在这里，我怕是难有机会。”
“你是要感谢我吗，我不会接受的。”
“那就不说谢谢了。”
“柒柒姑娘，你与陆棘性格相近。”
“无所谓了，那个陆棘跟你说什么了，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我可以选择不说。”
“此事关乎小疾，当然了，你可以不说，我不会逼你。”
公孙燚沉思片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存在，或许是残存的记忆造就了他。”
“记忆？他记得多少？”
“大概都记得，你刚刚提及那个‘公孙燚’在陆棘临死之时跑去讥讽他，”公孙燚笑得极为无奈，“你二人真是相似，陆棘也为着那次讥讽冲我发了好一通火。”
“如果真是因记忆产生，又如何能时常取代小疾？”
“陆棘到底做了什么才把性命丢了？答案或许就在其中。”
“还能因为什么……”陈柒柒面色变了，“陆棘卷入家族纷争，被当成了替罪羊。”
“你没全说，应该与你有关，既然牵扯家族间的纷争，或许有人想保护陆棘的转生，才想到这个办法。”
“你倒聪明得很呢，只可惜因一时疏漏害人害己。”
“既然不是那个陆棘让你来的，我也就不再多问。”
“我本想借此行消除积压在小疾心头的恐惧。”
“很不错的想法，只可惜也出现了疏漏，你能带陆疾进来，如何带他出去？”
“我不是你。”
“柒柒姑娘，我与陆棘的恩怨已成过去，不必对我怀有敌意。”
陈柒柒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