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冉冉的安排下,一千多号犯人被一分为二。
愿意主动交代的人一队。
不愿意配合的人一队。
士兵中,识字的人耐心的为那些交代的人做口供、画押。
当然,人心难驯。
楚冉冉将不愿配合的人关押在隔壁房间,动用最严厉的私刑。
吓得这边主动交代的人瑟瑟发抖,深怕自己也被打的遍体鳞伤。
又是两天过去。
楚冉冉看着厚厚一沓口供,她只觉得有些头脑发胀。
目前军营里只剩下二十人还在坚守,死不开口。
帐篷内。
一个男人的白色里衣已经被鲜血浸湿。
他浑身都被带刺的鞭子抽打的体无完肤。
楚冉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着小桃刚刚送来的果子。
“呸!”
男子将嘴里的鲜血吐在了果子上。
“贱人,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动私刑,等被发现,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是啊,已经三日了。
朝廷应该已经知道她做的事了。
可楚冉冉轻笑出声。
“喔?那你猜猜看,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
她将手里被吃了一半的果子扔在地上。
走到烙锅面前。
锅里的铁具被烧的滚烫。
楚冉冉只是稍稍靠近,便感受到了那令人窒息的热浪。
她用手轻轻捂住鼻子。
“这玩意儿碰到皮肤,可是疼得很呐!”
她饶有兴致地把玩着铁具。
“要不然,你再考虑考虑?”
男子被激怒,他断定眼前的娇媚小娘子没有这般胆子。
于是,一口带血的浓痰出现在楚冉冉娇嫩的脸颊上。
她微闭双眼,嘴角闪现出一抹邪笑。
“看来,你是想清楚了?”
说着,她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将脸上的污秽擦了干净。
赵锋见她拿起铁具,想要自己亲自动手。
“小姐,让我来吧!”
楚冉冉摇摇头。
“不必,我瞧着这玩意儿挺有意思,让本小姐试试?”
“滋溜~”
男子的脸颊在接触到高温的瞬间,冒出了大量白烟。
空气中弥漫着烧烤的味道。
“啊… 啊… 啊…!”
几乎是同一时间,男子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军营。
下一秒,人就昏死过去。
“小姐,需要带下一个人进来吗?”
赵锋觉得眼前的小姐越发不似闺房女子,更像是一个成熟的大官人,他由心敬佩起来。
“之前已经审讯多时,再继续的话,恐怕…”
楚冉冉没说话。
她走向一旁的水盆,纤细的手,轻轻舀起水。
这是她特意提前交代准备的,现下终于是派上用场了。
“若是不交代的,死了便死了!”
楚冉冉照着男子的脸,重重泼了上去。
凉水在接触到刚刚被执行烙刑的地方,似乎有层皮肉掉了下来。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缓缓睁眼,他不似刚才的中气十足。
“贱人…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楚冉冉走上前,抬起对方的下巴。
“你叫樊勇刚,樊老爷的儿子,赌场的继承人。”
“三岁识字,五岁习武。”
“而后通敌卖国,用魁麻毒害百姓!”
“接下来…是我继续说,还是你自己交代清楚?”
男子原本淡然的脸上,突然涌现出几分惊恐。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是!我没有!”
通敌卖国,是诛九族的大罪。
虽说樊老爷早在被抓的时候,就畏罪自杀。
可樊家说到底是京都富户,家里还有百十来口人。
樊勇刚紧张的不停反驳。
“你休要诈我,没做过的事,我断是不会认的!”
楚冉冉讥讽笑笑。
她走向桌前,拿出了厚厚一摞口供。
“需要我找人挨个读给你听吗?这里可都是他们口述并且签字画押的证据!”
看着那一摞,黄勇刚顿时泄了气。
“这群废物!等我出去定要杀了他们!”
“哈哈哈哈哈哈!”
楚冉冉突然笑出声,她眉头轻挑。
“杀了他们?那你也要先出的去不是?”
她低下头,又开始研究起了凌迟刀。
这是自古以来最残忍的刑罚,一般都是针对罪大恶极的人才会使用。
“我们这没有专业的师傅,本小姐从小也没干过重活。下手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些!”
楚冉冉说着,便拿起来,轻轻在对方脸上划拉着。
瞬时,一个细长的口子出现在樊勇刚的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冒出细密的红色液体。
“呀,这刀锋竟磨的这般锋利!那一会儿本小姐倒是省些力气了!”
什么?她竟还要亲自操刀?
这套刑法走完,他樊勇刚哪里还有活路。
他紧张得看着楚冉冉用刀在他身体上下比划。
下一秒,楚冉冉的手停留在男人的命根子部位。
“赵锋,把他裤子脱了,先从这里下手吧!”
什么?
一个大家闺秀竟这般…这般不知廉耻?
别说是樊勇刚被吓的瞪大双眼。
就连帐篷内的士兵和赵锋也是目瞪口呆。
“小姐…?”
楚冉冉厉声呵斥。
“愣着做什么?还要本小姐再重复一遍吗?”
赵锋只好乖乖听话照做。
“不…不要!”
樊勇刚终于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折磨,他崩溃出声。
“我说!我都说!”
“呵!”
楚冉冉心满意足的将手上的玩意儿放回,重新坐回凳子上。
“行,写口供吧!”
在她的安排下,帐篷的帘子并未拉上。
外面剩下不愿开口的二十人将帐篷里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众人生畏,瑟瑟发抖。
楚冉冉走出帐篷,居高临下地看着递上被困成麻花的众人。
“你们之中,还有谁是不愿招的吗?”
鸦雀无声。
“楚家小姐,好大的官威啊!”
不速之客来了!
楚冉冉抬眼,对上的是三皇子傲钦。
“趁皇上身体不适,擅自调用兵符。如今,竟还在这里动用私刑?”
地上的人像是瞬间找到了救命稻草,纷纷向男人投去期盼的眼神。
听他话的意思,傲钦这次来,并不是奉了圣旨。
她眉头舒展,表情中带着不屑。
“三皇子好兴致,今日是想同小女子一同审审这些犯人吗?”
傲钦眉头紧蹙。
“你若继续审,可曾想到后果?”
后果?笑死人了!
她玩味看向对方。
“您这般紧张,难道说我要查的事情,与三皇子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