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卫珩准确无误的抓住楚悠的肩膀，一脸惊喜的看着楚悠。
“她没有吸入徐州城外的瘴气，是我给她的药，伪装成中了瘴气的样子。”楚悠呼吸一滞，但也只是一瞬，随后便恢复了正常。
“当真？”
卫珩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卫妍不想跟兖王有肌肤之亲，我告诉她可以借徐州城外的瘴气，让人误以为她重伤加身，以此来达到目的，你若不信，可以试试这个。”
楚悠从腰间掏出一大瓶丹药，这是她最近新配制的。
“此药配制极为不易，需得用北方特有的药材，加上刚结晶的初雪为料，京城寻不到材料，我才没有把药方交给韩大夫，而是配制成后，让人送进京城。
你不信的话，就服下此药，半个时辰后，找个大夫把个脉，看看是不是中了瘴气，快要死了的脉象。”楚悠直接翻了个白眼。
知道卫珩偏激的源头，楚悠就知道该怎么化解，对症下药向来是大夫该做的事情。
“卫妍之所以问我，有没有避开兖王的办法，是因为她还有生的欲望，在她内心深处，她并没有放弃这个世界，或许她确实想过追寻她的自由，但在他的潜意识里，她还是想活着的。”
“生的欲望？”
卫珩重复了一遍楚悠的话，然后整个人陷入了思考中。
“我虽然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她回来，但是我知道，你极端下的决定是最错误的。”楚悠趁机又下了一剂猛药，她得趁机平复这位爷啊。
“如果她只想把卫家拉出来，然后一心求死，那成为兖王的宠妃岂不是更容易，她为什么要选择一条艰难的路？
因为她还在想，想着以后离开皇宫，她对这个世界的热爱，远超你的想象。
有些事情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言尽于此，你若是还想拉着卫家和镇北军遗臭万年，我决不拦你。”
楚悠说完也不在去管卫珩，只要卫珩想明白了，不再偏激下去，那凭卫珩的能力，就不会再行差踏错。
看卫珩不说话，在那里垂眸思考，楚悠心中暗暗吐槽：怪不得卫妍让她劝卫珩呢，这位爷都已经准备造反了。
不过……如果没有楚悠阻拦，卫珩的计划还真有些说不准。
虽然二十万京师军驻守京城，五万禁卫军镇守皇宫，但北地现有驻军三十万，若继续招兵，北地五州还可再招十五万人，届时四十五万大军挥师南下，也可打个措手不及。
亦或卫晔弘携十五万新征军，再加上十万镇北军驻守北地，卫珩带领二十万镇北军南下，杀他个猝不及防，或许也可能成。
毕竟在皇城养尊处优的军队，又怎么比得上，在战场上厮杀磨练出来的镇北军呢。
不过北地最缺的是粮草，北地本就无粮，少了十五万人耕种，北地会更加缺粮，但如果卫珩能攻下京城，挟天子令诸侯的话，那粮草便不是什么难题。
在这个计划中，需要注意的有很多，一是，拿下京城后，是否守得住；二是，草原狼军突袭，北地有能否撑得住；三是，强行征兵会伤了北地根基，此一役后，北地何时才会恢复等等诸多问题。
楚悠看着卫珩逐渐释然，心中也不免跟着放松，最后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寂静的书房中，只留卫珩一人在那思考，楚悠的话不断在他脑袋里重复。
一晚过去，卫珩从书房中出来，眼中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次日下午，王深终是忍不住，来到了定国公府。
看着王深，卫珩好像理解了楚悠昨晚的担心，因为此时的王深，眼中也有玉石俱焚的锐气。
随后，卫珩向王深坦明，卫妍是假中瘴气，但他却没有说原因。
卫珩是足够了解卫妍的，他自然明白，卫妍已经对沈靖渊动了心，心中再不会有王深，既如此，何故多给他添烦恼。
卫珩没说原因，王深也没有再问，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只不过他不愿相信而已。
而后，卫珩又迎来了，风风火火要杀人的薛麓，还有从随州回来汇报公务，结果意外得知卫妍中瘴气，想要杀人程度不弱于薛麓的李津歌。
卫珩又费了一番周折，将二人安置规劝好，方才琢磨如何安顿，他招来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