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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TXT > 现代言情 > 另谋高嫁:重生后靠宅斗疯狂逆袭 > 第48章 信任

意识到机会近在眼前,沈域先让闻欢派人去卢英经常光顾的菜市守株待兔。

待她一出现,便假装讨论与贺家冤案相关之人,引卢英上钩。

卢英心无城府,警觉性很低,最容易上当,只要贺家的消息传到她耳中,海子戎很快也会知道。

贺兰絮攀交天潢贵胄,是扎进他心头的一根刺,卢英随便一拨弄,他必定寝食难安,心急之下自会打着看望婶娘的名义一探虚实。

沈域刻意选在此时下手,料定海子戎还未暴露野心,只是除掉他不至于牵连更多无辜。

只是没想到他会把花照林带来,沈域得知后,没有改变行动计划,干脆顺理成章地把目击者从青栀换成花照林。

而在此之前,沈域让那药铺掌柜无论如何都要请海子戎喝杯茶。

掌柜果然不负所托,假意与海子戎在街头巧遇,说自己店里来了一批新的山参,刚给清河坊太傅府送过去。

然后,热络地拉着他进店里叙旧,说什么也要送他一支,答谢他以往关照之情。

海子戎一看自己两手空空,的确不像探望病患的样子,略作沉吟就跟着去了。

只要他喝下用醉仙桃籽泡好的热茶,此次行动便成功了一半。

或许是心有预感,海子戎离开药铺后,绕路去酒库叫上花照林作伴。

二人进入婶娘房间后,含烟端进来两盏茶,是以宫廷御用极品贡茶冲泡。

海子戎见多识广,一闻茶香便知来处。

皇家沈氏是他既想接近又无法企及的存在,他筹谋数年,也只不过接触到一个边缘人物。

而贺兰絮坐享其成,居然一夜之间成了信王妃。

再看这摊在床上疯疯癫癫的婆子,仗着亲家的身份获取将军的信任不说,还掌握着号令诸路散兵的信物,这让他如何不恼?

在婶娘言语的刺激下,海子戎情绪激动。

血液加速导致茶水中的毒发,他脑海中所幻想的一切像水泄般奔涌而出,逼迫他彻底失去理智,最后做出常人无法理解的举动。

要不是婶娘一再让花照林置身事外,沈域真想连他也一起除掉。

不过,眼下看来,留他一命是理智的。

这是一步险棋,任何一环出错,都会把贺兰絮推向无底深渊。

如果可以选择,沈域也不想如此,可惜宫里那件事的所有证据直指海子戎,这个祸患一日不得不除,哪怕仅有五成把握他也愿意一试。

闻欢疑道:“郡主会相信路宝吗?”

沈域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眸色暗了暗,“信不信由不得她了,人总要往前看,她若只在乎儿女情长,那本王便是看错了人!”

……

路宝抱拳行礼,忽然感觉不妥,神色拘谨地撩起袍子正要下跪,贺兰絮嘬着牙龈连忙制止。

“行了,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

“当时事出有因,为了保命,鹿阳郡主也好,信王王妃也罢,我都只能被动接受。”

路宝见她举止依旧,放心地大喇喇一坐,叹道:“半路听到你被赐婚的消息,我都吓死了!”

“要不是韩家二哥拦着,我当时就想回来救你,可他们说,不能急,先打探下是不是皇家发现了你的身份,正以你为饵引出诸位兄弟……”

忽然想起刚才男上女下的那一幕,路宝的脸色阴沉,好好的大白菜被矜贵的猪拱,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贺兰絮扫他一眼,语调逐渐扬起:“韩家二哥说他已给父兄扫过墓,你便中途折返了?”

韩家二哥韩宴与兄长贺无咎是结拜兄弟,他年年都会准时去祭拜,这不稀奇。

但路宝对父亲贺启敬重有加,两年来几乎风雨无阻,年节不落,断然不会因为道听途说某些事,就改变前往武州的行程。

除非,有什么人给了他足够折返的理由!

这个理由,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安危,甚至关系到父亲从诏狱失去踪迹的秘密。

路宝单手掰动脑袋,令颈骨发出咔咔声,两道浓黑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贺兰絮站在窗前,周身染上一层淡橘色光晕,舞动的浮尘在这一刻都因她而灵动。

路宝深吸一口气,抬手从怀中拿出两个信封。

“百闻不如一见,你还是自己看吧,若不是信王,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海子戎到底做了什么!”

“他对你百般防备已久,你也有所察觉不是吗?我想,这就是证据!”

路宝双手握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完全被怒火和愤恨占据了心房。

贺兰絮微微一愣,分别打开两封信,但只草草看过其中一封便感觉如坠冰窟。

“人会准时入宫,机会不可多得,望公公尽力除之。”

落款是一个“安”字。

海安是海子戎的本名,“子戎”是父亲后来给他改的,这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

他的字迹,贺兰絮太熟了,绝对不会是别人临摹,嫁祸于他!

海子戎竟然串通宫人对自己下手?

贺兰絮眼圈泛红,手中的纸笺绷紧欲裂,她甚至没有勇气去拆第二封。

路宝哽咽道:“海子戎那个狗东西,为了一己之私,竟联合宫人取你性命,杀他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够!”

“要不是信王殿下将我等拦下,为你报仇的就是韩家二哥和我等兄弟了!”

“他死于谁手不要紧,可恨的是他还杀了陆家婶娘,我恨不得把他那两个孽种也一起除掉,为婶娘报仇!”

哐地一声,他一拳暴起,梨花木小几被锤出一个大窟窿,木屑扎进他的皮肉,血一滴滴落在地毯上。

几个字从他齿缝里挤出,“不瞒你说,韩家二哥和信王甚至怀疑,贺家灭顶之灾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贺兰絮敛起惊怒交加的神色,把两封信折好放进袖兜。

事已成,她再追究沈域的动机毫无意义,倒不如先安抚该安抚的,以防被人钻了空子。

“如果真如韩家二哥所说,那海子戎的死便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信王殿下虽心思诡谲,但从此事来看,他对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婶娘……”

路宝语气滞涩,“婶娘许是早有此打算,你也无需太过悲伤!”

贺兰絮压下心头酸楚,“海家嫂嫂和两个孩子在何处,陪我去见见他们吧!”

婶娘把自己最后的生命化作一把尖刀,与沈域一起铲除海子戎这个隐患,这种无声的验证,胜过一切华丽的语言。

卢英或许知道些隐情,但陆家婶娘同海子戎一起葬身火海,她一个妇道人家,就算想追究真相,也无能为力了。

为今之计,只能尽快将他们安顿妥当,静等那位与海子戎联络的宫人冒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卢英也好,那两个孩子也罢,不但不能死,还必须得与贺兰絮捆绑在一起。

他们是贺兰絮堂而皇之摆在明处的诱饵,只待鱼儿等急的那天,将他们吞入腹中。

两人离开醉仙楼时,沈域没有现身,贺兰絮和路宝直奔涌金门,半路看到袁九儒,才知道卢英和一双儿女已搬走。

“她们如今在西泠桥郡主的新宅,殿下说三人暂无威胁,郡主可自行决定她们的去留。”

袁九儒面色淡定,没有半点悲伤,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喜悦,与先前逃离春风楼时的狼狈模样不可同日而语。

路宝不忿道:“他们也配住这么好的宅子?”

贺兰絮盯着袁九儒沉吟了一会,“不要让他们看出端倪,至少,在这个时候,大家都该悲伤才是,去西泠桥。”

大家都处在阳光下的阴影中,除了共情,没有其他办法让卢英打消疑虑,这是拉拢人心最快的办法。

此后,她一语不发,对众安门那处案发现场更是绝口不提。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抛开千丝万缕的人情关系,她对沈域的信任度空前高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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