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这么恶心人的东西,这不纯属缺德么?
腹诽一番,范皎容把心一横,全当自己是莫得感情的吞咽机器,一鼓作气把两颗鹅蛋大的灵丹都吃了。
然后跌跌撞撞扑到门外,哇哇狂吐。
白岫倚着门框,抱着手臂,左脚勾右脚,懒洋洋道:“要是吐出来了,还得再吃一回,要不然这买卖可就做不成了。”
范皎容:……
夺笋啊你!
白岫足足守了范皎容两个时辰,确定她不会把灵丹呕出来,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客房。
她得住一晚上,明天早晨亲自检查过药效才能放心。
一夕好梦。
清早,白岫一出客房,就见程野抱着玄剑,直挺挺站在院门口,犹如一根旗杆。
“晚辈拜见白宗主。”
程野上前行礼,神态很是恭敬虔诚。
如今的修真界,已经没有人敢小觑白岫了。
即便是年纪比她大得多的修士,见了她也会毕恭毕敬尊称一声“白宗主”。
白岫淡淡一笑:“早,有事?”
程野拂了拂宗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一撩衣摆,跪得端端正正。
“嗯?这是干什么?”白岫皱了皱眉,有些疑惑。
“晚辈承蒙白宗主抬爱,得以传承无上剑道,至今尚未向白宗主拜谢,是晚辈失礼。”
白岫温然笑了,抬抬手示意他起来:“没事,没事,你天天挨揍,哪有功夫谢我?”
程野:……
倒也不必替我解释。
“快起来,剑术修的如何了?”
程野想了想,诚恳的道:“剑道高深莫测,晚辈天资有限,许多地方领悟不到,斗胆请白宗主指点。”
白岫摊了摊手,苦笑道:“你看我像能指点你的样子吗?”
她连九黎宗的入门剑法都没学会呢!
敢拍着胸膛骄傲的说自己是丹修、器修、符修,唯独不敢说自己是剑修。
程野的眼神愈发诚恳了:“白宗主修为高深,指点晚辈足矣。”
白岫:???
不是,这孩子对她哪里来的这么坚定不移的信任?
程野抱着玄剑拱手作揖:“白宗主,得罪了!”
话音未落,挺剑便刺。
白岫虎躯一震:“来真的啊?!”
足尖一点,轻盈退后,小手一挥抄起断雪剑。
想了想,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断雪剑对普通玄剑,忒欺负人。
想了想,白岫拿出了打狗棒。
这玩意儿专克灵体,但程野手中的是玄剑,没有灵智,不怕打狗棒。
程野在九黎宗挨了足足半个月的毒打,每天看见太奶无数次。
身法、步法突飞猛进,一把玄剑舞得迅捷如风、滴水不漏。
白岫防御无敌,只攻不守,也是越战越勇。
两人打得难分难舍,不可开交,惹来不少弟子围观。
长老们相继赶来,有指点程野的,有指点白岫的,各出主意,俨然是将两人当成了自家师兄弟之间比拼的工具人。
另一边,孙一清在血泊中,睁开惺忪的睡眼。
耸了耸鼻子,迷糊的脑袋瞬间一激灵。
好重的血腥气!
他蹭的一下坐起来,撩开被子一看——
好家伙!
一屁.股血!
化神大佬虎躯一震,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瞪成了惊悚表情包。
自打修成金丹,他就脱离有痔之士行列了。
这都一百多年太平无事了,怎么突然又???
孙一清脸涨得通红,趋着小碎步走到屏风后。
抖着手解下裤子一检查——
嗯???
痔呢?
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孙一清拧着眉头,揣着一肚子疑惑,叫醒范皎容,指了指红通通的被褥。
范皎容吓了一跳:“清哥,你受伤了?!伤哪儿了?我看看!”
孙一清红着脸摇头,指了指中间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