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瓷瑟瑟发抖,夹着尾巴跑了。
求你了,做个人吧!
九黎宗真的不需要第二条狗!
白岫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嘴里嘀咕:“干嘛这么小气,开个玩笑嘛!”
她揉了揉屁.股,心里想着,不知道哪个倒霉催的又替她受过了。
阿弥陀佛,再次感谢生死契!
今天傍晚就该把孙一清他们四个放出来了,下山前得好好招待他们吃顿饭。
还有红菱潭也该翻一翻了,先把能采的红菱角采了,还没完全成熟的也不等了,直接连苗带果收了炼丹。
早饭后,白岫就去各座峰头视察功课,顺便把丹修弟子叫去采红菱。
不料,到了缥缈峰,却不见丁不灵。
白岫叫来一个弟子,问道:“小七呢?”
“回宗主,清早听见小七师姐尖叫了几声,之后就没动静了。”
“尖叫?出什么事了?”
“弟子不知,小七师姐不许弟子们进去。”
白岫心口一咯噔,连忙朝丁不灵的小院走去。
“小七,你在吗?”
丁不灵正在炼丹,手势飞快地变幻,打出一连串丹印。
“小师叔,我在炼丹,别进来。”
白岫皱了皱眉:“好吧,那你一会儿去看看红菱,把能摘的都摘了。”
“……哦。”
丁不灵咬牙切齿,心脏都快气炸了。
要不是自己这副鬼样子实在见不得人,她非冲出去跟白岫拼个你死我活。
知道丁不灵没事,白岫就放心了,又去绿竹峰找方予安。
不料,又吃了闭门羹。
方予安在哭。
不是嘤嘤唧唧、梨花带雨的女神式哭法,而是嚎啕大哭。
隔着门都能想象出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攥着脚脖子拍地的样子。
“老六,你到底怎么了?快开门,让我看看。”
“你走!别……别管……嗝……别管我!”
方予安趴在梳妆台前,哭得直打嗝。
琉璃镜子被她一拳打成了龟壳,碎了一地。
她的头发!
眉毛!
眼睫毛!
全秃了!
一觉醒来,浑身上下半根毛都不剩!!!
活像一只白斩鸡。
一定是小师叔搞的鬼!
方予安那个恨啊,偏偏半点法子都没有。
自从结了生死契,他们几个就没过过太平日子。
大坑三六九,小坑天天有。
就没哪天不被坑的。
累了。
毁灭吧!
白岫更加奇怪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俩孩子怎么如此反常,一大早闹起脾气来了?
想了想,白岫去了紫云峰。
好歹她跟周沉一起闯过迷雾森林,下过通灵秘境,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
周沉总不能给她闭门羹吃吧?
如白岫所料,周沉开门了。
还不如不开。
白岫吓了一大跳,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能吞下一颗双黄蛋。
“小五,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事想不开,要剃了头发遁入空门啊?”
周沉嘴一咧牙一龇,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啊!”
白岫摇着头,拍拍周沉的肩膀,语气无比温和,神态无比慈爱。
“小五,有什么事只管找我说,虽然我不一定能帮得上你,但我会当一个很好的听众。”
周沉拳头攥得咔啪响。
忍无可忍,不必再忍!
挥拳照着白岫的脸,重重揍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
周沉脑瓜子一嗡,脸部剧痛。
嘴里泛起浓重的血腥味,熏得他忍不住吐了。
血沫子里,赫然静静躺着两颗牙。
白岫皱着眉头,严肃又失望的连连摇头。
“小五,我这么关心你,你竟然打我?”
“犯上作乱,欺师灭祖,你这错犯大发了啊!够得上废除修为、逐出师门了都!”
周沉破防了。
汪的一声哭出来。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我能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