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解释没用,人只会相信自己的直觉,哪怕这个直觉是错的。
白岫认真而严肃地道:“我这人说话直,嫂夫人别见怪。就红姐姐那张脸,但凡她想要,什么样的好男人得不到?犯不着跟个老头子有什么来往。”
“纪道兄年轻时,红姐姐都没多看他一眼,老了老了,红姐姐还能犯糊涂不成?”
刘宜兰心梗的厉害。
她家老纪也才二百来岁,修为高强,容貌身段保养的很好,就跟凡人四十岁的样子差不多,哪里就称得上老头子了?
不过……
白岫的话虽然扎心,但架不住有道理啊!
沈红韶那个女人眼光高是出了名的,年轻时多少出类拔萃的男修拜倒在她一袭白衣素裙下,但她愣是没一个能看得上眼的。
而且素雨宗门规严苛,只收孤女入门,上到宗主下到弟子必须断情绝爱。
弟子长大之后,若是动了凡俗情爱之念,便会被逐出师门。
沈红韶能稳坐宗主之位,绝对不会犯门规。
可是……
刘宜兰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又是跺脚又是攥拳的,显然是有难言之隐。
白岫斟酌一二,小心翼翼问道:“嫂夫人若是信得过我,大可与我说说知心话,若是有什么误会,我替二位做个和事老。”
刘宜兰一把年纪,早就不像小姑娘似的脸皮薄了。
更何况事关夫妻情缘,搞不好俩人百年恩情就毁于一旦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牙一咬心一横,蚊子哼哼:“老纪他……他……那个……”
算了,实在说不出口。
人家白宗主还是个小姑娘呢,比她闺女都小,她怎么好意思说两口子被窝里那点子事?
白岫见刘宜兰吞吞吐吐,老脸羞红,脑子里灵光一闪。
悟了。
男人在外边吃饱了,在家里可不就食欲不振了么!
刘宜兰既然怀疑纪无念在外面有人,想必是纪无念在家胃口不好。
!!!
白岫瞬间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一碗药下去,把纪无念给……
以后就是姐妹了。
刘宜兰颓丧的道:“白宗主,我……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白岫摆了摆手,虚弱地道:“嫂夫人不必说了,我懂。”
“啊?”刘宜兰一愣,“你一个小姑娘,你懂什么?”
白岫摊了摊手,老实交代:“是我干的。”
“你说什么?!”刘宜兰瞬间炸毛,“你?!你?!你?!”
刘宜兰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眼瞪得滴溜溜圆,跟探照灯似的,上下左右的打量白岫,恨不得看进她骨头缝里去。
打死她都不相信,一个鲜嫩水灵小白菜似的小姑娘,会跟她家那个糟老头子有什么首尾。
刘宜兰正脑洞大开,就听白岫讪讪地道:“是我给纪道兄喝了一碗药,那个药……咳!副作用有点大。”
刘宜兰懵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个药……白宗主的意思是,老纪他是因为喝了药,所以才……那什么……咳!”
她知道纪无念受伤,喝了白岫的药,不但伤愈、返老还童,还顺利突破元婴大圆满。
白岫沉痛点头:“虽然有点离谱,但这是真的。”
刘宜兰脑瓜子嗡嗡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老半天才喘了一口大气儿,腿一软,跌坐在椅子里。
好消息——她男人没采野花。
坏消息——她男人成了姐妹。
刘宜兰神情复杂的盯着白岫,老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
那药可是她男人哭着喊着求来的。
白岫都已经严词拒绝过了,他偏不听,偏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