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韶应下，不厌其烦的继续教她炼丹。
她心里有种诡异的直觉。
白岫这个不正经丹修，很可能是在开辟一条前无古人的路。
虽然曲折蜿蜒，但说不定能达到前人不曾触及的高度。
三天后，白岫又炼出了一大坨黄澄澄圆溜溜的灵丹。
这回倒是不酸不苦不涩了。
而是臭。
沈红韶被熏得哇哇狂吐，胆汁都快呕出来了。
她怀疑白岫趁她没注意，偷偷拉锅里了。
“启禀宗主，春丫醒了！”
沈红韶一听，顾不得谴责白岫砂锅煮屎的缺德行为，拉着她就走。
春丫正拉着小容，说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叽叽喳喳，连说带比划，唾沫星子喷的小容睁不开眼。
四长老在窗外站着，一脸见鬼的表情。
见沈红韶和白岫并肩走来，连忙迎上去行礼。
“见过白宗主。宗主，你看！”
春丫口吃，胆小木讷，有点呆呆的，不太聪明的样子。
可她现在口若悬河，声情并茂，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春丫听见声音，朝窗外张望一眼，立即站起身，整整衣袍迎了上去。
“弟子春丫，拜见宗主、四长老，拜见白宗主。”
四长老看了一眼沈红韶，说道：“免礼，我问你，你现下感觉如何？”
“弟子一切都好，谢宗主、长老垂问。”
沈红韶上下打量她两遍，抬手探她丹田。
灵力稀薄，大约相当于炼气后期的程度。
春丫入门三年，从没修炼过，与凡人无异。
沈红韶眸子一缩，说道：“若有任何不适或异样，随时向四长老禀报。”
“弟子遵命。”
春丫应答如流，行礼恭敬。
半点看不出来呆笨样儿。
沈红韶温声赞许两句，拉着白岫走了。
“阿岫，那小丫头从前口吃蠢笨，现在你看，跟变了个人似的。”
白岫按捺不住惊喜：“真是因为吃了我的丹药？”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白岫“呀呼”一声欢呼：“我这么6的吗？！”
“万万没想到，我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天才！我可太流弊了！”
沈红韶皱着眉头撇着嘴，转瞬又笑了开来。
小丫头虽然老干不靠谱的事儿，但就天赋来说，还真没几个比她强的。
“阿岫，丹道的入门功，你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更高深的功法我是教不了你啦，只能靠你自己领悟。”
沈红韶这话说的一百万分的诚恳。
天才跟普通人不是一个世界的。
正经丹道功法，这小王八蛋是一窍不通，净走旁门左道。
诶，偏偏她走得通。
白岫扑过去抱住沈红韶的手臂，笑嘻嘻的从芥子袋里掏出臭气熏天的一大坨金黄色球状物。
万幸不是不可描述的形状，要不然她真不好意思说自己炼了坨屎出来。
“红姐姐，要不要试试？”
白岫把灵丹捧到沈红韶面前。
沈红韶脸都绿了，yue——的一声，跑到一边吐去了。
白岫悻悻地撇撇嘴：“还好姐妹呢！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沈红韶内心疯狂os：这好姐妹谁爱当谁当，她败退！
白岫揣着丹药，颠儿颠儿的去找春丫。
她能把自己扔掉的丹药捡去吃掉，说不定愿意尝试一下新品呢。
春丫也不知道是多年口吃突然治愈，一下子刹不住车，还是单纯的丹药后遗症，成了个小话痨。
小容被她絮絮叨叨的念睡着了，她又去找别的杂役唠。
白岫找到她时，她已经成功唠睡着三个了。
“白宗主，您有什么吩咐？晚辈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